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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不是一個好女兒,人家林副書記的女兒考上了國外前20名的大學,人家劉副市長的女兒現在都在讀博士了,人家……
只有她,秦市長的女兒,從小就不學好,16歲就開始談戀愛,17歲就訂婚,然後還傻不拉幾的戴著訂婚的戒指在大學裡過了四年。再後來,她居然在結婚前鬧出豔照門,結婚第二天夫家的公公就去世,結婚一個多月,甚至還懷著野種流產,結婚四個月,她居然把小三的眼睛弄成雙目失明而以離婚收場。
父母有她這樣的女兒,還真不如沒有生到有女兒,所以,即使父親沒有回來,即使在電話裡和父親說話,她都羞愧得想找堵牆壁撞死自己算了。
父親是天下最慈祥的父親,他在電話裡沒有罵她,只是安慰她,說她還是太小了,這才剛剛22歲,做事情欠缺考慮,讓她在家裡好好的修養幾天,說過幾天就安排她出國去,在國外讀幾年大學,然後移民到國外,以後永遠定居國外好了。
掛了父親的電話,她聽見母親在用手機打電話,好像是聯絡辦理簽證的部門,說要儘快,等著用什麼的。
“子心,你想去哪個國家?”劉紅梅掛了手機,然後看著一臉憔悴的不成人形的女兒。
對於子心今年鬧出這些事情,劉紅梅雖然生氣雖然恨鐵不成鋼,可是,終究還是自己的女兒,這出了事情,她怎麼著也不能撒手不管。畢竟,她就這麼一個女兒。
去哪個國家?
子心苦笑了一下,她還能去哪個國家?她英語不是很好,現在雅思都還沒有透過,國內級別大學畢業也還沒有達到八級。
她興趣也廣,學了四年的法語,可現在也還不能和法國人說話,日語和韓語她都不喜歡,以前程菲兒學的時候,她壓根兒就沒有學。
她的西班牙語學得還不錯,可是這是小語種,平時自己記單詞,她的床頭經常有一本西班牙語的單詞表,然而找不到人來交流,在書店,要找一本西班牙語的小說都很難。
“隨便吧。”子心用手揉捏了一下額頭,她才22歲,青春正鼎盛的時期,可是,她分明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到了82歲的高齡,已經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星期了。
出國,不管去哪一個國家,都是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而秦家沒有親戚在國外,她出去,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等於是被流放。
“那就英國吧,我記得你小時候喜歡讀郭沫若寫的嘆息橋的詩,”劉紅梅幫她做了決定,然後又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子心看著忙碌的劉紅梅,母親這兩天都沒有上班,一直在家裡守著她,怕她想不開,又怕她再生病,同時也忙著給她聯絡出國的事情。
郭沫若在寫再別嘆息橋裡,最後寫道: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子心想,她離開濱海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灑脫,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晚上依然沒有吃什麼東西,她其實沒有胃口,這幾天飲食不規律,又發燒生病,雖然掛了兩天的點滴,她的身體還是被徹底的拉跨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劉紅梅來告訴她,出國的事情在精密鑼鼓的進行,大約是在20天后,問她這20天要不要回去看看外公和外婆。
她即刻說要去,一定要去,因為出國後,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外公外婆了。
於是劉紅梅又幫她聯絡汽車,說明天一早就有車來接,然後專車直接送回老家去,直到臨出國前才回濱海來。
子心趕緊說,不用專車了,我坐飛機回去或者坐火車回去都行,專車太貴了,而且沒有那個必要。
劉紅梅冷著臉說:“你現在怎麼去坐飛機去坐火車,這幾天的報紙整天都是報道你用最歹毒的方法懲罰江雪雁的事情,你不要臉面,我跟你爸還要臉面呢?你沒有見我都不好意思去上班了嗎?”
子心聽了劉紅梅的話,咬著牙站在窗前,雙手死死的抓住窗框才穩住自己不停顫抖的身子。
母親的話像一把匕首,把她那原本已經是千瘡百孔的心臟再次狠狠的刺上一刀,痛得她甚至連血都流不出來了。
現在,全濱海的人都嘲笑她,輕蔑她,鄙視她,濱海所有的女人都認為她給那些當正室的人丟了臉,說小三是要懲治,但是不能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太殘忍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其實,母親從心裡也是憎恨她的,因為她的事情,母親覺得這臉丟大了,甚至連班都不敢去上了。
是不是,死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