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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夏晏非看似無動於衷的表情,他輕咳了聲,幹跪下猛藥,“沒辦法,誰叫咱們的大當家從小到大就沒可愛過,所以這回會冷落嬌妻,也在預料之中。”
可愛?夏晏非眉梢狠狠抽動了下,最後終於萬分不情願地開口替自己辯解,“我跟柳姑娘尚未成親。”
撇開耿、萩兩位管事不說,大總管可是看著他跟晏武長大的,叫他拿出主子的威儀斥責大總管,夏晏非做不出來。
三位老人家聽夏晏非插了這麼句話,彼此互相遞了個眼色,極有默契的自動充耳不聞,談話僅被打斷了那麼一會兒,又絮絮叨叨的閒聊下去。
“也不知道咱們家的王子安的是什麼心眼,明明年紀也老大不小了,竟然還在玩賭約那種小孩子把戲?”耿管事擺明有大總管撐腰,所以很不怕死的繼續在老虎嘴上拔毛。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以主子的年紀,在我們這些老頭子眼裡,永遠都是個孩子。”
萩管事笑皺了臉,雖然一副慈眉善目,但虧起人來還真是伶牙俐嘴的。
“你們——”夏晏非眉鋒緊蹙,薄唇才吐了兩個字,大總管又忙不迭的搶話。
“只有孩子才會不懂事,咱們的主子可是以僅十歲之齡就已具備成為琴侍資格的習武奇葩,主子的心思細膩成熟,斷不會做意氣用事的決定。”一句話就把大家共同的心聲給一語道破,
端坐在長案後的夏晏非,耳邊淨聽著針對他的嘀嘀咕咕,饒是他自認情緒平和,但在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筆,將帳本給合上,夏晏非斂眉沉吟了會兒,決定圖個耳根清淨。
“耿管事,晏武出遠門的這段時間,你要多督導習鼓弟子的武藝進度,別讓他們疏懶了學習。”既然有空在這裡閒嗑牙聊是非,應該不介意兼任武訓的工作吧?
耿管事聞言垮下了笑臉,唯唯諾諾的領命辦事。
“萩管事,如今柳姑娘住進了水琴樓,你替我撥幾個手腳俐落的丫鬟給她,還有也別忘了從珠兒那邊,打探柳姑娘平常習慣吃些什麼口味的菜,別怠慢了客人,如果還有其他問題,也要隨時跟我回報。”嫌他冷落柵絮杏是嗎?管閒事管到他頭上來,那麼身為掌樓管事,理當多多費心才是。
聽明白夏晏非的言下之意,知道若招待客人不周,所有的罪過就變成他的過錯了,好個殺人不見血的大當家啊!
萩管事苦著一張臉,垮下肩膀的退出書齋,僅剩還未被編派工作的大總管,與神色從容淡定的夏晏非兩人。
大總管見夏晏非有意清場,他也索性坦白直言,“我知道老頭子們說的話您不愛聽,但就算如此,該說的話老奴還是要說。”
“……”夏晏非自案後起身,將案上的帳本文卷細細整理,看似不在意的舉動,其實是不擅表達的無措。
夏晏非很尊敬大總管,因為他也算是大總管一手帶大的。
他可以對堡裡上下的其他人冷言斥喝,可是對大總管,他多數時候是選擇沉默,傾聽大總管對他的細心叮囑,即便有些話他還真不愛聽,但是他多能體會大總管對他的用心良苦。
“別看柳姑娘現下無憂無慮、逢人還能笑臉迎人的樣子,其實她爹失蹤的事,她很憂心,只是不敢表現出來,別的老奴不敢說,柳姑娘對您的心意,可不像表面看的那樣的簡單,她性子倔、好強,卻又得寄人籬下過日子,老奴不信您真能忍心這般委屈她?”
大總管的話震盪了夏晏非無波的心,想及近日收到關於柳晨遠下落的的訊息,夏晏非蹙緊眉心。
“近日我收到訊息,聽聞柳晨遠在多年前便與海家蕭箏一派頗有私交。”
海家同音堡一樣,也是以音律制敵的世家,但是海家人行事陰詭,在江湖中的風評甚差,幾次聽聞海家對外放出風聲,總說音堡的怒潮琴不如他們海家的蕭箏,但事實上前幾代琴箏大會上,音堡都是獨佔鰵首的,但海家卻總是不服,其門下弟子老是找機會私下尋釁,幾回零星衝突後,嫌隙漸增,莫名其妙造成兩家世仇對立。
更甚者,海家人在五年前,也疑似參與了搶奪怒潮琴的陰謀,只是行跡敗露後,海家大掌櫃海老爺,卻堅稱搶琴者是曾在海家習武,早已被逐出師門的孽徒,堅持不認當年那筆帳,對此事,更加深音堡與海家誓不兩立的仇恨。
只是萬萬沒想到,柳晨遠竟也與海傢俬交甚篤,雖目前尚無實證,柳晨遠與當年的事件有何關係,但是無論怎麼樣,身為與音堡有過命兄弟情義的柳晨遠,他的行事作風,也的確是可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