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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輸得確實有點冤枉的翟崇儉毫不示弱地反擊道:“憑你這斯那點不入流的下作手段,也就是趕了巧,若在陸地之上老子一隻手都能把你給揍趴下!”
“可這是在八百里洞庭湖上!”即便是承認了翟崇儉那種說法的可能性,卻也無法改變湖匪二當家獲勝的事實,做為勝利者他根本就不必去掩飾什麼,只是用一種調侃的口吻繼續道:“再者說了,對付爾等金狗,任何手段都是正大光明的。”
金狗,一個非常特殊的稱呼。或許是隻有真正上過戰場進行過殊死搏鬥的戰士才不會輕視自己的對手,在北方抗擊異族入侵最前線的大宋義軍基本都不會用這個詞去形容金兵,反倒是回到大宋回到歌舞昇平的江南之後,魚寒沒少聽人這樣說。
“大哥……”怯怯懦懦地舉起了右手,魚寒此時更象是在嚴師督導之下準備回答問題的小學生。
“幹啥?”能夠容忍翟崇儉侃侃而談,那是因為他確實有著強悍的實力值得尊重,可在湖匪二當家的眼中還真沒把魚寒當個東西看待。
“您老是不是弄錯了?小生等可是大宋良民!”沒有權利去計較人家對自己是個什麼態度,魚寒只是覺得被人打劫可以,但要是這樣稀裡糊塗得被人給收拾了也確實有點憋屈,所以這身份問題還得糾正。
“大宋良民?這是啥?”接過手下從船艙內搜出的包裹,湖匪二當家隨手抽出一物件晃悠著,眼中充滿殺氣。
“這……”看著那張皺巴巴差點就被佟二牛拿去擦了鼻涕的破紙片,魚寒突然意識到這事情有點嚴重了。
戳著北邊金國官府印章的破紙片,屬於凌文佑的身份證明。之所以會放在顯眼的位置,那是因為別看宋金之間衝突不斷,宋人對金兵恨得咬牙切齒,可一路行來這玩意確實要比魚寒的那份正規大宋文書好使。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東西存在,他們才沒有遭到官府的過多刁難。
無言以對的魚寒此時都快把腸子給悔青了。不就是因為貪圖一時的便利嗎?誰會料到自己有這麼倒黴,居然在遍地都是文盲的宋代撞到了能識文斷字的湖匪手中?再瞧瞧對方這態度,恐怕真不是隨便就能糊弄過去的。
“爾等化外蠻夷,不識我大宋仁義,妄自侵我國土欺我同胞……”反正對方已經沒了任何逃跑的可能,或許是太久沒能顯擺過學問的湖匪二當家也是越罵越順口。
“壯士此言差矣!須知吾輩讀書之人,雖身在敵國卻心懷故土,否則斷不至孤身犯險南下來投……”魚寒一腳踢到了鐵板上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可並不代表凌文佑就能夠吸取教訓忍氣吞聲。先是挺身而出義正言辭地駁斥一番,這才抖摟出正規的大宋官文道:“瞧仔細了,吾弟可是大宋成州童生!”
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可同樣的,讀過幾天書的湖匪撞上了重金買個秀才功名的混蛋也確實很難在理論上迅速駁倒對方,更何況這個混蛋唯一擅長的就是胡扯呢?被人幾句話就繞得個頭暈眼花,二當家的壓根就沒意識到凌文佑這是在偷換概念,大宋成州童生和金國秀才混到一堆完全就不能證明什麼。
“二當家的,二當家的……”沒等湖匪二當家的回過神來,遠處卻突然又傳來了呼喊之聲。
“禾事驚慌?”二當家的心情顯得非常不好,語氣中自然而然地夾雜了些許憤怒。
“錯……錯了!”
“什麼錯了?”
“北……北邊來的金狗,這才剛……剛進湖……”喘著粗氣,匆匆趕來的小嘍嘍湊到二當家耳邊悄聲嘀咕著。
啥意思?鬧了半天居然是這群笨蛋認錯了人?他們可是湖匪啊,做事還能不能長點心眼了,就這樣打劫都搞不清楚物件,還鬧騰個啥?魚寒一行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心裡都恨不得將那個二當家的給一腳踹進湖中喂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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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色迷心竅
做湖匪的需要講道理麼?這個問題好像書上並沒有個標準答案,主要還得看人家的心情而定。這不,剛被人胡攪蠻纏駁得個面紅耳赤,緊接著又鬧出誤中副車這種笑話的湖匪二當家就就決定及時糾正錯誤,充分行使自己所從事這個行當具有的特殊權利,順手將魚寒一行當做添頭給擰回家去好好調教一番。
“二當家的回來了!”非常愉悅的喊聲,茂密的蘆葦叢中突然躥出一葉扁舟。
“這就是那北邊來的金狗使節?”將魚寒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嘍嘍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輕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