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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該!姑娘責罰得極是……”嘴上忙不迭地應付著,魚寒卻真不知道該為這事做出何種解釋。很多時候只有放到顯微鏡下才能發現的疏漏往往會決定一件贗品的成敗,也正是因為當初從事的那個行當所具有的特殊性才決定了他的性格,若論對大局的分析判斷還有待提高,但要從細微處入手將破綻無限度地放大卻恰恰是最為擅長的。可問題是,現在能把當初發現琴心身份有可疑之處這話給說出來麼?
“責罰不敢,只盼公子能令琴心釋懷已慰相思。”美眸流盼,不著痕跡地觀察完周邊環境,已經大致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並沒有發現任何緊迫的威脅,看上去楚楚可憐的琴心似乎正在等待某個無情的負心漢給出合理解釋。
相思?大姐,您不就惦記著扔在湖裡的那塊破石頭麼,就是要試探也犯不著說得如此曖昧吧?這要是讓俺家中那未過門的娘子給知道了,還指不定能鬧出什麼動靜來!
“孽徒!汝不是前去邀請故人相聚麼,怎地還在此……”沒人知道已經開始產生懷疑的慶王等人接下來會採取怎樣的行動,倒是不忍見得魚寒受窘的朱熹邁著方步踱到了船頭,輕聲訓斥著。
“不知這位先生……”都說而立之年的成功男士最具有魅力,三十多歲的朱熹算是成功人士麼?這……還真有點不好說,反正在魚寒的眼裡他就是個倒黴蛋。但人家身上那股浩然正氣和儒雅風度也確實很容易吸引異性的目光,至少琴心在乍見之後便露出了羞澀之態,更是平添幾分嫵媚。
“此乃家師……”終於獲得了一絲喘息之機,魚寒卻猶豫著要不要把朱熹的真實身份給抖露出來,讓對方輕而易舉地就確認了自己這一行人的入湖目的。
“在下朱元晦,今伴友賞湖不料行經此處聞得江上仙音忽至不禁大為驚奇,又聽孽徒言及與放歌之人相識,故而才命其前往相邀,如今思來倒是顯得有些唐突了!”除了沒有道明艙內慶王的身份之外,朱熹似乎並不打算隱瞞什麼。
“世人常言名師出高徒,小女子原本尚存疑慮,然昔日敗於魚公子神技,今又見先生之仙風道骨,方知此言不虛。”看來朱熹在宋代還真沒什麼名氣,至少琴心見到他出現之後就沒有太多驚訝的神色,甚至連使用的恭維之詞也顯得極為尋常。
“姑娘之譽朱某愧不敢當,孽徒生性頑劣難入聖人之道,唯有音律之學尚可搏人一笑。”純屬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朱熹到現在為止也沒見過魚寒搗鼓贗品之外的任何特長,但為了給琴心一個臺階下卻也只能轉向魚寒呵斥道:“孽徒,為師時常告誡於汝需得修身養性切莫行那狂妄之舉,怎料得汝竟……”
“先生誤會了!”足足等朱熹將魚寒臭罵了快一盞茶的功夫,本就是在等待合適機會順勢而為的琴心這才不緊不慢地裝出一副關懷的樣子,出面解圍道:“小女子適才只因與公子偶遇一時興起方才起了刁難之心,卻不料因此而攪了先生雅興。今日若蒙先生不棄,可否容得小女子前往賠罪?”
你個倒黴催的,罵人就罵人,幹嘛噴俺一臉的唾沫?看著朱熹的背影,魚寒渾然忘卻了人家出手相助的恩情,卻趁著琴心擦身而過的機會嗅著誘人的芬芳悄悄地朝某個倒黴蛋身上潑出一盆髒水,也算是順便為自己當初的行為做出解釋。“昔日小生聞得家師癔症發作,心急之下不辭而別還望姑娘莫再掛懷!”
“啊?”不太習慣有男子靠得如此之近,但琴心並非為此而感到驚訝,她只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傢伙居然混蛋到了在外人面前詆譭自己恩師的地步。
“別怕,家師癔症乃因讀書太多而至走火入魔,即便發作也不會胡亂揍人!”若不是考慮到對方可能的那個身份,若不是想到臨安府還有個沒能糊弄到手的未過門媳婦,魚寒還真就願意遵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古訓,多跟同樣天姿國色的琴心產生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讓旁人去猜測。
“公子說笑了!”不折痕跡地拉開了雙方的距離,琴心不太可能相信這種混賬的解釋。若非現在是逆風而行,她倒是更樂意見到眼不花耳不聾的朱熹在聽聞此言之後把那混蛋給痛揍一頓或者乾脆一腳踹下湖去。
“魚賢弟好福氣,竟能識得如此佳人,難怪這幾日心神不寧定要暢遊汨羅江。”看來傳說有時候也挺不靠譜的,艙門處面帶微笑的慶王此時就顯得不那麼厚道,只是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皇家貴胄氣息讓人很難為這種調侃之語產生不快。
“這位公子是……”有些事情越解釋越能給人胡亂猜想的空間,再者說了琴心本就是青樓女子若是太過注重流言蜚語倒也顯得與身份不符。聞言只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