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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大魔王的爹,單就我上頭的這個哥哥,負責打打殺殺的理應是他們,怎麼仙魔大戰還同我這個理應負責美貌如花的公主頭上了。只是,當我把這個想法同歿水說了之後,歿水笑了,且笑得特別輕蔑,他抱著手,上下將我打量了一眼,那模樣,格外嘲諷。
那一日,歿水對我說了一句話,爾後,我便把他胖揍了一頓。
歿水說:“美貌如花?別鬧了好嗎?”
換了身方便動手動腳的衣服,穿過一大片血池,方才來到父尊的宮殿。進去的時候,父尊同歿水都已經等在那兒了。這座宮殿還是同初見時一樣,除卻兩邊整齊排列的長明燈,照的一室明亮,殿內,除了父尊那威嚴卻又讓人望而生畏的寶座,再無其他。就連他那個寶貝兒子,也是笑得一臉端正地站在一旁,連把多餘的椅子也沒有。
我同他二人規規矩矩地行了安,連寒暄也沒有,我那父尊便讓我將那折骨蕭喚出來。
我抬了抬手,掌中光華消散之後,便餘下一支通體透白的玉簫,玉簫上墜著一條青色漸變的流蘇。握在手裡,一手冰涼。
一連使出好幾個陣法,任由折骨蕭在我手中流轉,散發出異樣的光華。並不是殺招,卻能讓周圍的空間扭曲發生變化,我想,若是殺招的話,別等天闕上的神仙打過來,我自個就能將這個魔宮給拆了。
七招之後,我從半空中收了折骨蕭握在手裡,垂眸看著澄亮的地面上映出我看似乖巧的面容。父尊似乎很滿意,他走了過來,每一步都能聽到他那風騷的拖尾與黑曜石地板間摩挲的聲響。他在我面前停下,抬手並兩指點上了我的額頭。
我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下影像同文字,我知道,那是折骨蕭餘下的幾套招式。
父尊開口,一如往常般威嚴,他說:“往後便照著這個練吧。”
我點頭,屈了屈身子:“是,父尊。”
父尊點頭,沒再看我一眼,負手走出了大殿。然後便是歿水過來拍我的肩,他說:“不錯嘛,往後祭出魔兵,便靠你了。”
折骨蕭能夠喚醒一個虛空,而那個虛空裡,存在著強大的上古魔兵與兇獸。天界主導三界這麼些年,父尊一直想取代天帝,是以魔族這麼些年,一直蠢蠢欲動。
偏生喚醒折骨蕭的人是我。
私以為,總在我耳朵旁邊唸叨著什麼魔族大義,魔族興亡榮辱的阿笑,比我更適合當這個勞什子的公主。我有些鬱卒,斂了折骨蕭,走出了這座空蕩蕩的宮殿。
魔宮有一處景兒極美,據說是我那個品位獨特的爹,為我娘給建的。就在他宮室後頭不遠處。
那裡的蓮花,白的,紅的,紫的,都是極美,四季不敗的。生來我便沒有見過她,整個魔宮連她的一卷畫像也沒有。我也是閒暇時去翻魔史,才在上頭瞧見了容姿絕色以及同我老爹琴瑟和鳴這麼一句簡短的描寫。其實有時候我還挺羨慕歿水,至少他還模糊的記得自個的娘長的是什麼樣子,而我卻沒那麼好運。歿水常說,他能得現下這幅好皮囊,自是遺傳了父尊同孃親二人所長,而我長的這般磕磣,卻不知道像誰了,或許是基因突變什麼的,委實教人心酸。
尋了個小舟蹬了上去,就那麼躺著,拿法術催動了一會到了湖心。再抬頭看天,在蓮花蓮葉的交錯之下湛藍湛藍的,很是安靜。
這回總沒人打擾了吧?可沒了旁人嘰嘰喳喳的嘮叨這會兒又顯得頗為無聊。本是想掏出之前珍藏的那些話本子來看,摸了摸乾癟癟的袖子才忽而記起,我那幾本才子佳人的故事早就叫歿水前些日子給我收了。想到這裡更不不自覺地想將他祖上十八代全部問候一遍,但是考慮到這廝的祖宗同我的祖宗其實是一個詛咒,遂放棄。
不過……我眯眼看了看手上拿著的這本小札,也不知道里面寫的是什麼,雖說偷看別人的**是不大道德的,可本公主可是魔族誒?既然是魔族,那麼即便是做些不道德的事情,想必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於是當本公主懷揣著一顆因為做壞事而顯得有些沾沾自喜的心,翻開那本小札之後,那小札的第一頁是空白,第二頁是空白,第三頁在畫了一朵紅色的蓮花之後,再翻過去才是正文。
“我告訴十一,蓬萊島上的日子委實無聊了些。他告訴我,那是放眼望去,細數整個蓬萊,估摸著就我一人閒著。私以為他這話深深刺痛了本姑娘柔嫩的內心,是以我去了丹房,十分乖巧且勤奮自告奮勇地幫幾個前輩師兄門煉丹。成績還是挺斐然的,不過是燒了幾之爐子同藥鼎而已。”
寫這話的,以自己來看應當是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