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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尊的霸狠與傲然光芒。
“他是誰呢?黑社會的頭頭?”睡夢中她咕噥著。
為什麼會夢見他,自從在拍賣場上被他買下以後,他便常入她夢裡來,是因為這段時間她被迫只能成為他的所有物?還是因為時時看見他,因為惱怒於他的獨裁專制,所以他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夢魘?
“惡胚!幹嗎連夢裡也要糾纏我?難道我真的擺脫不掉你啊。”她對著夢中的他抱怨道。
“的確是擺脫不掉。”
咦?!他說話了呀,這樣厲害,連她的夢境都能侵入?可不對,夢裡的他抿著唇,說有多酷就有多酷。
她猛然睜開惺忪睡眼,發現他就矗立在眼前,幻覺吧?該不是她太恨他了,所以夢得如此真實。思忖之間她伸出小手,往他的面容撫摸……
聳銳的眉稜骨,墨黑的劍眉和刀刻似的深邃立體五官,還有淡青色的鬍髭,微刺的粗糙感令她手心竄過一陣悸動的電流。
是實體。噢,不是夢哪!小鷹一慌,急切的想立刻避開這曖昧的情況——
她橫躺著,而他正睥睨著她,與她只有幾寸之距。
她猛地坐起身,而他玩味的俯下臉龐,是上帝的頑皮嗎?這一起一低之間,她的唇被他冷涼的薄唇輕輕刮掃過。
她忍不住顫悸,不是恐懼,是莫名的羞赧。他的唇溫度極低,可她卻感覺到烈焰似的灼疼感。
他不禁輕輕低低的笑了,“奴隸,我是你的主人,不是魔鬼。放心,我不會擰斷你的脖子。”
她舔了舔唇,不知怎地,她覺得口乾舌燥。
老半天后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不是去忙你的大事嗎?這麼早就回來啦?”
“十分失望?”話裡訕笑的意味絲毫不加以掩飾。
她一愕,“失望?”
“以為我夜半才會回來,所以你違逆我的命令,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
剛睡醒的人通常會短暫的呆笨,只見她茫然的瞪著他,德行?她現在的德行令人不敢恭維嗎?“哇——”她想到了!她把假髮卸下,絲襪和高跟鞋脫了,還有,她的小外套也不知哪去了,連蕾絲上衣都被她扯拉得像是破布似的。
主人會打她嗎?這件蕾絲上衣定價六千美金哪。
攫住她的下顎,他笑睨著她的慌惶不安。“你男孩似的短髮十分可愛。”經過她翻來覆去、不安份的睡姿之後,那平日衝冠似的削薄怒發,如今正服帖著她清麗的臉兒。
她的眼睛連忙想逃躲開他的凝視。誰來把他敲昏好不好,再讓他用眼神“凌遲”她,她真的要暈死了。
他這惡胚怎能用這又冷又熱的眼神對付她呢!而此際,她似乎還在他的眼底看見疼憐的溫柔……
一定是她的幻想,他可是跋扈的獨裁著,怎麼可能溫柔如此?她這奴隸別被他欺負就已經是阿彌陀佛加媽祖有保佑了。
但是更大的驚嚇正等著她,他居然用他的指關節撫弄她的嘴唇這算什麼?狎玩?輕薄?褻弄她的純真?
“小奴隸,你在發抖。”
廢、廢話,她是有血有肉的女人。
他的手指遊移到她的嫩頰、她的耳垂。似乎,他正享受著青澀的她因他的觸探而顫動。
小鷹發誓,如果他不停手,她一定卯起來和他打上一架。雖然這種酥酥麻麻、軟軟顫顫的感覺並不算太壞……
他的男性氣息吹拂在她的鼻間。“你很可愛,我非常滿意我買下了你。”
她是很可憐、很倒黴。一趟埃及觀光之旅,竟然把自己搞成被拍賣的奴隸,陷入他的魔掌。
驟地,他放開她,防備不及的她倏然摔入沙發內。
他則徑自往樓梯拾階而上,撂下蠻悍命令,“不準再拿下假髮!你必須習慣。”
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呀,方才還好溫柔的耶。
小鷹有點兒沮喪,她驚覺自己竟眷戀著他那一剎那流露出的溫柔。
眷戀個鬼。她大力的自打巴掌,“荷爾蒙分泌不正常啦,還是雌激素太多了!笨小鷹……”
可是心裡又有個聲音提醒她,面對他的時候,她的心跳頻率不是急速得驚人便是無力似的慢,這異樣難道也是由於內分泌失常的關係?她的心臟一向很健康的呀。
她不自覺的伸手撫摸著他剛剛所碰觸過的嘴唇和耳垂。
啁啁啾啾的鳥鳴聲吵得小鷹好煩悶,一夜未眠的她披了件晨褸,就著尚未隱去的淡淡月光,走在豪宅的庭園中。
現在是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