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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一口氣,從門旁拉來一個矮凳,踏了上去,“我自己取吧。”
腰上忽然一緊,是他從身後抱住了她,他的臉埋在她背後,聲音悶悶地,“紅娘,我在等。”
不像是他了,狡猾的、精明的、笨拙的、開朗的、好笑的、溫文的 他做哪一種面貌不好,偏今天總是黯黯然的,讓她心裡不舒服。
雖是不合宜的親密,紅娘卻斥不出口,怔了好一會兒才敲敲他的頭,“我摸到胭脂了,快放手讓我下去。”
“不放。”他耍賴似的擁得更緊,像是一放手,她就會消失無蹤。
要哄哄他嗎?紅娘才打算考慮這個想法,身子便一栽,被他橫抱起來。
“你你……幹什麼?”糟了、離床好近啊!
“搽胭脂。”張君瑞無辜地看她一眼,將她放在椅上,“咦,你的臉怎麼紅得這麼厲害?”
“是不是不用搽了?”她兇兇地瞪他,她今天是怎麼了,他失了常,她也跟著不對勁起來。
“要的要的。”他趕緊接過她手中的錦盒開啟蓋子,將胭脂勻在掌緣上,再揉上她豐潤美好的雙頰。
見他執起一隻細筆沾了青黛,紅娘暗暗叫苦,那小沙彌叫得其慘無比,他會不會將她畫成青面獠牙的女鬼?
算了,他既說央了為她上妝就不再難為她,女鬼……就女鬼吧。
筆尖輕柔地刷過眉梢眼角,像是精蜒點水般漾著款款柔情,耳畔癢癢的,可是窗外淘氣的夏風掠進搗亂?悄悄睜眼,才知是他的袖尾剛剛拂過。目光上移,對上他溫文而耐看的臉,黑眸炯炯的,精明有神,認真無比。
“唇稍張一些。”
她聞言輕啟唇,一張薄薄的溼胭脂紙送進唇間,她抿了一下,薄紙又收了回去。
額上微微一涼,他貼了什麼東西在上面?
“好了沒有?”她頭仰得好累!
“好了。”他體貼地一手揉她的肩頸,另一手挪過一面鏡子。
鏡裡的是她嗎?紅娘怔忡起來。
眉形如柳葉、柔曲波動,星眼點漆、清晰透澈,鼻挺唇秀,額點桃花妝,靨生芙蓉暈,一張臉明媚嬌豔,幾乎連她自己都不識得了。
她向來不擅妝點自己,也從不覺得自己容貌有何出眾,如今經他巧手妝扮,才知當年的罪名也不算屈。
嬌媚惑主,呵呵……她當時甚至不知“惑”字怎生得書。
“你臉色有些差,要不要歇一下?”
“不了,我去洗妝。”
張君瑞笑吟吟地扯住她,“才畫上,洗了未免太可惜。”“
紅娘白他一眼,“我又不出嫁,平白的化個盛妝,再招搖出去,不笑歪一群人才怪。”
“你已經嫁了。”張君瑞笑擁住她。
“什麼?”
“喏,你收了我的胭脂,就是收了聘;我又親手給你上了妝,抱你落座,就是下轎進了張家門,咳,你現在已經是張家婦了。”
哪……哪有這樣的?“你胡說!”紅娘杏眸圓睜。
“我才央你答應的,你想抵賴?”
“你不是給我上個妝,就不再提求親的事嗎?”她氣不平地控訴,可惡!他怎可以言而無信?
“我親口說的嗎?”張君瑞好整以暇地道,十分滿意她吃驚過頭以至想不起推開他。
紅娘努力回想,他說央她件事,她心一軟就允了,那,他……他實際還沒說什麼事,她就已經將自己雙手奉上了?
他直接拉她進來上妝,她就會錯了意,還以為……啊啊,她是豬啊!!
“娘子,下一步就該入洞房了。”
“什麼?慢著……”
她的櫻唇被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啄了下。立刻讓她呆若木雞。
喲,她這麼繼續呆下去,是否意味著可以多嘗些甜頭?張君瑞放任邪惡的念頭橫行,輕輕覆上她甜美的芳唇。
別提前清醒啊,千萬不要!
頭上“砰”的一拳,砸醒他的美夢。
“你敢戲弄我!”紅娘的纖纖手指戳到他胸前。
“哪有,你允我婚事從簡的,是你想抵賴不承認。”他吃痛地揉著頭頂。
“胡……胡扯,你當是小孩子扮家家嗎,那怎麼能算數!”想起他適才的輕薄,紅娘又羞又惱地飛紅滿面,一張盛妝的嬌容更加柔媚嬌羞。
張君瑞呆呆地望著她,“那你是不滿意禮數太簡易嘍,正式拜堂也好,免得你再賴掉不承認……”
“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