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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幾天。
“賬房裡除了賬冊就是算盤,怎會有你房裡那般舒服又自在。”
胡扯胡扯!不小心想起那個受窘的夜晚,紅娘的臉頰不由有些發燙。
“你最近有沒有偶發相思什麼的?”他誕著笑臉捱過來。
“沒有!”紅娘瞧也不瞧他。大白天的,也不怕他能使出什麼花樣。
“好冷淡的心腸。”他的笑有些黯了,手指輕捻過她一縷髮絲,品味柔絲糾結的觸感,“你的心裡,到底能裝下什麼樣的人?”
他的語聲幽然,讓紅娘不由生出一絲愧疚。長久以來,他雖一直死纏不休,卻並不令她生厭,只是她的確沒有嫁人的心思,算是辜負了他的情意。
“哪個……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說是不是?”紅娘不敢直視他,勉強笑道。
“那,我央你件事,你可願意?”他的聲音更加沉黯。
應了他,他就會放棄吧?
“好,你說。”
“你允了?”
偷瞄了下他懇切的臉,紅娘心微微一酸。將來還會有怎樣一個幸運女子,能得他這般真心實意的誠摯以待?她是……沒有這個福氣了。
“我允就是。”
“那好,你跟我來。”
跟他進入作了他睡房的賬房內室,紅娘為時以晚地發現有些不妥,他該不會是想……“幹什麼僵得像根柱子,我又不會吃掉你。”雖然很想。張君瑞笑看她一臉戒備,“你坐到椅上。”
是她想歪了!紅娘臉一紅,乖乖坐到椅上,見他拉開書桌抽屜,翻出一堆五彩六色的小錦盒,然後又不知從哪兒摸出幾支長短不一的粗細各異的筆來,忽地想起普救寺裡那個叫得慘兮兮的小沙彌,不由嚇了一跳,“慢著,你要……”
“噓,別亂動。”一隻手掌撐住她後腦,另一掌中的雪白香粉則輕覆在她頰上,再細細抹勻,她的肌膚細緻光滑,極好上粉,一看就知平常不怎麼上妝。
“我原本想當個梳妝師傅,家裡卻都盼我掌管家業,二叔和堂兄弟揍我幾頓後,我才勉強去守了胭脂鋪子。”
他說這些幹什麼?“這麼說,你第一次摸錯房間見我時說的話都是真的?”“他的指力均勻柔和,舒服至極。
“當然,我何時騙過你?”
怎麼沒有!不過,微不足道得連她也記不清。“你與生人見面時都要先自剖家底嗎?”紅娘不由有些生惱,虧他還算個奸商,哪有首次見面就全盤托出的,若是遇了歹人,豈不早叫人綁了去勒索他家銀子,搞不好還賠上一條命!
張君瑞狡獪一笑,“七分真三分假才是最妙的謊言,至於全是真話嘛……”他聲音轉柔,“因為那是你。”
又在蠱惑她的心了!紅娘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身,腰間一個紙包啪地落在地上。
“什麼東西?”張君瑞按住她,徑自拾起湊在鼻端嗅了下,“難聞,這粉壞了嗎?”想也不想地向身旁一擲,正好將紙包丟擲他側對的視窗。
“張、君、瑞!”紅娘的手指慢慢攏上他的頸子,“你幹嗎丟掉我的殺蟲藥?
“呃……殺蟲藥?不是壞掉的香粉……啊,你怕蟲,是買回來殺蟲的?”
“沒錯!”最好連同這隻笨蟲一起殺掉!
“彆氣彆氣,我馬上替你撿回來。”他忙討好地笑,迅速奔出門外。
從視窗向外望,明亮的陽光下,他綰著衣袖蹲在青石地上仔細地撿著散落的細小藥粒。日頭有些毒,不一會兒,他的汗就滲出額角,他不在意地用衣袖抹了下,繼續將小小的顆粒捻入另一手端著的紙袋裡。
一包殺蟲藥而已,他幹什麼這麼認真地拾個沒完,他就不會說我再買一包還你就是“?
嚥下喉口的澀塊,紅娘慢慢地踏出門口,走到張君瑞身後,扯扯他的衣領:“別撿了,我不要了。”
“你準備自己捉蟲了?”他疑惑地抬頭。
“呆瓜!”她輕斥一聲,將他手中的紙袋遠遠丟擲去,轉身走回賬房,猶豫一下道,“還要搽胭脂嗎?”
張君瑞愣了下,喜上眉梢,“要要要。”先一步進屋,在銅盆裡洗淨手上的灰土。
他對上妝的興趣……還真濃。紅娘無奈地嘆,卻見他又走到桌旁一架高櫃前,伸臂到最上層去摸東西。
“對了,我老早就準備了一盒胭脂送你,你總也不見我,就一直在這兒放著……哎喲,什麼東西砸到我?”
“笨蛋,你碰翻了手爐!”紅娘哭笑不得地看他抱頭哀叫的拙相,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