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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前院的血腥與陰謀。
月釧則看著外頭漆黑的夜空,心中一涼,看來老爺非但袖手旁觀,還落井下石了。張家父子,今晚怕是要命喪顧府。
顧姮並不知當晚究竟發生了何事,只是不久之後,朝廷一道升遷的旨意下達,顧老爺遷為禮部侍郎,舉家入京。而顧姮因又生了一場大病,仍被安置在蘇州的別院裡,只待養好了身子再前往燕京,李嬤嬤等人則留下服侍顧姮。
顧姮在蘇州別院一休養便是四年多。
這一年,被北夷生擒去的太上皇,月前被送回大明。然五年前,太上皇還是皇帝,御駕親征時卻被北夷附錄,彼時太子年幼,朝臣與太后商議立了御弟燕王為帝,治理朝政。如今國無二主,太上皇回朝後依舊是太上皇,皇位並未復辟,並遷去了南宮居住。而顧老爺備受當今器重,步步高昇,從禮部侍郎升為了禮部尚書。與此同時,也“想起”了她這個遠在蘇州的女兒。特派了一干僕從來接她入京。
第02章 星河轉
李嬤嬤將京裡的來人都安排下去了,便去主院回稟顧姮。
屋外飄著細細的小雪,屋裡點著地龍,顧姮正拿了一本書在看。一旁服侍的月菱卻早已難掩倦意,趴在暖融融的軟榻上睡了。房內便只餘顧姮間隔許久才翻動書頁的細微聲響。
李嬤嬤推門而入,竄來一陣寒意,她疾手關了門,知顧姮喜靜,便輕手輕腳地入了內室,乍一眼看到月菱偷懶瞌睡,心底便生出幾分無奈,料知是顧姮授意——她待月菱,以及她和月釧三人素來親厚。她輕聲道:“月菱這丫頭真是愈發沒大沒小了。大娘子你心善,待我等都極好。月釧兒得大娘子恩典,脫籍嫁了人,月菱卻是要和大娘子一道北上的,府中規矩多也大,大娘子總不能一直護著這丫頭。”
顧姮已將李嬤嬤拉到身旁坐下,將手中的青銅手爐遞到李嬤嬤泛冷的手上,道:“嬤嬤說的是,待月菱醒了,便讓她跟著嬤嬤好好學規矩。垂老抱佛腳,也比不抱的好。”說到此處,不免想起月菱學規矩時皺著一張肉嘟嘟的小臉的模樣,顧姮又是一笑,道:“嬤嬤,府裡來的人可都安置妥當了?”
李嬤嬤並非初次受顧姮的手爐,只是每每受了,都禁不住對顧姮又憐又敬。她道:“都是大娘子疼月菱,早前就讓她學了,每次和大娘子你一哭訴,便將事攤開。”又道,“此次府裡派來了兩名侍衛,兩名僕婦,四個僕從,兼兩個馬伕。都已安置在數十日前就備下的偏院裡。老奴前來正是要稟報此事的。”
燕京距離蘇州行車騎馬需一月的路程,書信是早先快馬傳來的,比顧家來接人的隊伍早了半個月到。得到訊息後,李嬤嬤便開始著手安排那些人的住所。顧姮都看在眼底,道:“嬤嬤安排,最是妥當不過。只是這些日子累到你了。”
李嬤嬤趕緊道:“大娘子這是哪裡話?為大娘子分憂也是老奴分內之事。”
眼看顧姮嘴角含笑,眉眼溫婉,渾身上下透著文雅書卷氣質,竟是愈來愈像太太。李嬤嬤一時感懷,想顧太太的孃家書香傳世,雖說到了顧太太那一代已日漸式微,可這累世書卷之氣又豈是尋常人家能有的?顧太太留給顧姮的嫁妝梯己中,除卻一干銀錢珠玉,更珍貴的卻是歷經數代流傳下來的珍貴典籍。這麼些年來,顧姮早已將顧太太留下的典籍悉數閱盡。更有許多得她心意的,竟是連著反覆看。月釧兒未出嫁的時候,便曾笑說需將書房改名“玉京嫏嬛”,只有這般福地才能引得咱們的姑娘如此流連忘返。
如今李嬤嬤也不催著顧姮少看些書,免得傷了身子,原是當初顧老爺等人一離開別院,李嬤嬤便尋著法子將白氏留下的人都趕出了府去,不曾趕出府的也都安排了一些不緊要的活計。至於廚房的一干僕婦一併都換上了自己的心腹,沒想到無心插柳,四年下來,顧姮“天生體弱”的身子居然逐漸好了。李嬤嬤見慣了後宅陰私,哪能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故而對入京一事,她心中總是不安忐忑。生怕白氏再尋機會對顧姮不利。
“嬤嬤。前頭你和我說月釧有了身子,沒來得及細說,京裡的人便來了。”顧姮從懷裡取出一對金鐲子,遞給李嬤嬤,道,“我原想著親自去看看月釧的。可如今入京吉日就定在後日,怕是來不及去看她了,只能勞煩嬤嬤你走一趟了。”
李嬤嬤連忙將鐲子一推,道:“大娘子,先前月釧就不許我告訴你,道是你知道了,必定又要賞東西給她。偏我覺得這大喜之事,應該告訴你一聲。此刻這鐲子我是萬萬不敢代月釧收下的,否則,她又該念我了。”
顧姮輕嘆道:“嬤嬤,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