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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兒偏不撤。你待如何?嘿嘿嘿,你昨晚欺負金寶兒對不對?然後一早起來又不認帳,所以金寶兒才氣得跑掉囉!唔,負心漢、薄倖郎,玩弄金寶兒純純的感情,雖然是自家人,咱兒也絕不偏袒你。”
“老太爺別胡說!”一急,丹田真氣更亂,登時雙臂痠疼,手骨差些數對方的內勁折彎。
“哪裡胡說?咱兒是親眼所見。嘿嘿,阿忠、阿孝、李仁兒、德楞子也全都瞧見啦,可以作證哩。”
被點名的全是年家僕役,此時正楞在一旁,草不拔、樹不修、地也甭掃了,就怔怔地瞧著鬥在一塊兒的兩個老少主子。
年永春這是有理說不清,這般胡攪蠻纏,只會愈抹愈黑。可現下,他什麼也不想理會,心裡掛念的就是小寶,這麼衝動地跑了出去,也不願聽他把話說開……
“老太爺撤手。”口氣陡凝。
“就不就不!咱兒替竇金寶兒教訓你!”
他是該受點教訓,誰教他讓那個小姑娘傷心難過。她一心為他,真情坦然,他卻遲遲沒把事情說明,落到如此地步,是他自找的。
年永春現下修養的內勁雖有所成,畢竟不如年忌青百多年的浸潤,他拚著雙臂斷折的危險,將丹田之氣提於胸腔,忽然間低喝一聲,整個人已撲撞而去──
“哇──”
年忌青被他野蠻的打法嚇了老大一跳,雲手回了一式如封似閉,把他飛撞過來的身軀擋在外邊,自己本擬欲跳到一旁去,沒想到年永春連使怪招,雙膝半途打拐,好似跌跤,趁對手分神,袖中五指猛地揪住老人三東白髯辮子的末悄,痛得老人哇哇大叫。
“你、你你你──作弊作弊啦!你這個渾小子,欺師滅祖、欺上瞞下、欺善怕惡、欺人太甚,咱兒跟你這渾小子沒完沒了──”
還沒發洩完畢,只見三條白髯辮子迅雷不及掩耳地倒拋回來,而那個渾小子揮揮衣袖,蹬腳疾馳,早奔出西廂拱門……
第十章 永春沉醉
跑出西廂拱門,在迴廊間匆匆疾行,竇金寶想放聲大哭,可是大宅裡到處有人,原本教她自由來去的宅第,這時間彷彿變成巨大的牢籠,讓她怎麼也挨不到大門邊。
嗚……
小臉通紅通紅的,她抬手揉揉眼睛,才發覺兩頰都是淚,登時心中加倍沮喪。
見幾名灑掃的僕役偷偷覷了過來,似想上前詢問偏又不敢,她的臉頓時發燙,趕緊轉身面對石牆,用力地吸吸鼻子。
嗚……好狼狽,她才不要讓誰瞧見。
未多想,她頭一甩,乾脆四肢並用地攀出石牆外了。
牆外不是尋常街道,也不是曲折巷弄,拭淨迷濛的淚光,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未經修飾、以一種渾然姿態相倚相生的青翠矮木。
矮木叢外散落著幾顆大小石頭,最大的甚至高及腰身,再過去不遠,是一面鏡般的小湖,瀲澄澄地反映著日光。
她猜想,這兒該是年家大宅院的後頭。前些天,祥蘭兒就是摔進這面守清湖──
忍不住深吸了好幾口氣,不知名的矮木散發出淡淡的辛辣氣味,對她有清心醒腦的功效。
心情稍漸平復後,她下意識地往湖邊走去,正欲翻過矮木叢,卻聽見了人聲,她反應甚迅,身子趕緊縮在木叢後頭,透過葉縫兒,偷偷一瞧──
竟是祥蘭兒和那塊冰凍了千年的大牛糞──年永勁?!
遠遠地,她不明白他們為了何事起爭執,因他倆交談激動而快速,她沒法聽得詳細。
只見祥蘭兒雙手舉乎向前摸索,年永勁不進反退,硬是不教她碰觸。
跟著,祥蘭兒放棄了,雙手捂住面容,跌坐在湖邊草地嗚嗚低哭。
可恨!那名男子竟無動於衷?兩手兀自負在身後,動也不動地注視著那柔弱可憐的姑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不瞧不怒,愈瞧愈氣。竇金寶心頭火登時竄了上來,一摸腰間,猛然記起自己的八角銅錘丟在房裡沒帶出來。
此時,鳳祥蘭的哭聲突然加大,她心一促,那股鏟奸除惡、鋤強扶弱、管盡天下不平事的豪情又被激發起來,這其中還挾帶著“私人恩怨”,怒氣自然一發不可收拾──
“不怕,小金寶來也!”
吼聲震天,連湖面部起了波瀾,她倏地躍過矮木叢,三個大起落,已飛撲到鳳祥蘭身邊。
“小寶?”淚美人仰起朦朧美眸,都不知多惹人憐愛。
竇金寶忙握住她摸索的玉手,將她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