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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很靈活,沒幾秒結釦成形,趁他毫無防備之際,倏然扯出領帶一端,他的頭被迫往下低了幾分。
他懷疑剛才有那麼一霎,她是真的因不耐煩想要勒死他。
他一露出皺眉的反應,她就變了副嘴臉,妖精一般,勾起明豔的笑容,雙手環住他後頸,踮腳吻上他的唇。
心臟不安分地狂跳,明面上他還是做出一副不太滿意的反應,“口紅蹭我嘴上了。”
“你心裡明明在偷著樂。”她也不滿。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已經蹭上了,你可以蹭得再厲害點。”
……
回憶中斷,宴之峋抬手拽了拽領口,突然定住,遲鈍地意識到自己今天的打底是件高領毛衣。
宴臨樾淡淡看他,“脖子不舒服?”
宴之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一見到你,喉嚨就痛。”
“看來病得不輕,自己找個時間好好看看。”
“你不在我面前晃,自然藥到病除。”
循例互嗆一波後,宴之峋才拐入正題,“來桐樓是誰的主意?宴院長還是你?”
宴臨樾:“我的。”
“給醫院送的這批醫療裝置和物資,也是你一個人的決定?”
“我說話還沒這麼有分量。”宴臨樾說,“用了些話術,才說服了爸,不過你也知道他的性格,他不會做無用功,要是投入的這些資金,對於提升他在醫院的形象和地位沒有太大作用,他會不留情面地找到理由收回。”
宴之峋並不關心宴瑞林的後續決定,他目前最在意的是宴臨樾會做出此番舉動的緣由,“你把醫療器械引到這裡,為了什麼?讓我在桐樓落戶,替你們做好地區發展工作?”
宴臨樾笑了聲,口吻不乏嘲諷之意:“你想太多了,現在的你,還承受不了這麼重的擔子。”
宴臨樾的日常,逃不開寫調研、做手術兩項,熬夜更是他的常態,這表現在他眼下兩團不容忽視的青黑上,但他的精神看上去還是很充沛,瞳仁呈現成漂亮的棕色,深邃卻空淨。
和他圓滑的性格有所出入,但在某些方面,他又極其正直,除非特殊情況,他不屑,也從不說謊。
宴之峋信了他的說辭,“不管你們打算怎麼支配我,這地方我都不會留太久。”
“這個難說。”
宴之峋皺了下眉,朝一側投去不明所以的目光。
宴臨樾輕笑著說:“沒準以後你還要求著我們讓你留在這。”
宴之峋斬釘截鐵:“不可能。”
他骨子裡是個不安於平淡的人,更不會容忍自己被困囿於這一方逼仄天地中。
宴臨樾淡淡說:“是嗎?我倒看你適應得很好。”
意有所指的一句話,讓宴之峋心裡警鈴大作。
他還記得言笑說過,偏遠鄉鎮這種地方,你越適應,就越逃不出。
看來他得在徹底接受這裡的一切前,找到重回申城的辦法。
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安靜地吃完了整頓飯。
這也是宴之峋來到桐樓後,味蕾體驗感最好的一頓,不可否認,和宴臨樾單獨用餐,遠比一家人坐在同一張飯桌上要舒適得多,至少不用三兩口下去胃就開始絞痛到難以忍受。
飯後宴臨樾提出要送宴之峋迴風南巷,被宴之峋拒絕:“你這輛車太惹眼,我怕被人當成動物園的猴子看。”
宴臨樾沒說話,但宴之峋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了“沒我這輛車,你也早就被當成了動物園裡的猴子”這層意思。
氣氛又僵了下來,宴之峋拉開車門,準備走。
大概走出十幾米,身後的車慢悠悠地跟了上來,宴臨樾的肩膀始終同他保持在同一條水平線上,“上車。”
宴之峋斜眼睨他,“這麼想送我回去,打得什麼主意?”
宴臨樾目光迎了上去,一臉坦蕩:“去拜訪一下你入住的房子主人。”
宴之峋腳步停住了,大腦跟著有幾秒停止了思考,“要只因為這個,你現在就可以回申城了。”
他語調拖得又長又慢,“房東沒在桐樓,至於去的哪,我也不知道。”
一片寂靜中,宴臨樾收回視線,“當初跟房東在電話裡溝通的時候,她跟我提到過她有個外孫,你見過沒有?”
豈止見到,還被那小磨人精纏了幾天。
這話宴之峋沒說出口,他只是輕輕點了下頭,隨即從鼻腔溢位一聲嗯。
等他反應過來想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