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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的一個多月中,她這樣失態過幾次?”
慕容顯還當真想了想,遲疑道:“好像沒有耶,而且我只見過兩次原姑娘如此激動,一次是她師傅被害那日,另一次……便是今日了。”突然之間他如遭雷擊,“大、大哥,難道原姑娘……”
“你終於明白了!”
慕容顯呆了半晌,突然撲到前頭慕容談的肩上放聲大哭,“嗚,大哥,我失戀了——”
什麼?!這回輪到慕容談被雷劈了——
他怎麼會有這麼沒眼光的小弟啊?
第7章(1)
又是一年芒草黃時,城中的街上這幾日又多了行色匆匆、攜帶兵器的人士,往日盛景卻已不在。
一雙淡藍布鞋在氣派的店門外停下了,抬頭一看,“連湘閣”三字躍然入目。她嫣然一笑,寬大衣袍越過門檻,朝櫃檯上正在檢視賬目的老者問道:“柳老闆,竹間現在可空著?”
“竹間已封了,不供人用膳……”柳老闆下意識應道,抬頭目睹來人時卻愣住,忙從櫃檯中出來,“原侄女今日怎麼來了?啊,該是來給莊主的婚事拜賀的吧?”
原煙波微笑不答,只道:“竹間如今封了嗎?不知我師傅的畫還在否?方才經過時突然憶起,忍不住想再瞧一瞧。”“當然還在,侄女稍候,老夫這就領你去。”
下了鎖,往日的氣息撲面而來,一瞬間,她彷彿見著師傅一手扶著煙桿,一手持著畫筆笑眯眯地轉過身來。她呆了半晌,緩步移到那半壁畫前,默然凝望。
良久,她終於轉身道:“可是這幅未完之畫累柳老闆將竹間封了?您何不找人將畫補上,或是重作一幅也未嘗不可。”
“侄女有所不知,我與你師傅交情匪淺,”柳老闆示意她入座,親自為她斟了茶,“你師傅未成為畫師之前,我總稱他一聲‘黃兄’,你應當不知他當年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吧?”
原煙波呆了半晌,“師傅從未對我說過。”
他只會故弄玄虛地談些江湖軼事,而且真假摻雜,她一向以為他是道聽途說信手拈來逗她的。
“當年黃兄使一對判官筆,生平最喜攜妻一同雲遊四方,將所覽美景入畫。我總取笑說若他何時想退出江湖了,還可做一介畫匠混口飯吃,沒想到一言成真。”
“可是與剎血老魔有關?”
“侄女心思聰慧,黃兄正是在遊歷途中無意遇上剎血老魔與人纏鬥。其時那老魔邪功尚未大成,又以寡敵眾,眼見就要落敗,竟乘隙挾了你師孃,逼黃兄讓他吸去畢生功力。可恨的是那老魔得逞之後又將你師孃殺害,在場的人也傷了個十之八九。我聞訊趕去,僥倖救出身負重傷的他,悉心照料了半年,他才能下床行走。可憐他痛失愛妻,一身功力又盡失,不能親身手仞仇敵。未過幾年,聽聞剎血老魔為楓晚山莊莊主所殺,黃兄遂抱憾離去,自此之後隱居山野。我與他相交甚篤,平日也最是豔羨他們夫妻的伉儷情深,這一番變故連得我也心灰意冷,退出江湖開起了這家酒樓。如今黃兄遺作未成,我再怎麼貪利,也做不出毀他遺作之事,乾脆將竹間封了,閒時來此小酎,悼念一下故人罷了。
原煙波怔怔聽完他這一番話,心下黯然。師傅,莫怪那天你捨身尋死,你總是叫我莫執著,自己卻才是那個執著的人呀。
她當下朝柳老闆一拱手,“如此說來,我該喚您一聲柳伯伯了。侄女不知這一段淵源,否則這兩年定會多到此地與您敘舊。”
“不怪你,這地方讓人觸景傷情,若不是前來楓晚山莊拜賀,侄女怕也不會再來此地。”
原煙波微笑不語,沒告訴柳老闆她才剛從楓晚山莊出來,她這次來,並非拜賀,倒是來促成喜事的。
兩年前她聽聞剎血門主提出不合常理的約戰時,早已心生不安,便囑咐慕容顯在山下尋找通往崖底的路,自己混在人群中上了斷腸崖,沒想到真碰上夏晚清墜崖。
之後慕容兄弟趕到,於是兵分兩路,慕容談負著傷重的夏晚清避到附近的偏僻村落療傷,輕功較好的慕容顯則連夜偷來屍首調包。
好在那日大雨,巖溼石滑,從崖上下來的江湖人士頗費了番周折於第二日凌晨才下到崖底,使得他們的計劃得以成功。雨水將墜崖的痕跡都沖洗得乾乾淨淨,那屍首穿著夏晚清的衣物,面目摔得血肉模糊,原本有血紋標記的左臂也斷在了碎石當中難以拼湊成形,再加上她這個“飽受驚嚇”的小畫師的證詞,人人都深信夏晚清已喪生崖間。
喪子心痛的莊主夫婦親眼目睹她隨著夏晚清跳崖,強留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