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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門事件以正邪兩派的兩敗俱傷告終,剎血門被滅,楓晚山莊鬧出認賊作子的醜聞,以其為首的江湖正派也自覺無顏,不再如往昔一樣趾高氣揚,江湖一時間平靜不少。
人們議論最多的自然還是那個居心叵測的夏晚清,據當日在斷腸崖的人說,那夏賊行動如鬼魅,武功不知比剎血門主高出多少,若不是他們爭功奪利,兩人聯手起來,江湖必是歪門邪道的天下。況且夏晚清心狠手辣,殺人滅口之後竟反噬待他如己出的莊主夫婦,墜崖時更是挾了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畫師墊背。
好在善有善報,惡有惡終,幾位輕功高手花費十餘個時辰冒雨下崖探尋,終於找到了夏晚清摔得面目全非的屍體,而那畫師竟奇蹟般地毫髮無傷。
令人唏噓的是,楓晚山莊到此時竟還不承認夏晚清是個惡徒,老莊主更是聲稱那日擊向他的一掌根本就無一絲力道。江湖上說到此事都不禁連連搖頭,感嘆老莊主執迷不悟的同時,也不禁為他的愛子之心所動,尤其那人還非他的親生骨肉……
十餘日後,議論此事的人漸漸少了,只因沒多少人對那少莊主存有印象,就連曾與他聯手抗敵的幾位掌門人事後回想起來,也只記得一個緘默的白影。
與此同時在更不為人所注意之處,孟婆樓悄然解散了。是日,距夏晚清允諾原煙波的半年之約,尚餘十七日。
一個月後——
這是今年飄雪前最後一場雨了,相距斷腸崖十餘里的一處鄉村小路上,立著一個撐著油傘的年輕女子。仍是一襲寬大男袍,倍顯女相的圓潤粉唇,圓眸不理會眉睫上的幾滴雨水,只專注地凝視著村口的方向。
未幾,雨霧中駛來一輛外表平常的馬車,在她身前停下了,車廂裡躍出一個青年男子,也不理會薄薄的雨霧,兀自笑道:“原姑娘,等很久了嗎?”
“不久,你大哥呢?”原煙波將傘往他頭上移去。
“那不就是?”
她回頭,瞧見車伕座上穿蓑戴笠的男子,不由“噗”地笑了出來,“慕容兄,這身裝束還蠻合適你的。”
慕容談狠瞪她一眼,哼了一聲不答話。
“怎麼,還在氣我讓慕容小弟幫忙?”
“幫忙?天底下誰會找別人幫忙偷牢裡的屍體?還讓他扛著屍體一口氣趕那麼遠的路,你想累死他不成?”
原煙波嘆口氣,“當時也是情勢所逼,慕容小弟現在還不是好好的?你就消氣吧。”
“哼。”仍是不想理這個女人,心裡也在暗惱他那個傻弟弟,換了是他,隨便殺了個江湖人也就了事了,哪個像他真迂腐到去偷屍體。
“廢話少說,他就在裡面,你要瞧就瞧去。”
原煙波猶豫了下,輕輕揭開車後簾子,小心不讓雨水打進去。與車子樸素的外表極不相符的舒適內廂裡,斜倚在褥上的年輕男子雙目緊閉,幽黑長髮中的清秀臉龐仍是略顯蒼白。
“他這幾日情形好多了,只是我們擔心車馬顛簸觸疼傷口,所以讓他吃了些安神的藥。”慕容顯在旁解釋道,也不由嘆了口氣,“誰會想到少莊主與風無痕是同一個人呢?不管是誰,受了老莊主一掌又墜崖,一個月內恢復成這樣實屬不易了。”
“我知道。”深深地再看了那張容顏一眼,她放下簾子,“時候不早了,你們上路吧,少莊主就拜託你們了。”
“原姑娘也多加保重。”
車轆緩緩轉動,她靜佇原地目送著馬車與她漸漸拉開距離。還有幾丈,轉過前頭彎處便會從她視線中消失。
此次一別,大概再無相會的可能了。這樣一想,不覺向前跨了一步。
五丈,四丈……
或許……該多瞧他幾眼的。
就如著了魔般,腳自己動了起來,彷彿有什麼在無聲地推著她。
遲疑地幾步……小跑……漸漸加快……發足狂奔起來。
等——
腳下一個踉蹌,她重重跌倒在泥裡,油傘在空中翻了個身,滾落在泥濘中,仰天靜靜承接著雨絲。
渾身力氣都被抽乾了,就這麼埋首在泥水中,不抬臉,不去看那車子如何消失雨中,就這樣了吧……
車廂中的慕容顯透過簾隙無意中看到這一幕,不由大驚失色,連忙就要躍下馬車,卻被喝止了——
“讓她去吧!”
“什麼?”他大惑不解地望向頭也不回的哥哥,“可、可是,原姑娘她摔倒了……”
慕容談瞪了遲鈍的弟弟一眼,“你還不明白?我問你,我們同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