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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走,我趴在地上,望著遠去的飛車賊半天也起不來身。周圍零星的路人慢慢圍了過來,有人問我要不要緊,有人幫我打了110,我坐起身來,四月底穿的薄西裝和襯衣已盡數磨破,依著這個疼痛來看,我估計肩背也被擦得血肉模糊。
圍觀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方才發生的那一幕,我坐了一會兒,才問:“請問有人看見我的手機嗎?”聽了這話,圍觀的人一下子散去一大半。我不由苦笑,中國這個道德現狀真是讓人堪憂啊。
我一瘸一拐的慢慢找了幾步路回去,索性我沒被拖太遠,沒找多久便看見了摔在地上的手機,拿起來一看,除了外殼磕壞了一點,其他的倒還沒什麼事。
我觸控式螢幕幕發現電話還通著,放在耳邊,有些小心翼翼的喂了一聲。
“何夕。”那邊秦陌的聲音繃得很緊。
我點頭答應。
他沉默了許久:“如果你是想嚇我,恭喜你,成功了。”
我心頭一熱,一股莫名的酸澀之氣徑直衝上了我的鼻腔:“我掉坑裡了。”我道,聲音中壓抑不住起伏,“很大一個坑。”裡面裝滿了禽獸。
“摔著了?”
“嗯,破了皮,很痛。”
他呼吸有點沉重,好半天后,才帶了些苦笑的意味問我:“我該怎麼辦?”
“跟我說,不痛,沒事,有我在。”
“不痛,沒事……”他跟著我念的聲音微微一頓,此時我已經憋不住滿眼的淚水,狼狽的落了滿臉,他啞著嗓子道,“對不起,我不在。”
“秦陌。”我努力控制自己顫抖的聲音,“沒關係。”
當天晚上一片混亂,先是和警察一起去了醫院,處理完傷口,做完筆錄,後來因為沒有錢和鑰匙只好可憐兮兮的給程晨打了個電話求助,沈熙然載著她來接我。
看見我的模樣程晨瞬間炸毛了:“草他妹,草他妹全家!這土匪別讓娘逮到,娘會在他菊花裡放榴蓮!”
我只有望著她無奈的笑。
她拉著我左看看右看看,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眶紅了一圈:“笨蛋丫頭。”
沈熙然也嘆氣道:“先去我們家吧,明天再去找開鎖匠把門開了,別忘了拿證件去掛失補辦卡什麼的。”
第二天我請了一上午的假,把各種事情料理好了,下午才了公司。
下班的時候,謝不停的秘書小胖妹忽然臉紅嘟嘟的跑來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張請柬,說是她下星期結婚,讓我們一定去參加婚宴。眾人都向她表達了美好的祝福。
看著放在慘白的辦公桌上的鮮紅請柬,我想到了那個男人抱著手一臉驕傲的站在我的面前,帶著幾分玩笑幾分認真的教訓我:“何同學,毛主席曾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我是紳士,從不耍流氓。”
而現在,我很想將這張請柬扔到他的臉上,大罵:“秦陌!你個死流氓!”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馬馬虎虎的吃了碗麵條,我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節目很搞笑很娛人,但是我卻怎麼也彎不起嘴角。臉上的肌肉像死了一樣硬邦邦的。
手機響起,我接了,裡面的秦陌輕聲詢問我的傷。
我應答了幾句,看了看電視裡面別人的喧囂吵雜,回過頭又望了一番自己這一室冷清,忽然衝口而出問道:“秦陌,你覺得咱們這樣在一起累不累?”
他沉默了好久:“你覺得累?”
我答不出來。我很想說,我覺得累,但是這四個字我說不出口。
他沒等到我回答,便推說有事匆匆掛了電話。
這感情路走得有些艱辛,我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到底能換來什麼。秦陌沒有給我做出什麼承諾,他只蠻橫而自私的留下了喜歡兩個字,甚至連一個歸期也不曾給我。
只有我固執著無望的期待。
就像爬看不見盡頭的階梯,我終是疲了。
五月的一天,老媽打電話來慰問生活,短短五分鐘的電話,提了八次我大堂姐已經結婚的事,話裡話外的旁敲側擊。
最後我只有惱羞成怒的丟下一句:“我和他分了。”
緊接著我便打給了秦陌:“你能告訴我你有回來的一天麼?”
他沉默:“現在不能。”
我深深呼吸:“那咱們還是算了吧。”
因為你不敢許諾,我便揮霍不起等待。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吶!存稿這幾天辛苦大家等待了!
32。回不來的往昔。
那個電話並沒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