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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太陽時,他只能看見月亮。隔了這麼遠,我們倆倒是默契的每天通兩個電話。
只不過……
他不是多言的人,我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往往拿著電話,問了對方今日的行程,便相對沉默。
對於這樣的情況,我琢磨了許久也沒得出結論,明明我與秦陌在一起的時候可以相處得很好。
當有一天下午,我抱著一堆圖紙狼狽的擠出地鐵站,剛巧看見一輛寶馬停在大酒店的門口,開寶馬的男人下了車,在酒店門口與另一個衣姿卓越的男人禮貌的握手,然後故作親熱的一同進了酒店。我回頭看了看背後的地鐵站,然後又打量了一眼自己抱了滿懷的圖紙。
那一瞬間我恍然大悟,原來我和秦陌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當我與他不再面對面的相處,不再扒光衣服躺在床上糾纏,我們除了同樣身為人,似乎就沒有更多的共同點了。沒有共同點的兩個人又要怎麼去尋找共同的話題?
可即便我清楚的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已經不適合與秦陌在一起,我還是捨不得和他說出分手兩字。沒別的原因,只是因為捨不得。捨不得他在機場留下的“喜歡”兩字。
秦陌……或許也是這樣想的吧。
我知道他在美國依舊很忙,有時候我在中午打電話過去,美國那邊差不多都是凌晨一兩點了,他的聲音依舊清醒,時不時還能傳來紙頁翻頁的聲音。
我不止一次的想告訴他,你有胃病,注意身體。但是每次都沒能找到機會開口他便掛了。
有一次,我晚上睡不著覺,打電話過去找他閒聊,可他哪裡有空,我便讓他把手機放在一邊,我肉麻的說:“讓我聽聽你那邊的聲音,就像你還在一樣。我聽著聽著就閉眼睡著了。到時候你再掛電話就好。”
他無奈的答應了,儘管這樣會耽誤他很多電話。
我老老實實的握著手機在被窩裡聽著那邊所有細微的聲音,筆尖在紙上沙沙的劃過的優美,翻動紙頁的清脆,他時不時發出的深思的沉吟。真的像就在我身邊一樣。
那時我幾乎脫口而出的說,秦陌,我想你啊。
但是又因為一陣敲門聲而夭折。
我聽得出正在向他報告公事的人是他的美女總監易晴,想到分別那天我一個眼神把這個女強人嚇退兩步的場景我不由有點想笑。但是當我聽見她淡淡的對秦陌說出我一直想說的那句話時,我只覺得面部肌肉有些發僵。
“還沒吃午飯吧,忙歸忙,但你好歹注意點身體,別忘了胃病。”她如是說。
我只有帶著些許羨慕嫉妒恨的悄悄掛了電話。
第二天,我沒有打電話給秦陌,他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也沒有打給我。
在秦陌離開半個月後,我們頭一次斷了聯絡。
人總是一種有惰性的生物,有的事情一旦開了頭便一發不可收拾。我們從每天兩個電話,逐漸變成了一天一個電話,然後兩天一個,三天一個……
但還好我有一個能讓我萬分操心的工作,不用對秦陌分出那麼多心血,去猜忌,去幻想。
四月底,謝不停想去搶一筆大單子,要陪客戶去吃飯,便帶了我和小李一起過去了。最後單子拿下來了,謝不停也喝高了,我讓小李送他回去。小李初時還擔心我:“何姐,你也喝了不少,要不我先送你吧?”
我擺了擺手,指著謝不停嫌棄道:“省省吧,你看他軟得像被人閹割過一樣,拖著他到處走可不容易。我家離這裡近,沒事。”
小李終是帶著些許不放心的走了。我獨自一人拎著包沿著街邊往公交站走,走著走著思念便不可抑制的湧了上來。我掏出電話,也不管現在美國那邊是不是工作時間,就給他打了過去。
他過了很久才接的電話,聲音壓得很低,電話那邊一片寂靜,像是在開什麼會。
我胸腔裡堵了無數的話想說,但饒是我以前參加過再多場辯論賽,練了一張再厲害的嘴皮子,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哽了半晌,在秦陌等得沒有耐心快要掛電話時,堪堪憋出四個字:“我喝高了。”
那邊一聲輕嘆,像是意外得惱怒,又像是無奈得想笑。
我抿了抿唇,只想給自己兩巴掌:“算了,這就是通騷擾電話,你……”話音未落,身後猛的衝來一股大力,我只覺左手上垮著的包被狠狠一扯,我心底大驚,下意識的想拽住包,不料那力道大得嚇人,一下便將我拽到了地上,我的手臂磨著粗礪的地面而過,疼痛傳來,我才驚覺自己應該放手。
包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