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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怎麼說你便怎麼巧變。”
輕輕鬆鬆一語戳破,姜愚頓時窘紅了老臉,“別管我怎麼做,只看你敢不敢賭!”
他漠哼一聲,“笑話,天底下還沒有我聶雲飛不敢賭的局!”他上下掃了姜愚一眼,緩緩出口,“雙!”
“少俠猜雙是吧?”
姜愚叫來兄弟們當著聶雲飛的面一條條由胸前到腳踝點數起了他由年輕時累積至今戰果輝煌的刀疤,數了數、算了算,共計三十三條傷疤,可就在姜愚兄弟們鬆了口氣要高喊勝利之際,聶雲飛冷冷出聲,“恕在下眼尖唐突,若果沒錯,閣下子孫袋左側三指之處應還有條傷疤,有關於此,煩請閣下卸褲驗檢。”
氣氛略起僵硬,半晌後姜愚挺了胸膛朗聲道——
“甭驗了,在下里頭真有條年少輕狂時的紀念品,少俠好眼力,可如少俠之前所言……”
姜愚自地上踢起一柄長劍倏地朝自己左腿劃下,這一刀凌厲見骨,連筋肋都險些要斷,在身後兄弟們的驚呼聲中姜愚萎倒在地鮮血直竄。
“這一局在下志在必勝,無論如何輸不起,你要罵我狡詐也罷,說我死皮賴臉不服輸也成,總之現在在下自已添了道傷疤,總數成單,少俠輸了,”姜愚搗緊傷口伸長了手,“請你交出敝幫聖令!”
“你名喚姜愚,哼!還真是愚不可及!”
聶雲飛語畢瞬間已以敏捷身手飛掠過姜愚伸高的手臂,一個起落一道血口,配上一聲痛哼,待他迴轉原地,姜愚手腕上已添了道新傷,那傷口雖不及姜愚自戕的口子深,卻也毫不含糊是條貨真價實的血口。
“你會動手成單,我就不會出手回雙?”聶雲飛冷著聲。
“你?!”
見對方見了血亦無意罷休,不曾心軟,姜愚仰天冷嘯,目光起了蕭索。
“成!在下服了少俠機變巧黠,可在下資質駑鈍,本事亦不足,除了這種笨方法實在再無其他本事取回聖令。”
舉高長劍,這一回,他砍向的是右腿,可因著重傷力乏,這一劍雖仍凌厲卻已不復前一劍的十足力道了。
一聲緊掩著唇的驚呼聲來自於聶雲飛身後,布簾後方的齊奼奼急急踱出車,一雙軟軟的小手也攀上了他臂膀,雖無言語,可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卻顯露出了濃濃的求懇。
“無聊!”聶雲飛冷冷一哼甩開了少女的柔荑,雖是甩開卻是不含勁道的。他冷冷冰語,“你本事,我倒想瞧瞧你的身子有多大可供咱們東一道疤西一條傷的。”
“姜長老,你別這個樣,咱們再想旁的法子吧!”
姜愚身後幾個大男人抽抽噎噎掉了淚,個個急著想抽下他手上長劍,卻讓他給擋開了。
“各位兄弟都不許插手,這是……”姜愚氣喘難定,“這是我和聶少俠之間的私人賭局,誰都不許插手,只要聶少俠多砍一刀,在下必當再補一刀,今日,就算身首異處也非得求得聖令歸返。”
“身首異處?!”聶雲飛冷冷一哼。“閣下若當真頭跟身子分開了兩處,那這刀疤總數還真是不好算計,得了,這樣的賭局不好玩,到此為止,我不想玩了。”
“可……我……你……這……不行……”不玩了?那這會兒究竟算誰輸誰贏?他可不能白白捱了這麼幾刀呀!姜愚急著想說話卻結結巴巴接不上氣。
聶雲飛揮揮手,一臉不耐。“抬回去治傷吧!這場局原該我贏,可你雖算使詐但又不算全輸,折衷方法,回去告訴翟濯衣半年後到齊壇國找我拿回你們這塊爛牌子,這玩意兒我壓根就無心長久儲存,只是想讓未來岳丈見識罷了。”
“少俠此言當真?”姜愚及青琉幫眾個個面現狂喜。
“愛信不信隨便你們!”他又冷哼,“只是,我懶得騙你們。”
眾人心底有數,根據傳聞賭痴聶雲飛的賭性及守諾均屬同一等級,他說出口的話向來是絕不反悔的。
“多謝少俠!多謝少俠!”一群只著了底褲的男子們再度磕頭作響。
聶雲飛懶得多瞧,冷冷囑咐杜奇再度起程。
“多謝聶少俠!青山綠水,相會有期!”
姜愚在其他男子攙扶下硬撐起身,向離去的聶雲飛拚命揮手。
“最後一句,少俠,請妥為保管本幫聖令,半年賞玩期一過翟幫主自當率幫眾上齊壇向你索回,你是個一言九鼎的漢子,咱們信你,可若屆時你食了言,或未能好好護妥本幫聖令,可別怪本幫上下百萬門人與您為敵!”
老驢跺跺足,噴噴氣,在夜色底,車駕緩緩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