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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難道陛下就這樣不吃不喝地一直陪下去嗎?”令狐琪勸道:“七哥一直說,身為王者要以國事為重,現在七哥不能輔政了,一切重擔都壓在陛下的肩上,朝內大小事情這麼多,如果陛下再倒下去可怎麼辦?”
聖慕齡看了他一眼,嘆道:“難為你年紀輕輕已經這麼懂得體貼人意,不枉你七哥疼你一場。”
令狐琪見說動了他的心,立刻再勸,“昨天太醫們都看過了,說七哥雖然中了毒,但是好在中毒不深,毒性是緩發的,所以不烈,現在昏迷不醒只是因為七哥一直身體很好,很少生病,也就沒有多少抵抗力,所以這一次顯得病勢沉重,恢復的時間久了些,但總會好起來的。”
他嘆口氣,“這件事說到底是朕不好,那一晚如果……如果朕不讓他那麼早就回去,也許他就不會撞到那幫匪徒了。”
“這是天命,天命不可違。”
聖慕齡再搖搖頭,“你七哥總說他的命不在天,而是在自己手裡,這一次……看來神算也會有失算的時候。”
令狐琪伸手扶他,聖慕齡終於起身,但是大概是坐得太久了,腿已經麻木,幾乎走不動路。令狐琪身子小,差點沒扶住,門口的令狐舞人衝進來一下攙住他的胳膊,但是聖慕齡卻重重地甩開他的手,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令狐琪將一瘸一拐的聖皇扶出房間,令狐舞人回頭看了眼靜靜躺在床上的令狐笑,低聲道:“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讓他憎恨我、厭惡我,不再理我?”
他的聲音雖低,但是隱隱的有些激動。
奇異的是,原本雙目緊閉的令狐笑竟然慢慢地睜開眼,雖然容顏憔悴,但是那雙眸子卻分外清亮,“這是你為自己做錯事所要付出的代價。”
因為被毒折磨,他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好好進食,嗓子都是乾啞的,但是因為乾啞而更多了一份壓迫感。
“他讓你殺賀非命,你居然也不問一下我的意思就去做。如果那天那把劍真的刺到她的身體裡,你預備怎麼面對我?”
令狐舞人艱難地說:“我……我畢竟是他的臣子。”
“所以就不必理會我了是嗎?難道你忘了,那個女人是我要保的,我要留的,任何人都不得動她分毫,否則,我會要那個人死無全屍。”他的臉微微側過來,一字一頓,“你聽好了,是任何人!”
“你是指我,還是指聖皇?”令狐舞人甚為震驚地瞪著他,“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袒護那女人?你想陪她玩,也算玩了一些日子了,難道還沒有玩夠?難道一定要把自己的命都賠進去才肯罷休?”
“我的事,何時輪到你來插手過問?”令狐笑又閉上眼,不想再和他費氣力說話。“你出去,陛下還在等你。”
房門關上,但是屋內依然有腳步聲,是令狐琪恰好走進來。“七哥,那個……又有客人來了。”
“不見。”這兩個字真的懶得說,同樣的問題同樣的答案,難道還要他每次都重複一遍。
“這次的客人有點特別。”令狐琪的神情古怪,“是宇文家的馬車,來的人是宇文柔和……那個賀非命。”
令孤笑的眼睛又再度張開,直勾勾的看著房樑上的雕花,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句話,一讓她進來。“
宇文柔的馬車來到丞相府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幾位朝臣被擋回去,所以立刻變得惴惴不安,回身問:“我們該不會也進不去吧?”
賀非命也拿不準。按照眼前的情形,她們很有可能也會被擋在門外。
好在守門人還是進去稟報了,而且是令狐琪親自出來迎接她們。
他與宇文柔是舊識,快步走出來的時候拱手道:“家兄病重,不便見客,怎敢有勞宇文小姐過府探望。”
初聽這句話,她們還以為令狐琪是叫她們回去,心一沉,不料他緊接著又說:“請兩位姑娘先進來說話吧!”
走進丞相府,這裡並不如賀非命想象的那麼豪華奢侈,古樸凝重的格局佈置讓她在心中暗暗地對令狐笑有了一個重新的審視。
就在她看周圍景色的時候,一轉頭,恰巧對視上令狐琪的眼睛。他對她微微一笑,“賀小姐,久聞大名了。”
賀非命怔了怔。當時令狐琪到飄香樓的時候,她其實是見過他的,只是那時候茶樓里人多事多,她並沒有留意到這個少年富家公子,而令狐琪剛才出來接她們的時候並未報出自己的名字,只能透過他的話猜到他是令狐笑的弟弟,所以他的這一句“久聞大名”讓她先是怔住,繼而瞭然對方所指。
“不敢當。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