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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數好不好?
誰解春山杳杳?
青絲一束歌謠
崑崙曲沃我妖嬈
幽幽湖畔草
桂花攜夢落溪橋
恍若良人到
畫眉時作路迢迢
海鑑天涯小
儂有荼蘼花事了
和若歌中老
夢裡花落知多少?
知道不知道?”
明快歡躍的曲風,清純雅緻的吟唱,偶爾之間對我嫣然一笑,恰似一種歸家後的寧息舒緩,落落從容,此時的阿雅給我的是這樣一種感覺,我隨了她小聲的吟唱,覺察出了宿命般不可逃避的讖語及偶然泛起的全部往事前塵,不可言說的暗含在了這首《玉滿堂》中,此外便是隱隱的離愁、別緒。我篤定:這裡雖和我關聯,卻終像是阿雅的所在,她會否就是傳說中的神女?也許真就會永遠的存留此地,像我真如當初許諾將她一路送回家中,亦應了我恍惚覺察餘音之內的別離之意。
“她會留下來不走麼?我感覺這裡像是她的家”我問亞子
“誰能知道?這個可不好說,你該去問她”亞子說
我轉而問阿雅:“我把你送回家了吧?是不是?”
她說: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裡,很熟悉一些景物,讓我再想想。許久她問我:你是不是送給我一軸畫卷?
什麼時候?我不記得——我說:亞子不是說這裡有一面據說能照見人前世今生的鏡子,我們在這裡找找一照便知。
阿雅說:嗯,這是個好辦法,真有那鏡子麼?
亞子說:當然,不過只是傳說,具體怎樣誰也不知道。
達達說:你們看,左邊的這座是白色的霧,右邊那座是青色的,和我們之前看到的好像不太一樣。
我細看,除了達達所說以外,它們之間的距離好像在不斷拉開,只是上面劍狀的微光依舊那麼下場,兩座山峰各自散出的青白色霧靄緩緩地相互融合,卻又各自保持了各自的顏色,一種很怪異的瀰漫。我們於這不知不覺的變化中繼續前行,和以往行徑不同的是這場行走從主觀上感覺,變得坦然了起來,雖然大霧慢慢的塗抹了一切,以致看不清和丘萱圃的崖壁上到底有沒有生長著什麼奇花異草,山嶺之間有沒有溪水流行,但是我們並不以為在這峽谷之間會有什麼危險發生,好像只是為了根據傳說去尋找那些我們感興趣的東西,比如失去了的記憶,比如我們各自的前世今生,比如達達所想的七層鏤空簇景花。因為實在想不出,那麼美而奇妙的名字之下,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花朵,於此對比鮮明的是我也篤定,在這裡,應該不會能找到我所失落的愛情,這裡只是其中一段行程,我的愛應該還在很遠的地方——關於崑崙的這段旅途,該是相對輕鬆的。
亞子的興致看此刻比較高昂,給我們說起他許多老掉牙的陳年舊事。達達也說,要是能夠,他希望能在這裡重新弄一個好一點的酒囊。我一邊聽著一邊抱了寶兒,以防它貪玩一頭扎進彌天大霧裡讓我找上半天。我跟它說:乖乖不敢到處亂跑,看跑丟了你。說完寶兒一躍跳了下去,往前少許,在一株草面前停了下來。上面開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寶兒正在嗅著,尾巴一下一下的搖著,不時舔幾下。像是,遇見了遠年的故人,像是一棵樹。
你看它看到了什麼?我們去看看。阿雅說。亞子說:是萱草,也就是傳說中的忘憂草。我和阿雅聽了,如為所動,同時把目光投下。
是他麼?阿雅問,我沒說話,俯身聞了聞,就勾起了我遠年的憂傷。少頃,她說“走吧”。
我和寶兒正在忘憂草旁邊躺著,不知多久了,想摘下他和我一起的,但又覺得不忍,或許,這只是我愛於遙遠的我將終找到他的地方。地方,轉託祂給我傳遞的一個訊息和標識。我相信他必攜了世界上全部的萱草,等我忘憂。果然沒走多久又出現了一株同樣的萱草於前方不遠處安靜的為我開著,像對我笑一樣,接下來,我始終是走在最前的哪一個,每走十餘部就是一株,直至一大團圓形的如茵的萱圃樣的忘憂草叢前。蝴蝶飄著,浮香繞著,有別於花野所見的金燦燦的光,素而淡雅,安靜清新,沒染半點塵世浮華。我就張開雙臂撲了進去,像是投奔到一個寬敞溫和的懷裡。就這樣素面朝天的躺著,不知是喜是泣,也不再想要不要自拔,是出於歡躍和微涵的小小團圓。寶兒也和我一樣,不時在我身上打滾,暖暖的癢癢的,滿頭滿身附帶了潔白的花朵,與我廝纏。傻傻的寶兒,現在的樣子,讓人很想看著它一起傻傻的笑,視野內,先出現了亞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