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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小聲地輕喚“月生,月生”月生,你要我來的是不是這裡?因我滿心喜悅和感動,我看到了愛而遊歷的臂膀內,被愛的光照充滿其中的光明之景,溢滿了和明河明溪同一無二的光明,讓我禁不住想起融化其中。我就小聲地輕喚,“月生,月生”,不知道是否將別,於遙不可知的何世何生的那次重逢前的遙不可知的現在。月生就笑著,推了我一把,我感到背後他手掌的力度和溫度,又覺有一部分他手掌那麼大小的溫度被他取走,身體前傾,涉入水中,背後疼痛,像他拔了一根我隱翅上的羽毛,作為久後重逢,彼此見過的憑證。
我要說的是敘述之於與我眼前看到的這一切,是多麼的狹窄。因我的敘述遠不能說清眼前的這一切是多麼廣闊無垠——就是廣闊無垠。因和丘萱圃雖已交攏為一,有金色的海洋於前來吻他們的襟胸,但是我的眼界之內並不全能容得下所見的這一切,我於其中之渺小,直接可以忽略不計,所以這金色海洋,於其懷內也就可以說是蔓延四極之處,而我浸漫於其內,就像構成其中的一個最最渺小的分子,甚至比不上其中最小一個分子的億萬分之一。但雖如此,獲得的光明,溫存,愛慕及身心所需的一切無法比擬的歡愉卻是他們所能有的全部,並未因我的渺小而有所缺失。這,是一種體驗到的未曾有的超級幸福,給了構成我一切的任何一個微小的奇妙的元素。我保證於金色海洋之內,我的感覺如何,我兒寶兒,也同我毫無二致。像兩條快活自由幸福無數的魚兒在朝著沒有對岸的對岸游水。
金色海洋,讓我們的眼目和靈魂格外清澈純潔與我相關的桃花,斗篷,有象,萱結,畫軸也都於無聲無息中,不知不覺的沐浴並賦予了他們光明,溫存,愛慕及我所意識不到的一總的光輝,像是復生。我們就幸福地飽享,盡情的吸收這光明的一切一切,就想融在其中,成為他的部分。手指微融,是金色海洋和崑崙主峰,神聖莊嚴,純潔之吻,沿著這吻,像嬰孩緩緩出水,有了光榮像是完成了朝聖之前一次徹底的洗禮,印跡無染,上了崑崙主峰。行著,是螺旋狀的途徑,前方第一次轉彎的地方,不知從何處,於我腳邊,就淌過來一股清且淺的淡水,若隱若現,是繞著崑崙之峰不可思議地逆流而上,一路迂迴於頂。不知從何處於我手邊,就伸過來一蔓淡而香的萱草,葉蔓分明,是繞著崑崙之峰,順旋而下,一路迂迴於頂。我沿著明溪要行,就有一股力往開錯我,我就雙手抓牢了那萱草不至於落下,並忙叫寶兒於我肩頭蹲牢。我每行一步,覺得就翻倍地吃重,且像萱草生刺,雙手如皮開肉綻,流血不停地生疼,然手卻完好無損,只是有流血般的疼痛。
三旋之後,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笑聲,心中喜悅,就見到了一個絡腮鬍子,腰間掛了酒囊和錢袋——是達達。久別相逢,他也認得我,且比我更加喜悅。因我覺得他出現在這裡,也是出於要尋找阿雅的行蹤,我就問他:“達達,你在找什麼?”“哦,好久不見,我看到了七層鏤空簇景的花朵,所以來尋”,我見他挽著一條萱草,行將斷掉,但滿手流血,和我隔了明溪,在明溪兩頭。“疼麼”“一點也不疼,但不知為什麼流血”,我心生失望,知道他不疼,真的不疼。“你看到那花了麼?”他問我,“沒有”“那你來幹什麼?”“我來找阿雅”。我以為我會先找到阿雅,再找到他們,沒想到是這樣。我說:“那你小心”,說完繼續向上攀援。
三旋之後,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笑聲,心中喜悅,就見到了一個老頭兒,肩負褡褳——是亞子。久別相逢,他也認得我,且比我更加喜悅,因我覺得他出現在這裡也應該是要尋找阿雅的行蹤。我就忐忑問他:“亞子,你在找什麼?”——因為擔心,所以忐忑發問並忐忑又泰然地等他答覆,因阿雅是我的阿雅,儘管只剩我一個,也要勇敢去行,把她找到。因為我說過要一直保護她。他終於開口“哦,好久不見,我看到了北落師門,所以找尋”,我見他挽著一條萱草,行將斷掉,但滿手流血,和我隔了一條明溪,在明溪那頭。“疼麼”“一點也不疼,但不知為什麼血流不止”,我心生失望,知道他不疼,真的不疼,“你看到北落師門了麼”他問我,“沒有”“那你幹什麼來?”“我來找阿雅”,我以為會先找到阿雅,再找到他們,沒想到,會是這樣。我說:“那,你小心”,說完,繼續向上攀援。像除了本身的吃重外有與上俱增的揹負了他們讓我失望的一總,格外吃重。
上前方的路,還有最後的三旋,就是白雲遍攏,看不分明。在這餘下的三旋之內,全部的重量都達到了所能附加的極限,像整個崑崙金色海洋,和丘,萱圃,崑崙之谷並達達和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