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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只是他這一刻情不自禁的感受,並不代表全部,不是嗎?
暫時的,他忘記了莎莎,也許等到明天,當莎莎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就會後悔說了這樣的話。他有一段未了的情,一個未圓的夢,當彌補的機會到來的時候,他再錯失,那會變成他一輩子的遺憾吧。
失去我,他會難過,但絕對不會像當初失去莎莎那樣痛苦。
心痛到極處,理智卻佔據著上風,我回答他:“東霖,你並沒有完全愛上我,我又怎麼能答應你。”
他用力摟著我:“我會想念你的。”
我說著:“我知道。”
是的,從昨天開始,我確定他會想念我,因此,我走的不捨,卻很安心。
就這樣,我和東霖分手了。
其實這樣也很好,是個寫著留戀的唯美結局。想起來的時候,心裡會很溫馨,有點點傷感,有點點酸楚,然後,就很懷念離去的那個人。
也許,這是最好的愛情分手方式。
如果,我和東霖的故事,也算一種愛情的話。
可終究還是殘忍的。
特別是,臨別之前,彷彿和東霖終於敞開了一次心扉似的,感情驟然升了溫,卻不得不忍痛別離了。
沒有幾天,我就體驗到了這種滋味。
這樣的分手,沒有惡言相向的爭吵,沒有傷心欲絕的眼淚,只有淺淺的捨不得。
因為不帶恨,又沒有可以恣意宣洩的眼淚,所以,就像悵悵然的小夜曲,淺唱低吟,綿綿不絕的縈繞在心頭。又彷彿是五月的梅雨,淅淅瀝瀝,沒有電閃雷鳴,也無需風,卻可以一直沒個間斷的不停滴落。
彷彿穿石的水,只是滴落,一滴一滴,不停止,無聲無息,卻帶著侵蝕一切的力量,穿透著我的心臟。
我開始失眠,發愣,經常對著一杯水,一張紙恍神,夜裡,不到精疲力竭就無法入睡。
於是,我努力工作,讓身體處於疲倦狀態。
剛好年底,聖誕,元旦連著到來,年關離的也不遠,正是商場的銷售旺季,工作確實也很多。
何麗和同組的另一個女孩想和男朋友來個聖誕約會,新年鐘聲約會,我把她們的班都頂了下來。
東霖再沒有給我打電話,聖誕和元旦的時候,我收到了他的兩條簡訊,都是四個字:
“聖誕快樂!”
“元旦快樂!”
我都沒有回。
莎莎來商場找過我一次,她要買衣服,要我幫她找供貨商,想直接拿出廠價。我替她聯絡了兩個廠家,她低價買了好幾套衣服。
在賣場專櫃試衣服的時候,她問我:“你說東霖會喜歡我穿的成熟一點還是年輕一點?”
我回答她:“乾脆兩種風格你輪著穿,他肯定會眼花繚亂,只看衣服不看你。”
她拿手拍我:“就會耍貧嘴。”
但後來她真的把這個專櫃這兩種風格的衣服各買了一套。
元旦之後第三天,我在商場遇見了謝豐。他來了解他的品牌服裝在我們商場的銷售情況。
看見我,他就一愣:“你有幾天沒睡覺了?”他這樣問。
我白他一眼:“我每天準時睡覺,肯定睡得比你多。”
他兩眼陰沉沉的:“那你為什麼臉色這麼差?”
我知道說了他也不信,但還是要說:“年底太忙,累的。”
他定睛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幾點下班?”
我回答他:“三點。幹嗎?歐洲剛回來,就想請我吃飯?”他聖誕節前去了歐洲,去看那裡的服裝釋出會。
“對。三點我在商場後門等你。”說完他就走開了。
我準點下了班,一出商場後門,就看見了他的車。
何麗當時和我在一起,她看見謝豐就對我說:“哎,謝老闆又來等你了。”
我衝她皺眉:“別瞎說,他和我是大學同學,純潔的就像一張白紙。”
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你就哄吧,把我們都當傻瓜好了,這樣的同學,還真是少見。”
我笑了一下,知道再辯白她也不信,於是沒再理她,拉開車門上了謝豐的車。
確實,這樣的同學真的很少見,我見到他,似乎就很安心,感覺今天大約睡得著了。
因為,我的悲傷,會有一個出口了。
一路上,我們並沒有交談,我也不問他要帶我去哪裡,只管閉起眼養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