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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泛起一股苦澀。和我想的一樣,他在左右為難,抵不住莎莎的誘惑,對我又內疚著。明明是個情種,再也愛不上別人,何苦又要來找我?
“我告訴他你回來了,他等下也要過來的。”
我猛的抬起頭:“你是說他也要來這?”
大約我的反應太激烈,莎莎有點驚詫的看著我:“是啊,不行嗎?讓他來買單好了,反正他現在有錢。”
我說不出話,心裡一陣慌亂。一晃眼,視線裡,已然看見走道的那頭有兩個人正在向我們走來,前面一個是心蕾,後面那個熟悉的頎長身影,不是東霖又是誰?
我笑不出來,木怔怔的看著他走進。
他看見我就緊盯著我,臉上看似平靜如水,但我從老遠就嗅到了他的壓迫,彷彿是沉寂的火山,底下卻有洶湧的岩漿在翻滾,只等著一個突破口,似乎他就會爆發。
我感應到他在無聲無息的暴躁,似乎想發怒,這好像是第一次,在我和東霖之間,有這樣隨時隨地一觸即發的狀態。以往的我們,總是理智冷靜的可怕。
心蕾坐在了我身邊,他在莎莎旁邊坐了下來,和我面對著面。
我鎮定了下來,他最多不就是質問我這一個多月躲哪去了嗎?我又何必怕他,我一向就不是他明確的什麼人,今後,更不是了。他又能拿我怎麼樣?
這樣一想,心裡頓時坦然了。伸手叫來服務生,我點了四客牛排套餐,然後誇張的說:“我餓死了,可不可以上快點。”
服務生答應一聲就去了。心蕾笑著問我:“幾時回來的?”
“今天上午。”說著我拿出兩枚珍珠胸針,分別遞給她和莎莎一人一枚,“禮物,”我說著。
“你失蹤這麼久,沒想到也給我帶個禮物嗎?”東霖陰森森的說了一句。
“你想要,讓莎莎把她那個給你好了,你只要敢帶。”我沒客氣他。
莎莎和心蕾笑了起來,東霖的臉色很難看。
似乎有什麼不同了,以前的我,是不會和他這樣說話的。
牛排套餐很快上來了,精美的餐盤裡,一塊熱騰騰的黑椒牛排,細滑的一坨意粉,幾朵碧綠的西蘭花,一個嫩嫩的煎蛋,好看又美味的樣子。
我卻沒有了食慾,心情不知不覺的在沉淪,感覺自己像只迷路的娥,一頭撞在了一張蛛網裡,想掙掙不脫,想飛飛不走,用盡力氣想忽略眼前的一切,卻看的更加分明。
莎莎不吃煎蛋,嫌蛋黃太生,有腥氣,她給了東霖;又說牛排太大吃不了,於是切了一塊分給了東霖;然後又說喜歡西蘭花,就把東霖的西蘭花都拿了過來;最後又說羅宋湯好喝,東霖說我的喝過了,你早說我就不喝了,她說沒關係,就把東霖喝了一半的羅宋湯拿過來都喝掉了。
心蕾和我埋頭吃著,只當沒看見,沒聽見,似乎東霖抬頭在看我,我低著頭,切著牛排只管往嘴裡送,卻彷彿嚼著絮紙一般,只覺得難以下嚥。
頭頂的橘色燈光突然不再柔和,它昏濛濛的,讓人覺得是在做夢。時光突然倒流了,彷彿回到了幾年前,在T大的校園食堂裡,我也是這樣坐在他們兩人對面,莎莎也像這樣,吃自己愛吃的,把不愛吃的都給東霖。
幾年的光陰,好似一場白日夢,或許,我並沒有經歷我所經歷的,那些,都是我一廂情願的臆想,可能下一秒,我就會從夢中醒來。
難熬的時間好不容易過去,從西餐廳出來,我本來想上心蕾的車,但她卻說有事,開著車就離去了。我忽然就明白了她,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大約不想淌這渾水,所以就先逃了。
我僵在那兒,正猶豫著要不要自己離去,東霖的車已經開了過來,莎莎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叫著我:“陳玉,上車,讓東霖送你一程。”
我不動,看東霖,他也扭頭看著我,和他對視幾秒,我笑著對著莎莎說:“算了,那要繞好大一圈,你們走吧,我搭計程車。”說完我轉身就向後走。
沒走幾步,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東霖。就感覺手腕被他捏的生痛,他拽了兩下,我已經被塞進了車裡,就看他鐵青著一張臉,嘴裡說著:“我送你。”隨後“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車門。
扭頭他也上了車,車就開了出去。
車裡的氣氛頓時有點微妙,莎莎疑惑的看著我和他,我呵呵的乾笑兩聲:“莎莎,我不想做你們的電燈泡,陸東霖還不好意思了。”
莎莎這才放鬆了下來。我看向後視鏡,東霖的眼睛直直的正在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