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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明白,我錯過了自己的那一輛。
回家躺在床上,又是久久的失眠。
半夜手機鈴聲響起來,是他的號碼,我放在耳邊聽著,沒吱聲。他在電話彼端也不作一聲,話筒裡一直靜悄悄的,感覺到他的呼吸,彷彿就在耳畔,滲透著我,卻隔著一光年。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接到莎莎的電話,她說東霖答應了她,和她重新努力一次。
我說,你以後不要再借酒澆愁了,那樣做,太沒出息。
她說,下次再不會了。
我又說,再有下次,你也不要找我。然後告訴她,春節就要到了,商場太忙,最近沒時間搭理她。
她說,好,好,我不找你。
離春節還剩三天,我在商場遇見了謝豐。他照例是來巡賣場。
從那天在我公寓樓下他強行著非要抱我一次以後,我們一直沒聯絡過。
在商場茶水間的門外,我遞給他一杯水。
“心蕾回來沒有?”我問他。
他喝著水,眼睛看著幾米外的樓梯口:“沒有。”
我聲音立即大了起來:“你不是說要把她找回來的嗎?”
“她不接我電話。”
就像當初我不接東霖電話一樣。他明不明白心蕾和當初的我是多麼的相似?
我看著他:“謝豐。”
他臉色陰沉的望著我。
“你很討厭陸東霖不愛我還要和我在一起吧,所以你才那樣針對他。那麼你呢?你對心蕾又是怎麼做的?”
他沉默很久才回答:“我不是陸東霖,我和他不一樣,因為你不是莎莎,你不愛我。所以沒人和心蕾來搶我,我會對她負責到底。你放心,過兩天我就去把她接回來。”
他的話,讓我頓了一下,但我還是要點醒他:“心蕾想要的是你的心,你懂不懂?”
他的眼神很陰鶩:“那你就過的開心一點,不要讓我一天到晚可憐你,那時候,我就可以把心用到她身上了。”
我望著他說不出話。現在的謝豐,讓我壓抑,他不再對我隱瞞他的情感,卻總是讓我有一種無奈的憂傷。或許,這世上的情感就是這樣不圓滿,每人都有自己的劫和緣,按佛的說法,是不是就是前世我欠了東霖的,謝豐欠了我的,心蕾又欠了他的,這一世,我們都是來還債的。
痴男怨女,就是這樣衍生的。
這一天是早班,下午三點我就下了班。
不想回去面對一屋子的寂寞和想念,我隨著人流在街上游蕩著。滿大街的節前氣氛,過年,仍然是中國人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但我卻不期盼它的到來。
因為,那幾天,會是我最孤單的日子。
找了個小店,解決了晚餐,步出店外,已是一街的燈火闌珊。
電話響了起來,銀屏上顯示的數字,是莎莎的號碼。
我看著手機,它在我手裡使勁的唱著歌,周圍的路人都在回頭看我,我把它放到了耳邊:“莎莎。”我叫她。
“陳玉,我正在去你家的路上。”
我一愣,莎莎還從沒來過我家,雖然不久之前我告訴了她地址。
“你在不在家?我已經快到了。”
我只好回答:“我在街上,我現在立刻趕回來。”
匆匆回到公寓,卻意外的在樓下的馬路上看見了東霖的車。
我怔了一下,我以為莎莎是獨自前來的。
看見我,他們兩人從車裡走了下來。
來到東霖的車前,我的話語有一絲的不流暢:“莎莎……我當你是一個人來的。”
她手裡提著些水果:“是我硬拉他來的。他說也沒來過你家,所以我帶他一起來認一認。”她笑著,“可以吧,陳玉?以前你好像沒這麼不喜歡東霖。”
我訕訕的笑:“當然……可以。”
東霖一言不發的看著我。他的眼神似乎和前幾天有了不同,眸子又變的清幽莫測,彷彿深海一般,我竟然又讀不懂了。
我帶著他們上樓,進了家門,地板很乾淨,一塵不染,莎莎見了就說:“找拖鞋給我們換。”
我從鞋櫃裡拿出兩雙拖鞋給他們。
莎莎看著其中一雙,半開玩笑的說著:“你這還有這麼大號的拖鞋,是不是常有男人來?”
就見東霖的眼睛一下盯向我,我立即回答:“除了謝豐,還會有誰來我這?”
說完又覺得這話似乎有點不妥,想起那天東霖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