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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霖肯定沒事,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鄧大哥,新年好!”我趕緊說。
“好!你也新年好!到大哥家來吃年夜飯吧。”他忽然說。
“啊?”難道東霖在他家?
“我剛剛回到家,中午才和東霖分開,他讓我接你來我家過除夕夜。”
我愣住,這是唱的哪一齣?“他到哪去了?”
“他回他爸媽那去了。我們開會的地方離他老家不到一百公里,東霖臨時決定回家去做個孝順兒子,他把你託付給大哥我了。”
什麼意思?他把我託付給了鄧雲鶴,自己卻回了父母那。他是故意放我鴿子,還是真的孝心使然?或者是一石二鳥,二者兼得了。
鄧雲鶴還在說:“你嫂子做了很多菜,要不要大哥來接你?”
我清醒了過來:“……不用了。”
“你自己打車來嗎?還記得我家的地址吧。”
我頓一下才回答他:“……鄧大哥,我是說,我不來你家了。”
他有點意外。“……那你去哪?你有地方去嗎?東霖就是擔心你一個人孤單,所以才叫我來喊你的。”
我忍住眼底微酸的感覺:“我以前的同事一直在打電話叫我,我去她家了。謝謝你,大哥,替我向嫂子問好。”
“噢,呵呵,那好吧。”他爽朗的笑,還在安慰我,“東霖過一兩天就回來了。”
我也呵呵笑兩聲:“沒事,他平時也沒空回家看父母,離的這麼近,回去看看是應該的。大哥,再見。”
放下電話,一滴眼淚還是掛在了眼角,我不想流的,它卻還是流了出來。
東霖不回來,甚至連個電話都吝嗇打給我。
我不知道在沙發上坐了多久,也許一小時,也許二小時,屋裡一片漆黑,屋外一直是鞭炮聲,“噼噼啪啪”,沒有斷絕,我卻始終麻木著。
感覺被東霖冷暴力了。
只有鞭炮聲,電話再沒響起過。
直到窗外響起幾聲禮炮,大朵的煙花在濃黑的夜空突然綻放,彷彿五彩的流星雨劃落在我的眼底,我才甦醒了過來。
站起身,我摸黑去了廚房,手按下門旁的開關,橙色的光打在一盆盆切好的蔬菜上,把它們襯得格外翠綠,也格外鮮豔。我卻沒有炒菜的慾望。
想把它們都倒進垃圾桶,最後,忍住了,魚和肉冷凍,蔬菜放保鮮袋裡冷藏,也許明天還能吃。
開啟冷凍室的時候,看見了東霖給我買的那袋餃子。
一個人的年夜飯,還是吃它吧。
餃子是大袋的,我下了一半,裝了一盤,端到餐桌上,開啟客廳的燈,又開啟電視,看著春晚,我吃餃子。
還是去年那個牌子的餃子,今天卻像難以下嚥,沒吃幾個,我就吃不動了。
手機終於在沙發上響了起來,東霖的電話。時間已過了十點。
接起電話,我不吭一聲。“你沒去鄧雲鶴家?”他在問。
“沒有。”我也用平靜的語氣,不帶一絲的委屈和傷心。
這樣的語氣,讓他停了幾秒:“晚上你吃的什麼?”
“飯。”餃子也是飯。
這個回答又讓他卡了一下,他終於解釋:“我開會的地方離我爸媽這……”
我打斷他:“鄧雲鶴說了。”
現在來解釋有什麼用?你去之前就知道,那時候為什麼不說?還有,為什麼到現在才來電話?
他沉默,半天才又說:“我過幾天回。”聽我沒反應,接著又說,“我一個高中同學要結婚,一定要我參加他的婚禮,婚禮結束,我就回來。”
停了一下,他補了四個字。“連夜回來。”
我用不經意的口氣說:“不用這麼趕,晚上開車容易疲勞,不安全。噢,我要走了,明天晚上的機票回上海,我們碰不到面了,有機會下次再見吧。”說完不等他回答我就把電話掛了。
一分鐘以後,鈴聲又響起,我接了。
“還有事嗎?”
“你生氣了?”
“沒有。”笨蛋才和笨蛋生氣。
“那幹嗎這麼急著回上海?”
“有事。”我也會惜字如金。
“什麼事?”這會他倒開始追根問底了。
我不說話。
他在電話裡說:“等我回來。”
笨蛋!你已經惹火我了,我也是有脾氣的人!
我沒回答他,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