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是鱸魚,刺少,肉多,不太腥。我很愛吃。
仔細的把魚洗乾淨,捋去水,用保鮮膜包好,冷藏起來。明天只要取出來,放好調料,擱上自己養的小蔥一清蒸,就是一道美味的年年有餘。
雞肉切丁,放在碗裡也用保鮮膜封好冷藏起來。明天用它和茄丁一起火爆,那是東霖的拿手好菜。
裡脊肉切絲,也冷藏。用它爆炒青椒絲,一個綠,一個白,很有看相,也很開胃。
烤鴨只要微波一下。
還有蔬菜:黃瓜,西蘭花,紫包菜……一樣樣洗乾淨放好。其實東霖和我最愛吃的還是蔬菜,今天的蔬菜,比肉還要貴。
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收拾完。
看著滿滿的冰箱,我在廚房裡傻笑。彷彿看見東霖繫著圍裙,一手握著鍋柄,一手抓著鏟勺,伸著長長的手臂在顛著炒鍋,會有青椒絲或者茄丁被他甩出鍋外,但那不妨礙那個場景的美妙。半年來,我數不清次數的在夢裡夢見這個畫面,也常常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窗欞的時候從那樣的夢裡醒過來,恍惚就會覺得又聞到了煙火氣息,還彷彿看見了東霖眼裡飛濺出的點點星光,在燦爛著我。
看著菜,我傻傻的笑,等待著明天的到來。
晚上睡得很甜,夢見早早,他似乎長大了,一會叫我小姨,一會叫我媽媽。我在自己的答應聲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窗外的白光已把簾子照的透明。
今天是年三十,東霖,要回來了。
從起床的那一秒開始,時間就過的異常的慢,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被拉長了,我不停的看錶,秒鐘卻一直不慌不忙的慢慢搖著,似乎爬不動的樣子。
上網,看八卦,看言情小說,找一個叫夢的變態寫手,據說她只會寫虐,終於熬到了十二點。
簡單的吃了中午飯,因為晚上會有一頓大餐。
然後又是梳頭,洗臉,塗看不出顏色的口紅。
最後,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嶄新的男式棉拖,雪白的絨裡,黑色的緞面,蹲下身,把它平平的擺放在門口,做完這一切,就回到沙發上,靜靜的,坐著等。
望著門口,等。
兩點,兩點半,三點。
我沒有打電話。
今天是大年,東霖不會去公司;也許他會回家,但馬上,他就會來找我的;我清楚的告訴了他我會等他,這次,我相信,只要他回了A市,他就會到我這裡來的。
四點,我開始切菜,茄丁,青椒絲,黃瓜條,一朵一朵的西蘭花……全部切好裝在盆裡,一盆一盆,整齊的排好。接著,把冷藏著的魚和肉拿出了冰箱。
廚房裡,都是等待著下鍋的菜,我和它們一起等,等那個喜歡把火開到最大,“嗤嗤啦啦”在鍋裡火爆它們的人。
走出廚房,抬眼看向客廳的掛鐘,四點半過了。
東霖,還沒有來。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晦,我臉上慢慢沒了笑意。二十分鐘前,一刀刀切著蔬菜的時候,我還在傻乎乎的獨自樂著。
或許,固執的不打電話是個愚蠢的決定,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我卻突然不敢打電話了。
如果東霖在電話裡說,我來不了,我該怎麼辦?
像傻瓜一樣茫然的站著,還是流下失望的眼淚?似乎他現在還沒有給你對著他哭的權利,所以,你不能在電話裡對著他嗚咽,你只能暗自神傷。
在沙發上怔著,我看著短針指到了五。
忽然覺得這個冬天很冷,在不用暖氣的A市,即使坐在家中,也會手腳冰冷,身體發抖。
窗外已有鞭炮聲,屋裡的光線已經暗了,我盯著手機,還在發怔。
指示燈忽然閃了起來,鈴聲接著而起,不是東霖,是個陌生的A市座機號。
心裡驟然有點害怕,除了東霖,只有謝豐和表姐知道我現在用的是A市的手機號。不可能是表姐,她在上海;也不會是謝豐,我已經告訴了他我和東霖的近況,他知道今天我在等東霖,他說了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會是誰?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忐忑的拿起手機,按了接聽。有點遲疑的問:“喂?哪位?”
一個豪爽的男聲在電話裡響起:“陳玉,聽得出我是誰嗎?”
腦子裡一下出現了一個人:“鄧大哥。”是鄧雲鶴的聲音。
心裡驟然一鬆,但緊接著又驀然一緊,鄧雲鶴為什麼會來電話?東霖呢?
鄧雲鶴呵呵笑了兩聲,我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