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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班時間,空蕩蕩的一樓大廳裡,除了保安,只有三四個人。
環顧四周,我看中了靠門不遠的一張長椅。
它靠著落地長窗,遠遠的,正對著電梯通道。凡是上下電梯的人,都逃不出這裡的視線。只要東霖跨出電梯,我就可以一眼看見他。
我在長椅上坐了下來,旁邊有個報夾,是很枯燥的法制報,但足以打發無聊的等待時間。
臨近五點,陸陸續續有下班的人從兩側的電梯裡走出來,我放下報紙,注視起前方。
電梯不停地開始“叮叮”作響,人一撥撥湧出來,魚貫的走出大廳。由疏到密,又由密到疏。
身後玻璃長窗外的光線漸漸暗了下去,大廳的燈一盞盞的亮了起來,牆上的北京時間,指向了六點。
東霖,沒有出來。
摸出手機,輕輕按了一下,他的號碼就顯示了出來。我盯著那串數字,只要拇指再動一下,他那邊的手機鈴聲就會響起來。
卻始終沒有按下去。
他一定是有事,才沒有出來,我只要耐心的再等他一會,東霖,總會出來的。
廳外的天,越來越黑,終於凝成一塊墨。冬的夜,到的尤其的早,黑的,也特別徹底。
而大廳裡,淺淺亮亮的光,攏著白雅的燈心,撒著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入眼簾,彷彿燦燦的銀河,似有水波盪漾,越來越明亮。
長針指向了十二,短針指向了七,東霖,還是沒有出來。
電梯很久才響一次了,出來的也是一兩個人,都腳步匆匆的。
大廳就剩了兩個保安,他們開始頻頻的看向我。最後,我只能對他們報以燦爛陽光的微笑,彷彿在說,我很好,很正常,只是在,等人,而已。
好不容易,又聽見“叮”的一聲響,我一下站了起來,看向電梯出口。
只出來了一個人,個子也很高,年齡也和東霖相仿,卻不是東霖。
我失望的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也許是這個時間,有個女人突兀的站在大廳裡,又是一副等人的神情,他卻盯住了我在看。
察覺到他異樣的視線,我也看向他。
他竟然向我走了過來:“你……是不是來找小老闆的?”
我一愣,立即就點頭:“是的,陸東霖還在上面嗎?”想起上次跟著東霖去他公司,那些員工都稱呼他為小老闆。而當時我的出現,曾引起一場小小的騷動,想必這個人就是當時在場的人之一。
“他六點不到就走了。要過年了,公司年終犒賞員工,今天全體聚餐,現在都在酒店裡。”
我一下傻掉。難道,我把東霖從眼皮底下漏掉了?不可能啊,我沒走過神,更不可能看不見東霖,他那麼打眼,想忽視他都不太可能的。
“我早就來了,沒看見他走出來啊。”
“他大約乘電梯直接去了負一樓,他的車一般停在底層,這個門口只能臨時停車。”
我楞在了原地。
我怎麼沒想到還有個地下停車場?上次來時東霖就把車停在了門外,不過那次停的時間確實很短,只有半個來小時,是我笨還是運氣不好?早知如此,就應該打個電話的。
這個小夥子顯然有點同情我:“我帶你去找他吧,我正要過去,酒店離這不遠,步行就到了。”
我跟他去了。等了這麼長時間之後,我更想見東霖。
酒店真的不遠,只步行了十來分鐘就到了。
進門,走了幾步我就看見了東霖。
他和鄧雲鶴正端著酒杯,挨個在向員工敬酒。有員工在嚷:“老闆做榜樣,先喝!先喝!”
宴席彷彿進行了一會了,空氣中浮動著一股濃郁的酒氣,恍惚的笑言喧鬧中,氣氛顯得很熱烈。這並不是家很大的餐廳,但裝修卻頗有品位。柔和的燈光下,上十張桌子邊坐滿了人。好像東霖的公司把餐廳包了下來,在座的都是他們公司的員工。
帶我來的小夥子走上幾步,衝著他喊了一聲:“小老闆,有人找!”聲音很大,有點惡作劇。
不大的餐廳裡,分貝頓時弱了一半。所有的人都循聲看過來,我站在門口,和那次出現在他公司裡一樣,又被眾目睽睽的打量了一回。
只是這次,我是自己找來的。
東霖扭頭看見我,顯然微微有點吃驚。一怔之下,他斂起容顏,放下酒杯,向我走了過來。
我注視著他。在他的臉上,我沒有看見幻想中的驚喜表情,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