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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音的時候,卻終於聽見了回應。
一聲低沉的:“喂?”
心猛地一跳,張著嘴,竟然發不出聲。
電話那頭也不說話,靜悄悄的,連呼吸都不聞。
終於,喊出他的名字:“東霖……”半年沒叫你了。
“有事嗎?”他這才開口,聲音冷清而剋制,隔著遙遠的距離。
喉嚨瞬間像哽住了,心口隱隱生疼,東霖,是我把你變成這樣的,對吧?
囁嚅著問他:“東霖……你現在,在哪裡?”你在哪裡,幾時可以見到你?
話筒里長久的寂靜無聲,許久,他的聲音才重新響起。
“我在外地。”只是陳述一個事實,不帶絲毫的感情。
我總算可以正常的說話:“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沉默半天。“兩天以後。”
“哦……那我……等你回來。”說完,我屏住了呼吸。
他沒吱聲,半天,說了句:“我掛了。”就把手機結束通話了。
我聽著忙音,一直愣著。
我的意思表達到了嗎?是我在向你靠近,這次,不管你用什麼態度對我,我都絕不再逃跑!
要等兩天。
第一天,去超市,買油鹽醬醋,買菜,把冰箱塞滿,然後自己做飯給自己吃。
第二天,做衛生,清理打掃房間,其實很乾淨,但還是想自己再做一遍。
給小蔥澆水的時候,忽然就在想一個問題,東霖在外地的時候,是誰來照顧它們的?他不可能二三天回來一次吧。
第三天,東霖要回來了。
按以前的經驗,他一般是下午二三點以後或是晚上到。吃了兩三口午飯,我就開始坐臥不寧了。
梳頭,洗臉,擦潤膚霜,塗口紅。臉色有點蒼白,口紅要不要多抹兩下。
可是照著鏡子,又覺得稍顯蒼白的臉上突兀的出來一抹紅似乎實在不協調,最後,口紅還是給擦掉了。
兩點開始,躲在窗簾後面看樓下。
他會直接來我這裡嗎?還是會回自己家,抑或是公司。我是對他說我等你回來,可是,他沒說要不要到我這裡來啊。
兩點三十,兩點四十,兩點四十五,兩點五十,兩點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
沉不住氣了,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通了,這次才響了兩下他就接了:“在。”淡淡的口氣,不冷也不熱。周圍有人聲,似乎他不在路上,而在某個地方。
“東霖,你回來了嗎?”
“嗯。”
心沒來由的就一沉,他回來了,卻沒來找我,也沒打電話。
“你在哪?”
“公司。”
他回答的很快,卻吝嗇用任何多的一個字語,似乎這樣,才能更好的不受到傷害。
短暫的沉默。
我一定要問那句話,側轉臉,吸氣,吐氣,然後對著話筒說:“……你等會要不要到我這裡來?”
電話裡短暫的無聲,我屏住呼吸,好久才聽到他說:“可能沒時間。下午走不開,晚上公司有活動,我不能缺席;明天上午外地還有個會議,我和鄧雲鶴要連夜趕過去,沒時間過來了。”
他每說一句,胸口的失望就堆積大一點,相信東霖說的是實話,而不是找藉口,可是,心止不住的還是一點點的往下墜。
嘴唇咬的很疼,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了。
片刻的寂靜之後,聽見東霖依然不帶感情的聲音:“我在和人談話,沒其他事,我掛了。”
他停了一下,似乎在等我回答,見我沒反應,就合上了手機。
我耳中只剩忙音,茫然的站著。
如果是原來,比這再忙一倍,東霖都會有時間回來看我一下的。
這一走,他又要幾天才能回?難道,你就只能這樣傻傻的等他嗎?
等是難熬的。尤其是隻剩等的時候。
錯過了今天,我還要等幾個二十四小時才能再見到他?
不想再當鴕鳥了,我決定主動去找他。
四點多,我來到了他公司所在樓的一樓大廳。
我不上去找他。他很忙,我不想打攪他。
只在這等他。
等他出來的時候,和他說一句話,然後對望一眼,就夠了。
想告訴他,我要回來,不再猶豫,也不再退縮。
小小的涼風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