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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嗎?”
“是他這麼像你!笨蛋!哪有爸爸像兒子的。不信你看你們倆的合影。”
東霖真的拿起手機,翻出與早早的合影,仔細看著。“真的很像!我原來怎麼沒發現!”
“你是笨蛋啊!”
他低頭咬我的唇,我躲,還是被他咬住。
抬起頭,東霖抱緊我:“我們去上海吧,天亮就出發。”
我看向窗外,一線濛濛的白,黑夜不知幾時已經隱去,鞭炮聲中,大年初一的黎明,到來了。
東霖回家去拿換洗的衣服,我給表姐打電話。
“姐,陸東霖要來看早早。”
“你們和好了?”表姐問。
我回答:“嗯。”
表姐嘆一口氣:“這樣就好!我一直擔心。你帶他來吧,你姐夫一直想再見他一次。航班確定了以後,打電話告訴我,我會帶早早來接他的。”
還要不要了
年初一的早上,沒有幾個人願意身在旅途,所以我們很容易就訂到了機票,十點的航班,出發去上海。
我們立時就動身了。
去機場的高速路上,我對著東霖說好訊息:“表姐和表姐夫說了,等早早將來長大一點,懂事的時候,會讓他來認我們的。”說著,我望著他笑。
東霖靠窗坐著,冬日的晨曦照在他臉上,一點淡淡的痕跡,有點點發光,也有點點耀眼。
他也笑,好看的唇角牽動起來,輕輕的說著:“是嗎?”
臉卻轉向了窗外。
我頓時再也笑不下去了。這應該是個好訊息吧。
可也許這並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自己的孩子,卻要等著他來認自己,試問天底下有幾個這樣不走運的父母?不幸的,我和東霖,卻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上了飛機,沒過多久東霖就睡著了。他一夜沒閤眼,實在困的熬不住了。
可他睡得不踏實,眉心蹙著,睫毛不時的輕顫,彷彿隨時會驚醒的樣子。睜著眼時一貫寧氣淡定的臉,此時,卻無遮攔的透著些不安和焦慮。
我心微微的酸。過去的這一夜,他的心在天堂和地獄間來回的穿梭了好幾次吧。現在,它停在了哪裡?
飛機在空中飛行的一個多小時裡,我一直看著他睡,直到降落之前,才伸手搖醒了他。
上海也是個晴天,沒有云,冬天的太陽,很高的掛著。
我們穿出甬道,不遠處就是接機的人群。東霖的眼裡,一直不太乾,有點點微微的溼氣。
我看見了早早,小小的他,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穿著一件醒目的黃色羽絨背心。他的身後,是表姐和表姐夫。
東霖的腳,突然滯了一下。
早早向著我們跑了過來,邁著細碎的小步子,咧著和東霖一樣好看的小嘴,嘴裡脆生生的叫著我:“小姨!”
我蹲下身接住他,抱著他站了起來,他靠在我肩上,抬臉看向我身邊的東霖。
東霖凝望著他,眼一動不動。
我輕輕晃了下早早:“早早,叫人啊,你不認得這個叔叔了嗎?”
早早臉上露出笑容:“我認得,他是陸叔叔,陸地的陸,不是金鹿的鹿。”
東霖的眼睛瞬間溼潤了,“來,叔叔抱!”他說了一句,就從我手裡接過早早,把他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臉接著埋在了早早的肩上,我看見東霖的眼裡流下了一滴眼淚。
幾米外,姐夫和表姐也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東霖抱著早早,再也沒放下來過。
回市區的途中,表姐夫開車,表姐坐在副駕駛座上,我和東霖坐在後排,早早在他腿上,東霖一直和他討論著葫蘆娃的故事。
“他們是一個老爺爺種的七個葫蘆,後來變成了七個兄弟。”早早告訴他。
“七兄弟啊,他們本領大嗎?”
“大!他們會噴火,還會吐水,最後打敗了青蛇精……”
“他們是為了救老爺爺吧。”
“嗯,妖精把老爺爺抓走了……還有穿山甲,穿山甲也是好人……”
……
東霖一直低頭看著他,目光在他臉上,就沒捨得移開過。
回到表姐家,已是中午。
午飯過後,我和表姐在廚房裡忙碌。表姐家的保姆回老家過年去了,表姐要準備晚上的菜,羅列出了十幾道菜名,我讓她簡單點,她說:“不行!現在是過年,而且妹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