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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顛出鍋外,但他還是樂此不彼。扭頭看見我不屑的眼神,他倒更來勁,有時就在炒鍋“嗤嗤啦啦”的響聲裡,突然伸過頭來,吻住我。
一手握著鍋柄,一手抓著鏟勺,就這樣,絲毫不理會鍋裡的菜已經開始粘鍋,只是貼住我唇,溫柔的吮抿。
窄小的廚房裡,油煙機“呼呼”的抽著風,鼻中都是火爆的煙火人間氣息,混雜著微微的一點焦糊味。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他黑亮的眸子,在我臉的上方,離我只十公分的距離,裡面好似綻放著煙花,火星四濺的飛。
窗外時有“噼裡啪啦”的鞭炮聲。
這樣的戀愛滋味。
彷彿只有十八歲,彷彿是初戀。
我幾乎要忘記莎莎。忘了我們的甜蜜是和她的痛苦成正比例的。
我還是沒有提起勇氣給她打電話。東霖也不提她,想起莎莎,他大約還是會黯然。我知道在他的心裡,莎莎猶如一塊磬石,永遠佔據著一個角落,盤踞在他心臟的某處,永不會被遺落,不當心絆動的時候,就會牽起絲絲的疼痛。
連著幾日,他侵佔了我所有的剩餘時間,大約我也是這樣,所以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不再想起旁人,只看見對方。
但不可能每日不分開。生命裡總還有其他重要的人。
初四的下午,東霖驅車回了老家,過年他還是要回家看望一下父母,他說初五的晚上回來,初六就和我一起去上海,機票他都定好了。
初七,二月十八號,就是早早的生日。
東霖終於不在身邊,三點我下班的時候,就獨自站在了街頭。
繁華的商業街上,來來去去的人潮,一間間店鋪裡,擠滿了結伴購物的年輕面孔。
我不能不記起莎莎,曾經她和我也在這條街上穿梭。
記得剛來A市的時候,坐在T大接新生的車裡,來自邊疆小城的我,初見這滿街的繁榮,只覺得目不暇接,感覺到了電影場景裡,也感覺到了異鄉。
遠離父母幾千裡。
第一次離開,就那麼遠。
那時還沒認識到自己已是個離巢的鳥,從此就飛離了父母。許多年以後,才知道那時的別離父母,其實就是長大離家了。
到校沒幾天就是中秋節,很想親人,像回到了孩童時代。
想母親,想她溫暖的撫摸我的手。
雪梅和晴子的老家離得都不遠,提前一天都回了家,寢室裡就剩了我和莎莎。
午飯過後,莎莎拿了包也準備回本市的家,出門時她和我告別,我坐在床沿上問了她一聲:“晚上你不回來了吧?”
明知是廢話,她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