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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黑糊像沙一樣流出來,鼻中立時飄來芝麻和糖的香氣,舌尖也燙燙的,唇齒間都是糯軟。
兩人默默的吃著。
屋外是年初一早晨不絕於耳的鞭炮聲,我抬眼看他的時候,東霖也會望向我。他的眸子清亮,閃著墨漆樣熠熠的光,眼底蘊著淺淺的笑意,我頓時覺得屋裡有春光,彷彿有花正在綻放開來,說不出的寧靜,和甜美。
他開車送我去上班,街上的車輛比往日少。冬天一樣出太陽,白白的光透過擋風玻璃照進我眼裡,晃住我的視線,眼前的一切顯得虛虛的,隱約帶著模糊的光暈,看上去似乎比平日都美好。
他的車停在商場後門,我正準備下車,他拉住了我:“給我鑰匙。”他突兀的來了這樣一句。
看我有點發怔,他又接一句:“我的房門鑰匙都給了你的。”
我抿著唇,望他一眼,低頭就從包裡掏出備用鑰匙遞給他。
其實,出門的時候我就在猶豫要不要給他我的家門鑰匙。
東霖看我這麼快就拿出了鑰匙,而且是單獨放著的,眼裡立即露出欣喜,嘴角就輕輕上揚:“你早就準備好了給我的?”
我立即否認:“不是,我怕鑰匙丟了,所以總是多帶一把。”
他收了笑容,兩眼死死盯著我,忽然傾過身來按住我就用力的吻了上來。很快他就放開了,只是離開我唇的時候,他稍稍用勁啃咬了一下。
我微微吃疼,皺著眉“唔”了一聲。
“叫你嘴硬!”他低聲說了一句。
瞪了他一眼,我轉身推開車門,他在身後喊著:“三點我來接你下班。”
走下車,沒想到在兩米外看見了何麗。她兩眼圓睜,盯著我嘴看了半天:“這是公共場合哎,大姐。”
我尷尬住,一向清白的為人形象看來要被染上顏色了。剛才怎麼沒注意到有人呢。
並肩和她走進商場,何麗一路問著我:“是不是上次來找過你的帥哥?看你一臉桃花,春色豔豔的樣子,肯定是一起過了夜的,是不是?”
我呵止她:“別胡說!小聲點!”
“一大早送你來上班,你別想蒙我了!”她得意洋洋,像發現了新大陸。
以前我從來不承認自己有男朋友。
年初一,商場裡很多的人,許多是攜手相逛的情侶,女的試著衣服,男的拎著包在旁邊候著,臉上都是輕鬆愉快的表情。
我在賣場裡轉著圈,最後停在了莎莎上次試衣服的專櫃旁。
她買走的那款衣服還在模特身上展示著。木頭模特比例誇張精準,可是,那造出來的完美,再婀娜,再多姿,也還是不及莎莎穿的一半好看。
她一直沒有音訊。
照理說過年至少應該有個問候,可也沒有。
年三十我給外地的親戚朋友發簡訊的時候,捎帶著給她也發了一個,也沒有接到她的回覆。
我越來越不安。
剋制住想給她打電話的衝動,我在心裡對自己說:再等兩天,就兩天,她再不找我,我就找她。
中午接到謝豐的電話,他說下午出發去心蕾的老家,心蕾還是不接他的電話。
“好好對她,打你你也要忍著,一定要把她接回來。”我對他說。
我怕他不幸福,雖然我不愛他。
但我很怕他不幸福。
我承認自己在乎他。
九年多,也許,因為我,他一直過得不幸福。
現在每次和他說話,都有酸澀的味道,好像嘴裡吃了檸檬,酸酸的一直衝到鼻腔。
他回答我:“你放心,我答應了你的,一定會做到,不會讓你操心的。”
我莫名的發怒:“這是你自己的事,幹嗎說的好像是為了我才去做的,你煩不煩?”
他在電話裡不說話。
我舉著電話半天,最後一聲不吭的掛了。鼻子酸脹的難受。
謝豐,現在,也變成了我心上的一根刺。
東霖三點來接我的時候,我悶悶不樂的。
他一下就察覺了:“出什麼事了?”
我扭頭看窗外:“莎莎一直不給我打電話。”謝豐的事我必須自己消化,所以只能說莎莎。
他目視著前方開著車,沒有接話。
“莎莎會不會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或許,是因為做賊心虛。
許久東霖才回答:“她早晚會知道,不可能瞞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