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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醒了。
我抬手用勁推他:“不要!……會把早早弄醒的。”
東霖直起身,彎腰抱起我就走向外間的沙發。
把我按進沙發裡,他一邊吻著我唇,一邊把手伸進我懷裡,嘴裡含含混混的說著:“我們也生一個孩子吧!像這個小傢伙一樣,多招人喜歡!”
我胸口驀地一痛,像被人在心上生生拉了一刀似的,眼前立即模糊起來。
怕被東霖發現,我只能閉上眼,眼裡有溼潤,我知道不能讓它凝成水。
感覺到東霖的動作,吻著我,撫摸著我,帶著深深地愛意,呼吸越來越急迫,充滿著渴望,抑制不住的,想要我。
衣服被他漸漸褪去,肩洛露在他眼裡,他吻著我的鎖骨,一路向下,唇最後落在我胸前的柔軟上,輕輕地舔舐,溫柔的啃咬,我開始顫慄,忍不住,也想要他。
終於徹底的結合,愛人之間,最親密的接觸,靈與肉的雙重交流。
東霖發出滿足的輕嘆,我卻閉著嘴,不敢哼一聲。我沒忘了裡間還有一個人。
看我不做聲,東霖似乎不舒暢,用了勁的欺負我,我終於喊出了:疼。
他低頭吻住我,雙臂緊擁住我,身下的動作慢慢的輕了下來。
其實真正疼的,不是身體,而是心,只是不能告訴他。
他越用力,我就越疼。
為了這樣無知又無辜的他。
許你一輩子
三天後,我和東霖離開了上海。
其實我的假期還沒結束,但是東霖卻必須趕回去。鄧雲鶴的母親突然中風,他們公司在年前又接了幾個工程,有兩個還不是本市的,鄧雲鶴兼顧幾頭,份身乏術,只能把他叫回去。
早早還在放寒假,表姐帶著他來給我們送機。
我蹲下身和他告別,他照例又用小嘴親我一下,還是親的我心裡又酸又軟。
東霖也蹲著和他說再見,他也討了一個吻。
然後他掏出手機:“我們照張像吧,這樣叔叔和你就一直是朋友了。”
早早倚在了他懷裡,兩人對著鏡頭,貼著臉咔嚓了一張合影。
我一言不發,只是看著。
登機的時間到了,我和東霖進了檢票口,走出幾步,我回過身,和他們招手告別。
表姐抱著早早,早早望著我,隔著十來米,他忽然叫我一聲。
“小姨……”
拖著尾音,癟著小嘴。
沒用一秒,我眼裡已是淚水。
以前他從不這樣,只會不捨的看著我,這是第一次,在告別的時候,他叫了我。
也許是因為他大了,漸漸地越來越懂情感。
可也許是因為告別的地方不對,機場,車站,碼頭,總是能製造讓人算不到的不捨。
我含住淚,對他喊著:“小姨下次再來看你!”
忽然看見表姐的神情也不對,她迅速的埋下頭,在早早的背上擦了一下眼睛。
這也是從未有過的。
東霖抓住我的手,說著:“走吧。”拉著我就快速離開了。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想阻止這種氣氛的繼續蔓延。
轉彎要消失在他們視線裡的時候,我又回了一下頭。
早早在表姐的懷裡扭著身體,表姐用力的抱著他。
他在哭。
蓄著的淚水終於掛在了睫毛上。
猛然覺得表姐也很可憐。每年我都要來幾次,每次在我離開後,她都要面對這樣的早早,她是不是會有點嫉妒?嫉妒我們血脈裡本能的母子親情。
也許我錯了,早早已是她的孩子,我不該這樣頻繁的出現在他們母子之間。
無意中,是不是我在和她搶著早早。
只是她從未流露過這種情緒。
剛才她的眼淚,或許是由於這種難以言表的無奈和傷心。
她不會捨得把孩子還給我,也知道我不敢要,所以,她哭了。
是這樣的吧。
表姐。
以後,是不是我該減少來上海的次數了?
一次和平常一樣的離別,卻是未曾預料到的。
這樣的傷心。
飛機上,東霖一直看著手機裡的照片。
“總覺得這小傢伙很面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說著。
我靠在椅背上,默默不語。
我知道他在哪見過。就在他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