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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心待產。
他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提早到來的,然後又意外的提早出生。所以我要叫他早早。
“你準備讓他跟誰的姓?”那時謝豐又問我。
我沒有說話。
是東霖的孩子,當然應該姓陸。可是我卻和他失去了聯絡,一直找不到他。
“要不你嫁給我得了。陸東霖失蹤了,孩子需要一個爸爸,你工作又丟了,也需要人照顧,我大無畏得犧牲一下算了。”他直視著前方的馬路,彷彿隨意的說著。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說的沒錯,我現在的生活一團亂糟。沒有收入,手機丟了都不捨的買,早早住院又需要大筆的錢。他一直在保溫箱裡,幾乎不會吃東西,全靠藥物營養,然後是一個接一個的得各種各樣的新生兒疾病。我每次去看他,他袖珍的身體上總是插滿著管子和針。
但謝豐的話還是讓我吃了一驚。
“謝豐,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我不得不這樣懷疑。他一直對我很好,我住院以來,更是好的有點過分,男朋友也不一定能做到他這個樣子。
他瞟我一眼:“你覺得呢?”
“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了,你最好不要有這個想法,否則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的。”我沒有和他開玩笑,我是說真的。
我不愛他,我很珍惜和他的這份友誼,他也值得更好的女人,我不想和他把關係搞複雜了,我本身已經夠亂的了。
他良久不說話,目視著前方,終於開口說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怎麼可能喜歡一個男人婆。我有女朋友。”
“那你剛才還說讓我嫁給你。”
“我是看你可憐。”
“你趁早死遠點!”我罵著他,心裡卻鬆了一口氣。我確實很怕和他做不成朋友。
過了幾天,他真的帶了一個女孩來給我看,就是他現在的女友心蕾。
從此之後,我就不曾懷疑過他對我友誼的純潔性。
我和謝豐趕到夢湖酒店的時候,六點已過。
停好車,我和他匆匆的去向酒店大門。
剛剛入冬,空氣中瀰漫著枯黃的氣息,我聽見落葉在我的腳下咔咔作響,似乎在掙扎呻吟。我不喜歡樹,因為有樹的地方就有落葉,我也不喜歡秋冬,因為那是綠葉風乾的季節。但我生活在一個四季分明的城市,我不可能讓秋冬越過季節不再來到。
於是,學著接受。
或許,落葉也很快樂。一整個夏天,它已做到最好,承載過奪目的烈日,讓暴雨無情的沖刷,所以,秋風踩著它過得時候,它才讓自己安心的掉落,沒有遺憾,沒有感傷。
它默默的離開,也許並不悲傷,因為,它已擁有最美好的記憶。
記得兩年前,和東霖重逢也是在這家酒店。
那天,也是謝豐帶我來的。他說,有一個認識的外系師兄新公司開張,大宴賓客,請他出席,去的都是T大的校友,他問我要不要去湊個熱鬧。我那天正好有空,就說,好吧。
沒想到開張的是東霖與人合資的園藝公司。
他見到我時也很驚訝。
“你幾時辭的職?兩年多前我給出版社打過電話,他們說你辭職了。你的手機也打不通。”他說著。
酒店璀璨的水晶燈下,我的心顫了一下。他說的那個時間,應該就是我懷孕期間,那時我出門不小心把手機弄丟了,一直沒有買新的。
我努力讓自己笑了一下:“我也給你打過電話,也打不通,說你上班的公司搬走了。”
“我離開了深圳一年,去了新加坡,那次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他黑漆樣的瞳仁看著我。
我想我當時眼裡肯定起了霧,因為東霖的面容瞬間像攏了一層紗,模糊了起來。
那天晚宴結束的時候,我沒有跟著謝豐走,上了東霖的車。
也許是因為激動,席間我多喝了幾口葡萄酒,人有一點點的微醺,但意識還是很清醒。
轎車路過城市中心廣場的時候,我對他說,要不要下去走一走,我想吹吹風。
東霖說:“好。”
夜晚的廣場,燈火通亮,人不是很多,稀稀落落。真的有風,風輕輕的吹,拂在人臉上,彷彿羽毛一般,輕柔的不可思議。
廣場中心有大片碧綠的草坪,橘黃的燈光下,像鋪了一層薄薄的絲絨錦緞,直想讓人踩上去。但是,旁邊明明豎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禁止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