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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地方?你告訴我。”
“東霖……”
“告訴我地址。”
我說不出話,只覺得鼻子澀澀的。
不算從前,和他在一起也已整整兩年,到今天他才來問我住哪裡。
“告訴我。”他又說著。
我卻已不想告訴他。
電話裡寂靜無聲,彷彿已隔了許多年,我終於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對不起。”
臉上不知幾時,竟然已都是淚水。
隱約又聽見他車子啟動的聲音,隔了一會,他才又說:“我正在向城南開。”
抹去眼淚,我回答他:“我不在家。”
“你在哪?”
“中心廣場。”
他又頓住,隔了幾秒才說:“你在那等我,我就來。”
我叫他:“東霖。”
“嗯。”
“你不要來了,你到我也走了。”
電話裡又是長久的寂寂無聲,終於他問:“你不想見我?……為什麼?”
“你愛我嗎?東霖。”
他又不說話。
“你無法回答吧。”
是的,他無法回答。
“你也知道你不愛我吧。”
他無法反駁,因為我說的是事實。
“我們就這樣吧,你不要來找我了。”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電話又響起,我沒有接,按下了關機鍵。
站起身,我向廣場外走去。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水溶溶的,水溶溶的月亮,水溶溶的街燈,水溶溶的草坪。
東霖再不會找到我,他除了我的手機號,別的,他一概不清楚。
他想到過有要找我的一天嗎?
也許,以前的他從沒想到過,所以,他才從來不關心。
那個四月
早上七點,我出發去機場。
臨出門前,我對著手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開機?從昨天晚上掛掉東霖電話那時起,它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這個電話,打的最多的會是誰?那一定是想找我的人和想對我傾述心事的人。現在,這兩個人就是東霖和莎莎。
他們的電話,我都不想接。
我不想和東霖拖泥帶水,除非他愛我,否則只能徒增傷心;我也不想做莎莎的戀愛顧問,那對我無疑是折磨;我退讓,是因為我知道東霖愛的是她,但我還沒有堅強到可以忍受傾聽她和東霖的故事而不受傷害的地步。我僅是個凡人而已。
而不接電話的最好辦法,就是沒有電話。
還有,帶了電話的我,或許會止不住的渴望聽見東霖的聲音,要想抵禦這種心魔,最好的辦法,也是沒有電話。
就像謝豐說的,我是在逃跑。既然是逃跑,那就讓我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好了。或許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迴歸了原位,一切也都明朗了。
我把手機留在了家裡,讓自己做了一回不被現代通訊羈絆的自由人。
其實不是很久之前,沒有無線電話的人們活的也很正常,甚至更富於幻想。因為聽不見對方的聲音,於是,必須在心裡描繪,這份浪漫與期待,又豈是當下享受現代文明的人所能體會的?
這樣隨時隨地讓人無所遁形的電話,或許是當代人的桎梏。
在空中飛行了一個多小時以後,我站在了上海的藍天下。
晴朗的的天空,幾片雪白的雲,初冬的暖陽,彷彿兒時母親的手,它輕輕地撫著我,那麼的暖,讓我忍不住的思念起她。
可她離我那樣的遙遠。我已經四年沒有見過母親,只能在電話裡聽到她的聲音。即使今天的我,也是個母親,可在她的面前,我永遠是那個讓她放不下心的令她操心的女兒。
一走出機場的甬道,接機的人群中,我就看見了表姐欣蘭和早早。
表姐還是溫婉風韻,早早站在她腳邊,他在不安地扭動,表姐緊緊地牽著他。
表姐也看見了我,她彎下腰,手指向我,對著早早說著話。
早早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來,我看見他臉上露出了稚氣的笑容,然後,他向著我跑了過來。
我丟開行李,蹲下身子,接住了他。
他摟住我脖子,稚嫩的童聲脆生生的叫著我:“小姨。”
我瞬間眼裡都是熱淚,緊緊地抱住他:“早早想小姨了沒有?”
“想!小姨吹牛皮大王的故事還沒給我講完,早早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