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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抱著棉被硬說自己得了重感冒。卻還是趁著母親去打麻將的時候,跑到何麗住的公寓樓下,倚著電線杆發呆。
我所以會知道何麗的住處,完全是個巧合。
就在兩個星期前,約莫五六點,快到了吃晚餐的時間,母親卻堅持要我去樓下的頂好超市買蒜蓉醬,不肯用醬油代替。雖然我和爸都覺得兩者相差無幾,不過在母親執意堅持下,我也只好下樓去買。
當我正準備結帳時,卻看見何麗正在冰品區手裡拿著兩盒冰淇淋,推車中放滿了食物。
她一定住在這附近。
我還能如何做呢?
我鬼鬼祟祟地尾隨著她,像個三流的私家偵探,可笑的是手裡還握著蒜蓉醬。
拐過兩個巷子,她停在一箇舊式的公寓面前,伸手進手提袋裡掏鑰匙。
我躲在電線杆的後面,一直看到六樓的燈亮了,她走了進去,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原來我們住得那麼近,而且居然能夠巧遇。
當時跟蹤她,只是為了滿足好奇心,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真能一探香閨。
此時何麗住的六樓的燈亮著,窗簾上的人影彷彿是老舊的皮影戲,糾纏又分開。
玻璃碎裂的聲音,敲擊著清泠的夜。
摔東西的聲音是從六樓發出來的吧?
前天在停車場見到的男人從公寓的大門匆匆走出,額前的一絡頭髮頹然的遮住半個眼睛。
我抬頭往上望,心中一驚。
六樓的陽臺上,一個女人坐在欄杆上,雙腳在欄杆外晃盪。
她到底想做啥?
我唯一能做的事,便是衝上去把她拉下來。
我氣喘如牛地爬到六樓。
大門是開著,或許是那男人走得時候粗心地忘了關門也說不定。
我毫不猶豫地衝進屋內。
何麗倒是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
我一時傻在那裡不知該如何解釋我的魯莽,難道剛才是我眼花?
“我剛才在樓下看見你坐在陽臺的欄杆上,我以為你……”
“以為我會往下跳嗎?”她笑了,笑的只是麵皮,蒙娜麗沙似的微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喜歡坐在高高的地方,這裡太矮了,才六樓,以前我住二十二樓呢!往下看,人跟車都變得好小好小。”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盯著前方,好想在跟空氣說話,彷彿我並不存在。
“來。”她站起來拉我的手,極其自然的,似乎已經拉過千百次般自然。
她拉著我走向陽臺,一瞬間的時刻,她已經輕輕鬆鬆地掛坐在欄杆上,熟稔的程度,證明她時常這麼做,兩隻腳掛在欄杆外,晃啊晃。
“你也上來啊!”
“我?”
我大約猶疑了三秒,僅僅三秒。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