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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久。
殊不知東西放久了會腐敗,愛情放久了,想當然爾也會變味。況且女人常高估愛情的儲存期限。
為了避免被腐味滲透,我必須跑得很快。
幸好我跑得快,不然那個…那個叫做…嗯!她到底叫什麼名字?美玲?美珍?美惠?還是……美雯?名字那麼普通,難怪我記不得。總而言之,當時如果跑的不夠快,那個叫美什麼的女人,大約已經用繩子栓著我的脖子,勝利地咆哮。
她,細細丹鳳的眼,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配上大餅臉,絕非典型的美女,但這樣的五官湊在一起卻也一點也不難看。倒是十足的“東方”。
“你知道嗎?我這種臉,是外國人的最愛?”她笑著說。聲音很淡,卻掩藏不住的得意語調。
她笑著。
她愛笑。
很少見女人這麼愛笑的。
連嬌喘時,都妖冶絢麗地笑著。
“呦,寶貝,我真喜歡聽你的聲音。”
“什麼寶貝不寶貝的。”她發嗔眯著眼,鉤成了兩道彎彎的弧:“我叫Michelle。”
啊!Michelle,米雪兒。想起來了,美雪,她叫美雪。
美雪眯著眼抬著下巴的樣子特別性感。不同於一般的女人。
臺灣女生慣性地愛裝可愛,不論幾歲。好似愈幼稚,愈能得到寵愛。
法國女人則喜歡裝成熟,沙賓娜說那是因為法國女人相信成熟性感的女人才能吸引住男人。那時我的頭埋藏沙賓娜淺棕色的捲髮和枕頭之間,乍然聽見捲舌音濃重的法式英語,聽來也很吃力,不過大意是如此應該沒錯。
但美雪並不裝可愛,她成熟性感的風韻,像沙賓娜。呢噥略帶沙啞的聲音,令人想身陷其中。雖然初見她時並不以為然。
我承認初見面時遞名片給美雪,完全是個錯誤。
如果在遞名片與和她上床之間,一定有一個錯誤的話,肯定遞名片是個錯。
剛開始時,並沒有打算和她有任何的瓜葛。
你知道在那種場合,就是喜宴的那種場合,是催婚聖地,絕非挑情之處。
女人挨著坐在男友地身旁,嗲聲地說著新娘子今天多美,多幸福。言外之意是:“你什麼時候才要娶我?讓我也幸福。”
至於調情,那就免了。放眼望去,不是男方親友,就是女方親友。除非想“一舉成名”,否則誰會受得了流言纏身。
所以我便這麼不設防地和她交換名片。
只是後來不知是她真的酒量太差,還是她自己把自己灌醉。
眼神迷濛,似醉未醉。
“我頭有點暈,好像喝醉了,不能開車,你載我一程?”她說。
“啊,我可能不順路,這樣吧,我送你去做計程車。”
“你還沒問我住哪裡?就說不順路。”
是啊,這樣表態還不明顯嗎?“那麼你住哪裡?”我也只好一問。
“我住木柵。”
“那真的不順路,我住蘆洲。”我說的是實話。
她似乎沒站穩地全身貼在我身上。我可以感受到她的酥軟的胸部隨著呼吸在我的胸膛起伏。
喝醉酒的女人有撒野任性的權利,但她沒有喝醉。
“順路啊!”她的嘴靠近我的耳邊,撥出咕濃的幾個字:“繞一圈就順了。”
我拉了一拉襯衫的衣領,拉鬆了領帶。大約是酒精,一定是酒精。熱氣呼在我的耳根,慾火燒在心底,不,不,不在心底,比心底還要再低些,更低些,在兩股之間竄燒膨脹。
我迅速把她拉往停車場。
我不想讓她失態的模樣,引起別人對我們之間的關係作過多的聯想。
我原本真的打算直接送她回家而已。
我習慣單手開車,男人應該學會單手開車。開車一隻手就已經足夠,另一隻手是用來放在女人大腿上的。當然它現在閒置在排檔桿上。
但是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從她的胸側一吋一吋的往下沉落,一直到越界,卡陷在溼濡的私密領域。
當我再次警覺之時,我和她的身體已經混雜著汗水緊緊地交纏在一起。
趁她洗澡的時候,我從她的皮夾拿回我的名片。
當然,這是小人的行為。等她回家發現時,頂多讓她罵我是小人便是。
總之我怕麻煩的女人,而她看起來正是如此。
我承認當時遞名片給她,確實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