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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醫生也上了年紀,眉目間頗為威嚴,沒好氣地答:“怎麼樣?是那個男傷者吧?失血過多、體力嚴重透支、炎症、高燒!鐵打的人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好在沒有生命危險,可是人受罪啊!”
辛佳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醫生,那白錦曦呢?”徐司白上前一步。
辛佳看他一眼,沒說話。
老醫生轉頭看到徐司白,答:“女傷者情況好一些,雖然有吐血現象,但是沒傷到主要內臟。已經用藥止住內出血了,好好養幾個星期就沒事。”
——
入夜。
韓沉和白錦曦分別被推入了各自的病房,只是都還沒醒。
他倆既然確定沒有危險,黑盾組眾人就要立刻趕回省廳,繼續T案件的後續事宜。
離開醫院前,小篆還是有些牽掛,想去兩人的病房再看一眼。結果走到白錦曦的門外,就見徐司白坐在床畔,握著白錦曦的一隻手,看著她,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而錦曦睡得很沉,面目安詳。
小篆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到了韓沉的病房門口,就見大美人辛佳,靠在床畔的沙發裡,蜷成一團,已經睡著了。相隔不遠的病床上,韓沉也陷入了沉睡。
小篆腦子裡突然就冒出在山上看到的那一幕——
白錦曦背對著韓沉,流著淚往前走。而韓沉用那樣的眼神望著她。
再看到剛才看到的這些,小篆心裡莫名就有些不是滋味,又嘆了口氣,轉身下樓。
——
韓沉一直在做夢,腦子裡渾渾噩噩,也閃過許多模糊的念頭。
他又夢見了那個模糊而捕捉不到的女人。她抬臉望著他笑,而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說:“等你畢業就結婚,我這輩子,非你不娶。”
他還夢見了白錦曦,真真切切的她。夢裡他就如剛才在直升機上一樣,抱著她反覆親吻。她的髮間有令他感覺到溫暖的馨香,她的唇舌如神秘的蜜源深深吸引著他,只令他想要更多更多的她。
……
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歡這個女人。
但一直也很清楚,自己應該恪守的準則在哪裡——
那就是不管你韓沉有多喜歡她,也不能跟她在一起。
然後這一路走來,已是越來越喜歡,越來越壓抑。這些年來第一次,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
及至今天到了飛機上,聽她迷迷糊糊哭著說心中的委屈,聽她說要放棄對他的感情,一種前所未有的巨慟和深深的憐惜,瞬間就沒過心頭、衝破理智。那感覺就像是從他血脈骨骼深處洶湧而出,他根本無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一低頭,就吻住了她。
甚至,就想從此再也不放手。
……
他破案一向遵循理性思維。
但在有些事上,卻始終堅定地忠於自己的直覺。
譬如四年之前他醒來,所有人異口同聲否定“她”的存在,他卻堅定地相信著,她一定存在。只因為他心中,對她那份纏綿刻骨的感覺,勝過了一切證據。
然而……
他韓沉從來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可現在,為什麼對另一個女人,產生了同樣強烈的感覺和情意?甚至都令他無法控制自己,如此熱切地想要得到她?
……
困惑、甜蜜、愧疚、渴望……許許多多的強烈情緒交織心頭,令他的大腦再次陷入混亂中。
而記憶中許多支離破碎的畫面和聲音,也接連不斷地閃現在夢境中——
他坐在官湖派出所的檔案室裡,翻看著白錦曦的資料。24歲,土生土長的江城人,沙湖警校畢業。他心想,這個女人,看起來沒什麼異樣。
他擁著她,騎著摩托車,穿行在江城的小巷中。感覺她的髮絲輕拂在他的臉上,感覺到懷中那柔軟而溫熱的嬌軀,他神差鬼使地竟然不想放手;
警局食堂裡,人聲嘈雜,他站得很遠,看到辛佳望著白錦曦,神色複雜;
還有他和白錦曦站在黑盾組辦公室裡,聽到T的宣言:“我指定韓沉、白錦曦參加這次比賽。”
“從哪裡開始,就在哪裡結束。五年前是我第一次作案,對不起。”
……
“白錦曦……錦曦……”他低喃著她的名字,想要睜開眼,卻再次陷入深沉的睡眠裡。
病房裡,並不止他一個人。
沒有開燈,走廊的微光,從玻璃透射進來,屋內昏暗得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