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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都不在這裡吃),就聽得外頭傳來幾聲敲門。
仲平開門後,眼睛之中閃過一瞬間的驚愕:“司馬?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司馬弋身上的白衣溼得透徹,頭髮上也滴滴答答落著水花:“我同張家娘子離姻了。”
見到仲平明顯有些變了臉色,司馬弋才苦笑著將外袍脫下:“對不起,先生。當年您執意讓我答應的三件事情,我好像全都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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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平先生從來不放過任何可以展示廚藝的機會,如今愛徒來訪,雖然帶來的不是什麼好訊息,但這依然無法撼動仲平先生對於做菜的執著與熱愛。
酒菜上桌,燭火相映,窗外雨注幾點聲。
仲平先生將熱酒斟滿給司馬遞過,臉色上卻依然像剛才那般難看:“看你這幾年郢京作為,我本以為你已將約定忘得乾乾淨淨了,倒不成想你還有回來認錯一日。”
司馬弋接過酒盅一飲而盡,先生當年的聲聲話語言猶在耳。
你同顧鄂或者說顧家命格本就相沖,展才之時即是遺禍之日。是而約法三章,以策安為。約法其一,匡晉室,遠顧臣;約法其二、少逐權,為文臣,約法其三、韜光養晦,可少興替,以妻為媒,可達變通。
仲平了解司馬弋也瞭解顧鄂,知道司馬弋的存在早晚會引起顧鄂注意,為著自己最喜歡弟子的安危著想,故而提前下了約定三章。
初級階段是要匡扶晉室遠離顧家,這樣一來顧鄂想要正眼看他都難,在這一點,司馬已經“違約”。
如果萬不得已出仕為官,那麼萬萬不要攬權,一定要結交文人雅士,做一個本本分分的文官,這點自從司馬弋搭上顧禕扶搖直上之時便也違背。
第三點,韜光養晦是其一,其二就是找一個可以給自己“留後路”的妻子,到時有個萬一也好全身而退。這點司馬原是做到,如今離姻之後,便也沒有了之前的優勢。
幾杯酒下肚後,仲平半眯著眼睛對眼前人恨鐵不成鋼:“娶妻納妾都是你的事情,做都做了,大老遠冒著雨過來負荊請罪又有多大意思?”
司馬弋:“自打我離姻事情在郢京傳開之後,家裡就被媒人踏破了。恰逢這幾日四弟也要說親,阿父就叫我出來躲幾日,否則四弟那邊落差太大,不怎麼好看。”
畢竟四郎人家是一婚不是?
仲平:……,果然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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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的的夏時比之郢京悶熱異常,不過五更天的功夫,張韶便不能再度入睡。她摸索著起身點上燭燈,拿起茶盞將杯中水一飲而盡,整個人才開始完全清醒起來。
彷彿中了什麼邪,她起身走到梳妝檯前,將櫃子中的錦盒拿出,自虐一般地將素錦展開在桌案之上。
素錦之上是潦草而蒼勁的字型:禍福無門,子其慎慎,防之未然,宜娶張娘。
而落款正是司馬弋恩師仲平先生。
張韶拿起銀剪撥弄燈芯,臉上微笑也帶了上幾分酸楚。
司馬是個驕傲的男人,即便有幸嫁他為妻,她從未奢望過有朝一日司馬會愛她愛到死去活來非卿不娶。但畢竟曾經陪著他度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時日,她以為這段姻緣之中總會有一二分的真情實感在裡面。
可現實卻給了她當頭棒喝,她能忍受大嫂對她陰陽怪氣,能忍受薄氏淺薄囂張恃寵而驕,卻惟獨不能忍受司馬對她的利用之事。
多諷刺啊,就連最初那一星半點的溫存的也是假的。
只要是假的就一定會有破綻,收拾書房之時在暗格中無意間找到的素錦,竟成了終結這段姻緣的關鍵物件。
提出離姻,既是生氣又是試探;想著如果他願意竭力挽留,那麼也許把話說開後,他們的關係會得到更加進一步的發展。
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當日司馬的在書房的表情,夾雜著微妙和不可置信:“同我離姻,你有沒有搞錯?都快三十的人了,還胡鬧些什麼?”
難道離了我你還能嫁得更好不成?
畢竟同他生活這麼多年,張韶在一個瞬間就懂得了他話語中的潛臺詞。
他那麼篤定,自己會是眼前女子生命中的光芒,認定她寧可飛蛾撲火滿身是傷都不會選擇離去……說到底,不過仗著她愛他。
他誰都不愛,只愛自己,即便做了他這麼多年枕邊人,換來的不過是這麼一個結局。
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遇到生命中的最渴求的那個人。
她會像是陽光一樣存在你的生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