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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儀嘉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孫紹卻想得比她更多一些:“既然顧公無事,眼下正是江東防範最是疏鬆的時候,我叫人幫你備馬送去廬江郡北。到了江北地界之後,想來郡守會保你安然抵達郢京的。”
誰知不待儀嘉臨走之時,外頭就有李談的副將丁峰率人來請,說是靖江侯聽得縣君人在江東,想要請縣君去到府中一敘。
不要問為什麼孫翊會知道儀嘉的行蹤,看看方才轉瞬之間消失不見的周蒙就該當了悟。
儀嘉咬牙切齒……這個鍾離詡,果然是個慣會留後招的。
孫紹俯身儀嘉耳畔輕聲言道:“別管他們,你先走,剩下我來應付。”
儀嘉一個“可是”堵在喉嚨裡,就見得孫紹已然拔劍對著丁峰冷言道:“叔父在紹幼年之時曾經耳提面命,君子為人,當不為名惑、不為利往。世間萬物皆有定數,不得以一人之力違拗天數,所不能得讓者,唯懷中伊人,胸中丘壑,祖宗基土。”
見得世子眼色決絕,丁峰等人向後退了兩步,由著孫紹護著儀嘉走出帳外。
孫紹將儀嘉扶上戰馬,眼中的熠熠光輝不輸地平線上啟明星光彩:“不會叫你有事的,儀嘉。”
儀嘉垂眸,用極盡輕微的聲音叮囑:“當心你嬸母,保重。”
第46章 歸京
即便一夜未睡,李談臉上亦是不見半分疲態疾色:“這桐仁相距含洭一路,蜀中兵力佈局我同君侯都也清楚。顧公一行此次迅然脫困,定然同鍾離詡暗中放水脫不了干係。這雖說算不上是什麼好事,可也絕不是什麼壞事,主公且仔細想來便知。”
孫翊對李談此言加以肯定道:“滅顧公者,當為江北十一省至首死敵也,江東暫且無此念想。”
當初說好同趙德借兵堵住去路,原也是想著借蜀中的手來殺人,誰知鍾離詡狡猾,算計不到他,也只能作罷。
兩人再是沉默方會兒,孫翊才又是一長嘆出聲:“阿紹已經帶人去追了?看來他對這顧家小娘子還真是上心得很。”
“嗯。”李談口吻之中竟然綴點著淡淡讚許之意,“昨兒世子方是歇下,就聽得外頭裘將軍那裡來報誤抓之事,穿好衣裳打馬就去了北面。世子也該到了年輕氣盛的年紀,本該如此。”
孫翊無不發愁道:“五娘不比旁的小娘子,只怕顧公不肯。”
李談道:“只要阿紹還是江東世子,配個縣君,倒是不枉了。”
孫翊知道李談話中含義:“阿雲(潘夫人)不過才懷胎三月,生男生女亦是未得可知。李談,如果連你都覺得我是這種背信棄義之人,那他們究竟如何揣測,我可真是不敢再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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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公府。
卞氏看著顧鄂明顯滄桑的面龐,心底又是一陣兒痛惜湧來。
顧鄂眼看自家夫人眼眶待要發紅,忙放下手中書卷出言打岔:“阿嘉可是睡了?”
“睡了罷,自打江東歸來後就不怎麼出門,想來當真是累著了。這幾個孩子這些日子都懸著心,就等著你平安歸來呢。說起這個……妾身亦有一事不明,還望君侯指點一二。”
顧鄂看卞夫人此番神情凝重,不由也是鄭重相待:“你說。”
“四郎都來了這麼些天,你為何一直都不見他?孩子如今住在外頭軍營裡面不回來,指不定心裡頭憋著多少的氣呢。”
這其中的利弊關係,顧鄂不好直接跟卞氏明說。在他眼中看來,顧璋擅離職守,就是屬於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不論這個兒子是在心底擔心自身安危也好,是有旁的計較和小心思也罷,守將擅自離城本就是大忌,如果他連個臉色都不給顧璋使一使,恐怕日後幾個小的長成之後,在孩子們當中愈發不好立威了。
誒,倘若孩子們都像儀嘉一般聽話懂事,善解人意就好了。
不過看在卞氏同阿嘉的面子上,還是妥協一步為好。
“夫人莫要擔憂,孤不過是想著給四郎磨磨性子罷了。正好他那裡缺著門親事,先看看他是怎麼個意思,你再操持著多去相看相看,把事情定下來罷。”
眼見顧鄂終於對顧璋之事有所鬆口,不再是那麼一臉的苦大仇深,便也是鬆了一口氣下來:“說起來,阿衡也沒娶親,這次若是一併辦了,也省了好些事情。二郎媳婦本就是那省事的,我只怕娶回來個厲害的,掐尖要強鬧得妯娌之間不安生,斷斷是要好好挑一挑才好。”
顧鄂大手一揮:“若是將來夫人看著不好,休了再娶也就是了,咱們顧家哪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