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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世子也是在郢京之讀過官學人,觀之京中人文氣數,同江東建業可有不同?”
孫紹笑笑:“天子為龍,龍生而有靈,的確多有不同。”
說到底,顧氏政權如今才是正牌的朝堂,旁人不過就是割據一方的草臺班子,能自保就不錯,跟別說跑去江北與之抗衡。
李談果然是在營帳之中等了鍾離詡許久,單那茶水沏出的顏色就一看便知。
孫紹送下鍾離詡本欲離開,卻被李談揮手叫住:“很多東西你總也要學起來的,多聽聽沒旁的壞處,還是坐下罷。”
等鍾離詡坐定之後,李談的第一句話便是不好:“先生,再這麼大軍壓境下去,江東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鍾離詡即便這些日子不在江東,對於江東和蜀中兩方面聯軍的實力還是知曉一二的:“都督的意思,是要速戰速決的麼?可是我們拿什麼叫顧鄂同我們速戰速決?”
說到底,就算你叫人家傾盡所能來打我們也要有籌碼。
李談道:“公亦知孫子有云,‘故迂其途,而誘之以利,後人發,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計者也’。此乃兵家上道,先生以之何如?”
孫紹靜坐一旁內心不解,李都督這話,是說要將迂迴變成直達,將不利化作有利,用利益之餌迷惑敵軍,比敵人後出動,卻先抵達要爭奪的要地,搶先於敵人用迂迴之術取得勝利。
可現下情狀,雖說是對峙,但明顯是我軍處於不利形態,竟不知李談和鍾離詡究竟能用什麼方法扭轉這一敗局。
雖然孫紹思而不得解,一旁的鐘離詡卻是瞭然:“都督是說,利用天地乾坤之象,以保江東、蜀中民眾之百年基業?”
鍾離詡撫掌笑言:“正是如此。天象之能非人力所轉,背水一戰,則困境可盡然解矣。”
第44章 桐仁之戰〔2〕
儀嘉邁進顧衡小院中時,就聽得斷斷續續的壎聲從屋中傳來,頗有幾分“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的味道,配上這滿院竹枝倒也相映得宜。
儀嘉邁進房中,見兄長趿著鞋子歪在榻上,修長的手指握在樂器之上,一紅衣佳人半跪榻前侍奉酒水,見得儀嘉到來忙起身行禮:“縣君來了。”
儀嘉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這紅衣女一眼,好脾氣地吩咐道:“你先出去罷,我有事情跟公子說。”
待那紅衣丫頭退卻之後,儀嘉才拿眼睛去來回在顧衡臉上連看:“四阿兄和孫家女兒的事情壞了,阿父甚是過意不去,直說之後你同他的婚事不再亂做主。既如此,你心中也該有個成計才是,鎮日和這些人瞎混個什麼鬼。誰家好人家的女兒願意在你房中看到這等場景?”
顧衡把手上的鴛鴦壎擱在案上,對著儀嘉笑得一臉人畜無害:“不會給你找個厲害嫂子的,你大可放心。”
儀嘉氣得嗔他:“人家在跟你說正事呢,又鬧!”
“好好好,不鬧。”顧衡總算坐得正當起來,“看我們家小阿妹如此眉頭不展口氣不善,竟不知可是有什麼事情同我商議?”
“我只是擔心阿父,想請你陪我去一趟桐仁。”
顧衡猶自不解:“阿父這些日子的戰事都是有喜無憂,我竟不知你是在擔心什麼。”
儀嘉眉眼之間都是鬱郁之色:“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鍾離詡和李談這等人物……”
顧衡的臉色頃刻之間就變了:“你是不是預感到了什麼?”
儀嘉垂眸:“我現在也說不好,軍國大事同我一個小女子也無所關聯。說句誅心的話,哪怕江北十一省統統失守,只要我們一家人平寧安樂我也覺得沒甚大礙。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保障阿父他人平安歸來。”
顧衡問他:“那儀嘉你想怎麼做?”
“去明義殿,啟傳國玉璽。不論如何,總要做最壞的打算。”
用傳國玉璽換顧鄂平安,這門買賣兩方算起來都不吃虧。
顧衡爽快地拍板定案道,“阿兄送你去。”
儀嘉又是搖頭:“這樣也並不算太是妥當。五阿兄是阿母親子,在官學時候就頗得人心,阿父也對你期望倒是比四阿兄和阿鍾更多一些。你素來看事兒比我明白,自當知道這‘藏拙’才是你此時最應當做的事情,若是你這次立下大功,我只是怕……”
“怕什麼?”顧衡摸摸儀嘉的腦袋,就像小時候那般打鬧一樣,“都是同胞兄弟,二阿兄還能吃了我不成?我倒是懶得跑去桐仁做這些事情,只是京中離不了他罷了。阿父之於顧家和江北是什麼,你我都清楚,無需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