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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忽閃的大眼睛。卞氏生得挺高,他們兄妹幾個都不矮,儀嘉小二孃曹憲兩年,個頭都快躥得跟她齊平了。正因為身子高挑的緣故,儀嘉看上去更瘦了,胳膊和腿都像是用柴火搭成的,彷彿折一折都會斷掉的那種。
曹丕有些心疼地扶上小阿妹的臉頰:“瘦成這樣,阿父回來看著還不定怎麼心疼呢。”
儀嘉隨意地笑笑,她吃不好睡不好不只是受了驚和曹熊故去那麼簡單,想到董貴人腹中無辜的孩子以及劉協冷淡的背影,一切都像是連環畫一般烙印在心底無法抹卻。多重精神衝擊的作用下,這幅模樣也委實不算稀奇。
曹丕看儀嘉這幅無所謂的樣子又是火大,在她身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幾下後,略帶威脅地恐嚇道:“下次這幅鬼樣子教我抓到,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儀嘉還是笑,笑得曹丕心底隱隱心痛到不行,面上卻強撐著教育道:“記不記得上次六阿弟定親時候,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了?我之後就是你們的大兄,我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在阿植阿彰你和其他弟妹任何一個人身上。阿嘉,你這麼聰明,當該知道,替古人、替故人擔憂都是沒用的。我們該做的,是讓所有的不過意、不甘心都拿去做我們更應該做的事情。”
“嗯。”儀嘉出聲表支援,“化悲痛為力量,我懂。可是我們總是懂太多道理,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人?”
“成為那為數不多的幾人,才有機會做人上人。”
儀嘉垂下眼簾:“可我並不想去做人上人。”
我只要我愛的人安好,也要很多人來愛我;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如是而已……卻不想也會這麼難。
曹丕覺得儀嘉被他開解得差不多了,再次提到了父親之前交待過的事情:“阿父說想請司馬公家的二叔叔出來幫著做事情,誰知那司馬懿卻不肯接這一茬,突然間就病得連路都走不好,床都下不了,大抵還要拖個兩三年呢,說起來也委實是蹊蹺了些。阿父敬小叔叔是個人才,想著叫咱們過去慰問一下這司馬小叔叔,若是能早些病好些,多一個人才也多一分助力不是?”
這麼突然的啊……儀嘉毫不留情地一針見血道:“我覺得他在裝病,二阿兄你覺得呢?”
吹的吧,玩死三國一堆人活到七十多高壽的不是你?哪有二十歲就天天病得起不來床的道理?還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上。
曹丕難得調皮,對著儀嘉不懷好意地眨了眨眼睛:“英雄所見略同,知我者,小妹阿嘉也。那咱們準備準備,明天就過去拆穿他。”
儀嘉真心實意地笑了起來,曹丕還只是一個不滿十五歲得孩子啊,卻因著古人當家年紀早和把自己當成了“大兄”的緣故,生生把自己逼成了這幅老成樣子。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永遠都是這幅眉眼彎彎的年少溫潤樣子,而非三國後期那個生殺予奪的冷血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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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防看著司馬懿這幅“雖九死其猶未毀”的倔強樣子,感覺一向老當益壯的自己也有一口氣提不上來的悲催感覺。
“為父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那董賊是謀刺於曹公不成,獲有帶兵入廷、假傳聖旨、蠱惑眾心等諸多謀逆大罪才落得如此下場。那董貴人的孩子是她自己摔倒後保不住的,跟曹公其人半點關係也無,曹公並沒有剝奪董貴人封誥,還允許其按著皇后禮儀下葬了,已經算是厚道了,你還待要怎樣?”
司馬懿不耐煩“呼啦啦——〃地翻著書頁,對司馬防這些牽強附會的官方解釋很明顯不想搭理:“阿父跟曹公一向交好兒子知道,可也不至如此顛倒黑白是非亂說一氣。兒子有眼睛,自己會看,兒子不信曹公對聖上那些頤指氣使只是裝裝樣子,若非心底不敬漢室,又怎會有那等囂張樣子!他不過是作為將帥代帝出征,打出什麼親征旗號,可不就是生了僭越之心?阿父讀了這麼多年聖人之語,可別聖賢教誨都給丟在腦後了!”
司馬防說不過兒子,也懶得跟這種糊塗人多說,剛出門去就接到門房帖子,說明天曹公府上二郎和安陽縣君要一道兒過來“探病”。司馬防露出了招牌式的狐狸笑容,心中暗爽,教你這般油鹽不進的頑固樣子,人家找上門了吧?該!
打掃一新的司馬府迎著朝陽,武平侯府的馬車穩當地停在了匾牌下的大門前面。
司馬懿為了裝病躺在床上一幅高位截癱的半死不活樣子,讓不明情狀的外人看來有種這府上不出三月就要辦喪事的即視感。
在司馬防身邊人地領路下,曹丕和儀嘉很快便抵達了司馬懿的院子。
一個書童猶猶豫豫地將院門開啟:“我們二郎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