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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他突然覺得自己和阿姊似乎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許她從未跟著他們兄弟幾人上課,每天坐在這小院之中,所以才會思維跟環阿孃愈發接近了罷。
先生說過,能困住人的,只有心;心大了,才會不受那些邪祟心魔的束縛,才可以越走越遠。可是……他有真的做到了麼?
曹操步入曹丕書房的時侯,見得自家二兒子正立於案前作畫,畫得是一棵被即將殘雪壓折的懸崖梅椏。
曹操走上去拍了拍曹丕的肩膀,沉聲開口道:“這裡繃得太緊,作起畫來難免不好掌握力道,來,坐下歇歇罷。”
曹丕放下筆來坐在曹操身邊,侍奉在一旁的書童連忙趕來沏上兩盞熱茶。曹操拿起其中一杯茶喝了兩口,對著底下人責備道:“這茶還是去年秋天進上來的吧?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伺候得?對二郎的事情究竟有無放在過心上?”
曹丕看著下面跪了一地的人,對著曹操喊冤道:“阿父別怪他們,兒子茶水喝多了睡不好,好茶擱在這裡也是放著,豈不浪費?想著家裡人口多,這邊少拿些別的地方也能充裕些,利人不損己,何樂而不為?”
曹操聽得這話直搖頭:“你們幾個都是嫡出的孩子,跟旁的是不一樣的,短了誰也不能短了你們兄弟幾個和阿嘉。阿熊此番……多半也算阿父的責任,怎麼補償你阿母和你們都是不為過的。”
提到曹熊後屋子裡又是一片沉寂,曹操經此一事過後也像是老了好幾歲。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後,再度輕輕拍了拍曹丕的肩膀:“阿父要去會會袁紹那廝了,阿嘉和你阿母那邊就交給你了。實在不行去你丁阿母那裡轉轉也好,她當年也失過你大兄,兩人多說道說道心結也就解了。”
曹丕點頭應著,曹操又是說起一事:“這些日子孤手下缺人,想請你司馬公家的二公子出山幫著孤做些事情,他卻說因病的緣故,這幾年都不能應承。孤也是好奇,這什麼病一病還能病個三四年的樣子,阿嘉跟那司馬懿也算有些淵源,看她哪日身子骨好了,你就帶著她去司馬家探探病、散散心罷。”
曹丕也知道董承事敗後,他手底下的人就算不死不傷的也不能用了,經過一大輪洗牌過後,需要有新的能仕站出來接替被淘汰的舊臣。想著阿嘉這幾日也病得基本人都認不得,曹丕自然願意接手這開解小阿妹的差事,便再度點頭應承道:“兒子都曉得呢,阿父且放心。”
第27章
轉眼之間,曹操出征在即,儀嘉的病也漸漸好了起來。
終於,春日間的某個午後,曹操帶著大隊人馬離京遠征,侯府整個小天地似乎也單調了些許。
卞氏看著冷清的房間猶自發呆,突然對丁夫人的執意離開有了很多豁然開朗式的理解。她原也以為,曹操的步伐會因著曹熊的事情耽擱一二,然他卻在處理完了董承一夥兒亂黨過後即刻出徵去了,並沒有表露半點想要停滯那麼一刻鐘的樣子。這世界上總是有這麼一種人,他們永遠將事業名望權勢放在第一位,任是親情感情都不能改變分毫——既然你選擇的人是這般,能做的也只有理解接受與承擔。
儀嘉曹節二人坐在不遠處跟著繡娘學做針線,偶爾可以聽得到卞氏不自覺地細碎嘆息聲傳來。儀嘉心頭湧過一絲苦澀,小阿弟無端被害的一幕幕往事猶在眼前,任你怎麼傷痛都無力改變,除了讓自身和曹家更加強大百毒不侵外,其他說起來都是扯淡。
一個喚作綠袖的小丫頭跑到儀嘉跟前,對著後者開口奏報道:“縣君,外頭人說,二公子找。”
儀嘉放下手中針線,對著曹節開口示意:“我去去就來。”
曹節點頭道:“路上小心些,可別跑快了摔著。”
儀嘉走後,曹節有些後知後覺地拿過儀嘉放下的針線,看著上面歪七歪八地針腳,不由無聲地笑了笑。
繡娘見得曹節這般神情,也眉眼彎彎對著曹節打趣道:“縣君這針線吶,比起三娘你這麼大時做的針線,那可真是差得海了去了,古人有話說那三人行、則有我師,果然還是不錯的。”
曹節聽得此話詫異道:“烏娘你竟然也是知道這些東西的。”
這府裡還真是臥虎藏龍!
那繡娘臉紅道:“三娘別打趣奴婢,奴婢在嫁人之前也是讀過幾天書的。”
曹丕立在桃花枝下,目光定格在儀嘉跑跑跳跳的步伐之上,原本嚴肅的面容也漸漸有了一二生機:“阿嘉你慢著點,地上有石頭,仔細摔著。”
等儀嘉走到他的跟前,他才發現小阿妹瘦得已經不成個樣子,臉小得只能看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