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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我一會兒,我等著他乖乖承認,卻覺著他眼裡神色越來越不對勁兒。我反應得太慢,說時遲那時快,他已經把我給放倒在床上了,然後,非常不客氣地,在他的兄弟面前,又把我給辦了一次。
兩個人重新穿衣服。
我的頭很低,臉很紅,儘量避開高飛的視線,可這位大爺偏偏看笑話似的用那倆大杏眼直盯著我。
我又轉頭看它哥,這位的臉更紅,不過倒是知道我在看他,自己開了口,“想吃什麼?”
“附近都有什麼你常吃的?對了一直沒問你,這是哪兒?”
“五道口。附近沒什麼高階的,都是便宜小館子,你行麼?”
“當然行啊。”我又不是餐餐珍味的主兒,“這兒是我老根據地啊,離我原來大學也不遠。你跟這兒住多久了?”
“一年多了吧。”
我走去視窗往外眺,“這兒是不是離老張原來那店特近?”可隔著院子什麼都望不著,只看得到暗黑牆頭外的黯然天色。
“嗯,不遠。”他穿好了,指著碟架又對我說,“有你喜歡的麼?”
有啊,當然有啊,一堆呢,重點垂涎我找了很久的蘇克西和妖精的那張□萬花筒。可我沒法開口,給錢他是不會要的,這便宜我不能佔——我沒打算跟人家再有下文。
我猶豫著,倒是他說,“今兒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下回你再挑。”
我想說沒下回了,話到了嘴邊就是吐不出來。心一橫,去跟高飛道別。它很有禮貌地站起來蹭蹭我,我在心裡跟它說,雖然你已經欣賞過我的裸體了,可我還是過來鄭重跟你就此一別,日後有緣再見吧。
它似乎聽得懂,更親密地過來蹭我脖子,卻又被高錚給拉開了。我笑著跟他出了門。
站院子裡,他鎖門,我打量這平房,不大,但竟然是個獨院,簡陋中有安寧。我說,“這裡挺好的。”
他有點意外,“你喜歡?”
“粗糙經常比精緻更打動我。”這話被我說得,怎麼這麼文縐。
他深深望了我一眼,眼裡閃光,亮過天上的星——如果北京的夜空能看得見星星的話。
沒走多遠,我倆就到了一家新疆館子。我認識這家,以前常來,叫了大盤雞和它似蜜。自從中午美術館碰面那會兒我倆就沒吃東西,一下午又都耗了不少體力,都餓得很,愣是搶著吃完了,盤底乾乾淨淨,除了啃剩的雞骨頭——不知道的准以為來了倆從舊社會穿越過來的窮孩子。
我掏錢包要結賬,他也不搶。我順手給他八十塊錢,他不收,說,“你請客吃了飯,這個就算了。”
我腦筋轉了好幾圈,“不對啊。吃飯是吃飯,這八十是你給我墊的錢,我得給你。”
“也行。那這頓飯就我請。”說著他把錢還給我,八十塊又回我手裡了。
“那還是不對啊,我還得給你……那個……的錢。”我意思是初夜。
他好像並沒明白我指意,不耐煩地皺眉嘆氣,“你能不能不跟我算這麼清楚?”
“可我們說好了是我買……你賣……”雖然八十真的是極可笑的友情白菜價,可總比白佔便宜讓我來得舒坦。
這次他聽懂了。他不說話了,起身往外走。我只得追了出去。
他走得不快,可步子大,我跟得有點辛苦,跑了上去。他是真不高興了,我看得出來,可我不想讓他不高興,他今天讓我高興了那麼多回,我不能忘恩負義。
我跟上他,我說,“我說錯話了。你別不高興了。”
他不理我,繼續走。
我拉住他,他沒掙,總算停了下來。可他把臉別到一邊,目光投放在街對角,或路燈,或行人,或來往車輛上,總之洞悉一切,除了我。
好,他不把我放在眼裡,那我就自己鑽進他眼裡,這行了吧。我握著他手腕的手朝自己拉了拉——我可真喜歡他的腕骨——他輕微動了動,順也不是,拒也不是,沒挪地兒。我繼續努力,我把他的臉正過來,再向下拉,然後使勁踮著腳,把自己的眼睛和他的對上。成功。
然後我就觸高壓電了。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對望,也不是距離最近的一次,可這是他不高興的一次。原來有的人,不高興的時候,反而電力十足。
我有點暈,扶著他的臉的雙手緊了緊,把他拉得更近,主動地親了上去,生平第一次。
我親得非常用心,把他從唇齒緊閉,硬是親成了熱烈回應,大舉進攻。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