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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在機場那會兒他打來電話,約我下午見面,對此我非常期待,在昨晚作了那樣的決定後。於是我在這邊傻傻地直點頭,直到張帆說“你拿著手機點什麼頭啊,那邊也看不見”,我才反應過來,對著話筒大聲說了句“下午見”,生怕他聽不見。
開車回家,衝了個涼澡,化了點小妝,我不知道該穿什麼衣服。短裙?摩托上搭不開腿;中褲?太學生氣了;傘裙?飛馳中飄得露腿;仔褲?外邊兒起碼35℃+呢。往衣櫃裡放眼望去,漂亮衣服都不適合騎摩托,能上摩托的又都不漂亮。我幾乎把所有衣服都翻了出來,也沒一件合意的。正沮喪著,手機響,是高錚,人已經到樓下了。我隨手一抓,是條真絲蓬蓬短褲,剛柔並濟,就它吧,蹦下樓。
高錚把摩托停在那晚跟我熱吻的大樹底下,他坐在一旁的罈子上,見我出來,起身展開雙臂。我興高采烈地撲了進去,被他抱上車前座,親了又親。
儀式完畢,我問他,“去哪裡,做什麼?”
“看電影。不過很晚,八點半才開場。”
我看看錶,一點半,還有七個小時。“那現在呢?”
他不好意思笑笑,“沒想。就想來見你。”
這天兒,我們能去哪?戶外太熱,室內花錢。我不想讓他破費,且不說他清貧,我想要的快樂,不是非得鈔票才買得來的。我只要他在我身邊。做什麼,在哪裡,都沒所謂。
“你別顧慮太多,”他說,“我這個月賺的錢還有些剩餘。”他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忽然有了主意,問他,“你餓不餓?”
“有點。想吃飯?沒問題。哪兒去?”
“先去書店,然後去超市。”我自動自覺退到後座,“我給你做飯吃。”
他高興地抿抿嘴,從揹包裡變出一個頭盔,遞給我。又問,“最近有想買的書?”
頭盔是嶄新的,驚人的粉紅色,左右兩側各幾根長鬚,明顯一貓款。我再笨也知道這是特意買給我的,雖然這顏色著實彪悍,可我還是美滋滋地戴了上。我腆著老臉問他,“可不可愛?”各位諒解我吧,老牛問嫩草她可不可愛,只不過討顆定心丸,忽悠自己——我還配得上他。
“嗯。”他湊近了,親了一口,“跟我想象的一樣。”很乖很配合。
“沒什麼特別想買的書。”我這才回答他方才的問題,“去書店是買食譜。”
他若有所思,看看我,又思了思看了看,終於得出結論,“你根本不會做飯?”
我用力點點頭。他無力垂下頭。
但他很快振作起來,說,“不過我還是想吃。”然後戴好自己的頭盔。
我高興得想吻他,結果兩層頭盔太厚,怎麼使勁兒都夠不著。作罷。
我們在我家附近的三聯書店挑了本圖文並茂的《簡易二人食譜》,就奔他家去了,在附近的京客隆買了原材料。
如今的五道口是個神奇的城鄉結合部,崛起的新勢力樓盤緊挨著殘存的舊勢力——那些低矮破落的平房,比如高錚這間。上次來時我是昏迷狀態,走時又是夜晚,沒能好好端量這房子的外觀:院牆把房屋圍得結結實實,進了院門,就別一番天地。
他把摩托停在院子裡,那還停著一輛老式二八腳踏車和一輛小綿羊。我指著它們說,“你交通工具還不少。”
他彎彎嘴巴,抱我下來,“你早不騎腳踏車了吧?”
“嗯,畢了業就不騎了。我爸一老朋友開車行的,高爾夫1。6升2V才不到九萬塊賣給我。雖然檔次低,可我開夠用了,反正也不太出門兒。”
他笑了笑,沒說話,開了門。高飛奔了出來,我樂了,蹲下去問它好。它很神氣的樣子,站直了給我摸。“它是公狗。”極其不悅一聲音插了進來——它大哥怎麼總打我倆的岔?
“那又怎麼了?”公狗不讓摸是怎的?
高錚把我拉起來,拉進屋裡,一個反手扣住了門,把高飛留在外頭,然後非常嚴肅地對我說,“男女有別。”
他說這話的時候,把我抵在牆上,身體壓得我呼吸困難,頭俯得極低。我聞得到他嘴巴里的牙膏味兒,貌似留蘭香。我懵著,不會說話了。
他徵詢著我的同意,嗓音夾雜著壓抑著的慾望,“行麼?”
裝傻,我眨眨眼,“什麼行麼?”
他可真單純,認真回答我,“我想和你親熱。”
我怔怔對著他,根本說不出不。
滾床單。
□於男孩子就像變形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