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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們,“你們怎麼認識的?”
張帆一聽這問題就來了勁,“呦,你可問對了。我倆的相識簡直忒戲劇了。露露,你說還是我說?”
露露懶洋洋說了句,“你說吧,不要加油添醋噢。”
“尊重事實,尊重事實。話說啊,有天晚上跟同事在酒吧,我去衛生間,剛出來,拐角衝過來一女的撞上我,吐我一身。陌,我那天穿的衣服,就是你春天陪我在連卡佛買的那套,還記得吧?你當時兩眼放光地一說好,我就大腦一空白刷去了八千塊。就讓這位小姐,喏,也就是我們的露露小姐,給吐糟了。”
一提起那身衣服我就囧。當時張帆剛升職,回北京請我吃飯,穿得跟參加商務會談似的抓我去夜店。我哭笑不得不說,還跟著倒黴,和他成了當晚全場最令人“矚目”一對兒,於是第二天立即拉著他去買全套。我承認我腹黑,我慫恿他,只為第二晚和他再出去時自己面上有光。
他接著說,“可是啊,這位小姐可憐兮兮地跟我一個勁兒道歉,一抬臉兒,呦,那一小鹿斑比啊,我哪還忍心跟她兇啊。不過後來我算明白了,上海小妞兒都會來這一手。”
我問,“這就對上眼了?”
“沒有,這哪算戲劇啊,好戲還在後頭呢。她一直不停說對不起對不起,非要拉著我去洗衣服。誒你說那大半夜的,哪個洗衣店開門啊?我就跟她說算了算了,都不開門。你猜猜她說什麼,她要帶我去哪?”
一直沒插話的露露插嘴了,“跟你說多少遍了張帆,我當時沒有歪心好不啦。”
張帆笑著拍拍她,繼續跟我說,“她說啊,我們去酒店!”
我愣了愣,然後大笑起來,“露露,看來你當時喝得還挺清醒,還真就只有酒店的洗衣部夜裡還有特殊服務哈。張帆,你把這當豔遇了吧?哈哈。”
“是啊,我當時就想,這今晚豔福不淺啊,然後我倆就去了錦江。進房我脫了衣服直接就叫服務員拿走,結果洗完澡一出來,只見人家露露小姐已經在床上打呼嚕了。”
“呦,未遂啊。”我打趣。
“還沒完呢,你聽我說。她這樣了,我也不能強上是不是?我也倒下睡了,可第二天早上出事兒了。我睡得香呢,突然就聽到一聲尖叫,陌陌你不知道,你叫得最尖的時候也沒她那聲驚心動魄,尖得我到現在想起來還能起雞皮啊。我睜眼,就見她在一邊兒哭哭啼啼的,她這一哭,我就明白了啊,準是以為我昨晚對她幹壞事兒了啊。”
“那準是啊。”我附和。
“結果不是!!你猜她哭什麼?早上洗衣房的人把衣服送來了,說汙漬太嚴重,水洗乾洗都不成。她一看牌子,丫的就開始哭了,跟我說了有一萬個對不起,說她這個月工資已經花光了。”
我笑得不行了,這上海女孩兒還真是可愛啊。“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就跟她說,衣服甭賠了,把自己賠給我就成。”
我禁不住咧嘴回頭看露露,她臉紅得直推搡張帆。我想起他說要回北京,就問他,“工作的事兒辦得怎麼樣?”
“有戲。”張帆半肯定道,“對了陌,你和張一律……可不是來真的了吧?”
“你說呢?”
“陌我真沒想到,這真不是我本意,咳,你知道阿姨昨兒跟我說什麼嗎?她說我給你介紹的這人她很滿意,等你們結婚的時候她給我準備個大紅包。誒你說,你倆這都要結婚了,我怎麼還不知道啊?”
“你別聽我媽瞎說,她才和張一律打過一次照面而已。我和他沒戲。不出意外的話,你兩天內就能接到我媽電話,讓你勸我回頭。”我打算這兩天就向張一律攤牌。
送他們上機前,我瞅著露露去洗手間的空,對張帆說,“我有話跟你說,這幾天都沒什麼機會,等回了上海你找時間給我來個電話。”
回到市裡,我打電話給張一律,那邊接得很快,口氣愉悅,“這麼快就想清楚了?我正想問你這週末去你家的事兒。下班陪我去買見面禮好不好?”
這人一向自信,不過這次恐怕過了頭,得吃癟。“我是想清楚了。可我沒說要和你在一起。”
那邊沉默了。半晌,他問,“你跟哪兒呢?”
“亮馬河附近。幹什麼?”
“我現在過去。我們面談。”
“晚上行麼?我下午恐怕有點別的事兒。”
“等你電話。”說完他就結束通話了。
我不是推託,決定已下,早說晚說都一樣。我只是想見高錚,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