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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暗地上演過了。
我跟他要了支菸,拿過他手裡的火機,順便把他的也打著了,“其實我不是做比較後選擇了誰。你知道麼,我談過兩次半戀愛,結過一次婚,可我遇見他以後,覺得自己從前根本沒愛過。”
煙霧嫋嫋,攜著他的話,從他口中跳脫出來,“珍惜吧,不是每個人這輩子都有機會真正愛上一次。”
我再次點頭,同他一起把煙抽完,道別。
張一律駛車離去,我回頭去找高錚。他坐著靜靜曬太陽,眯著眼看陽光下的月季花。我挨他身邊坐下,也跟著曬,跟著看。
就這樣坐了有一會兒,他突然開口,“桑桑,我還有一年畢業,我這專業前景,不會賺大錢。”
大錢?我拎著嫌沉,揣著嫌鼓,“小錢就好。”
“桑桑,就算我找到這個行業最好的工作,要等我開得起他那樣的車,少說也得十年。”
啥車?內傻大奔?“我不希罕。”
“桑桑,我家給不上我經濟支援,如果我要買房,就得像我的學費一樣——首供都得自己掙。”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何況連跟經濟毫無干係的我都知道,現在誰買房誰傻X。
“桑桑,”他從手上退下戒指,“我現在,戒指也買不起,可我還是想試一試……”
他抓起我左手的無名指,把他的戒指給我套上,“等我明年滿二十二歲那天,我們就去登記,你願不願意?”
他的戒指套在我指上顯然不合適,大了好幾圈兒,可他不在意,牢牢套到底,緊握在手心。他的眼睛清澈見底,深望著我,眨都不眨一下,流露出的真誠與話語,我都捕捉得到。忽略掉他的容貌,他的體魄,他的思想,他的靈魂,只這雙眼睛,橫在我眼前的這雙眼睛,這雙不被世俗汙染的眼睛,這雙能折射世界萬千光芒的眼睛,就足夠我說一百次我願意了。
我羞答答地明知故問,“這是……求婚麼?”
“當然。別明知故問。”
“我們……才認識多久啊?”算上一個多月前那“初見”,至今總共才碰過四次面。
“剛吃飯不是說了麼,都好多年了。你別總跟我繞彎子,快答應。”
“我願意。”願意願意我願意。
他呆呆看著我,不動彈,沒反應。
我急了,晃晃他,“我說‘我願意’,你聽見沒?”
我重複得很清晰,很用力,這下子他徹底滿意了,嘴角開咧,一把就把我給抱了起來,悠了三圈兒。
我也嘻嘻笑,襯著大紅月季花,像足了花痴。我對他說,“戒指我收下了。不過我得給你再買一個,這光榮傳統咱還得保持,這無名指上不能空。”
不許別人覬覦,堅決不許。
他說,“成。可咱還得立個新規矩。”
“啥?”
“你,以後,不許抽別人的煙,尤其男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留言,挑幾點說:
一,北海跟後海是倆地兒。
二,我不姓張。就是一想到配角姓,第一個就想到張……
三,請問bx,啥叫動人類——會動的人類麼?
四,怪,我不怎麼聽謝的歌,天使歌詞我去搜了下,有那麼點兒:)
五,感謝33脈脈每章都給俺留好多字。
六,也感謝其他經常留言的朋友。剛看到有人表揚越來越好看,我咧嘴了嘿嘿,希望大家支援到底吧
十八
張帆的電話,在他回了上海兩週多以後才打過來。
當時我正和高錚在B大西門一大排檔裡吃烤翅。炎夏傍晚,和一堆認識不認識的人擠坐在簡陋場子裡胡吃海喝,在香菸啤酒和孜然辣椒的混合氣味中鬧騰到深夜,是我自畢業以後就沒再幹過的事。住校那年代,幾個哥們兒姐妹兒,一桌子串兒,一箱子啤兒,一夜小曲兒唱到凌晨,生活還能再愜意點麼?
眼前夥伴只有一個,高錚,可單這一個就抵得過所有。離婚以後我就是個癟氣球,現在被他吹鼓了起來,且比我前二十多年任何時候都膨脹,樂不顛地飄在半空。
吃在興頭上,手機響,正是張帆同學,一開口就問我,“聽說你丫頭片子把張一律給踹了?姑奶奶您可真行!”
我大汗淋漓地喝了口冰啤,說,“外邊兒吃飯呢,吵,聽不清,回頭我打給你。”掛了跟高錚說,“我發小。就上次我去送機的那個。”
他吐出一串骨頭,星眸暗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