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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醬麵得了,地安門那家吧。”
這兩站地的距離,搭不上公車,我建議走路,當遛彎兒了,他卻不答應,非要打的。我覺得他今天怪,可又說不出哪裡怪。
等車時他買了瓶水,兩個人幾口就咕嘟完。瓶子我剛要投垃圾箱去,他攔住,“別扔,我攢著賣錢。”神色認真,不亢不卑,這跟剛為了兩公里就要打的的那位是一人麼?
我左思右想,認定他這樣做的原因必是怕我在大太陽下又中暑,於是仰著臉,頂著陽光,眯眼問他,“高錚,你為什麼這麼好?這麼這麼好?”
“沒你好。”他俯頭啄我一口說,“大粉紅。”
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臉刷地紅了。左看看,站崗的中南海衛兵在忍笑;右看看,一對遛彎兒的老頭兒老太太在微笑;抬頭看看,高錚同志肉笑皮不笑,看我窘。
我就不讓你得逞,若無其事問,“究竟什麼是大粉紅?”
“意會。”
我意會了一會兒,搖搖頭。
車來了,他幫我開門時俯到我耳邊說,“就你剛內小臉兒紅成玫瑰花兒的內個樣兒,就叫大粉紅。”
我一拳打到他腰上,小子翅膀硬到敢公然耍我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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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吃得不錯,不光面筋道,麵碼兒也多。我速戰速決,酒足飯飽,要了壺茶,倚著桌子看窗外那熱鬧勁兒:鬥鳥的,下棋的,聽曲兒的,買菜的,晃悠的,騎車趕路的。
高錚見我看得出神兒,問,“喜歡這兒?”
我閒閒道來,“我的夢想啊就是多接些有份量的‘大活兒’,好在地安門這片兒買箇中空的四合院,再把裡邊設施搞全乎了,就這麼住著。年輕的時候,上午在家作圖,下午去孝友衚衕墊布點兒,晚上招朋友來院子裡開大趴。”他點頭聽著,吃得不緊不慢,我繼續嘀咕,“中年了,看孩子在院裡盪鞦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