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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費,龔大廚的黑醬更是掩蓋了他手藝上的不足,上桌前,滿囤忍不住又夾了一塊,才把它們碼到盤裡。
王氏挎著籃兒推門進院,孩子們齊聲歡呼。
趕著回來的一顆火急火燎的心放了下來,王氏一抹額頭上的汗,笑了:
“冬子,去給娘打盆水,娘洗罷手,咱們就開飯!”
雞肉切得並不好看,但絲毫不影響大家的胃口。飯後王氏給他們一人一隻甜瓜,更是讓這一頓吃得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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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刷了碗,滿囤叼著根稻草躺在牛棚裡想心事。
喜宴已經去利農磚窯廠上了幾天班,老龔高興得天天往他們家送油炸丸子。
兩家住的最近,如果給喜宴一輛腳踏車,村裡人自然就能看見他天天騎著去上班。
到時候自己偶而騎著車子讓老鄉們看見了,他們也只會想著是自己借用喜宴的。
唉,滿囤嘆氣,倒不是他想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
實在是自己突然掉落到這個世界,佔了他三伯的身體,他不得不時時處處小心提防。王氏天天忙於家務,看不真切,倘若哪裡出個岔子,叫她懷疑到了這個上頭,那就萬萬沒有能躲過去的道理。
腳踏車還得給柱子一輛,這樣他往來鎮上都方便,當然,夏鳴也可以跟著多回家住住。
還有,他大哥跟大嫂家境愁人,若是多了個腳踏車,恐怕要招人閒話,不如把趙老頭給的舊傢俱給他兩件用著,等來年地裡情況好了,再慢慢置換新的也不遲。
王氏雖說也不是特別喜歡這個麗紅媳婦,但是每回看完春生回來,總要跟他叨唸幾句他們的情況,聽起來,這兩口子倒是比較心齊,感情不錯。
麗紅看起來也是個能生的,王氏空閒下來的時候,就會戴上銀頂針,做做小棉襖小棉鞋,靜靜等著他們家的喜訊。
至於空間裡剩下的那二十幾張桌椅,滿囤倒是有心把它們留在自家,幾張桌椅拼到一起,湊合湊合也能當一張新床;剩下的支起來,就可以搭出個臨時的小雞棚,養上一兩個月的小雞不成問題。
當然,這也就是他心裡想想。
趙老頭各處給他找這些舊傢俱、趙新生為傢俱修整刷漆費得那麼些功夫可不是為了讓他自個圖個方便的。
人都說舊物有靈性,就算趙家人不介意,他要這麼幹了,也辱沒了這些被老革/命同志薰陶幾十年的老傢俱。
左右不過是再借由老田之手,轉到需要的老鄉手裡。他至多打著王氏的名義,替老大付些糧食,讓老頭兒給老大多留兩樣使喚罷。
至於自家這老宅子裡嘛,土坯老房經不了幾場雨,入秋之前他們就得把幾間房重蓋起來。到時候請木匠一併打了傢俱,也不費多少功夫,新房添傢俱,自然也堵了眾人之口。
然後就是把腳踏車跟克生和少梁扯到一起的問題。一想到“少爺幫”的那兩人,滿囤也有些可樂。
柱子家現在也照著他們家那樣,人人都扯了新衣,這都多虧著他天天勤奮地從這兩位身上薅羊毛。
滿囤的空間裡也扔著不少好煙好酒。
另外還有一張開的位置很糊塗,扣的紅章卻很大的介紹信。有了這麼張玩意,滿囤即使走進火車站,也不會無故被人查下來。
這枚紅章明顯比鎮長的章大。
扣上去的代價也不過是一盆涼拌蘿蔔絲,外加一隻小、白、兔。
當柱子跑來跟他說少梁急著想要弄只小白兔的時候,滿囤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一位再次背叛革、命的叛徒:
“你又把我的事兒往外抖出去了?”
柱子趕緊解釋:“少梁想要的是隻‘小、白、狗’。這不為難我嘛,我上哪兒去找白狗崽子。我是聽小四說你家有白兔子,可我也沒跟克生他們提過,我就是先上你這兒問問。”
“他要這白東西有什麼用?難不成還想請巫婆神漢做法事?”滿囤一邊收拾豬圈,一邊好奇地問。
“他們懂個屁哪,我聽說是少梁看上別村兒的閨女了,想弄點兒好東西,去討人歡心。”
柱子不屑道:“他們就會瞎矯情,要我說,直接拿盆燉狗肉,也甭管是黑狗還是白狗,大塊兒的吃下去……”
柱子說著眯了下眼:
“只要送上這麼三五回,誰家的閨女娶不到手。”
滿囤就知道了,敢情這花花腸子的小少爺又準備著拎了兔子去調戲哪家閨女了。
這簡直是瞎子亮燈白費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