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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蹲在門口,就配著醃鹹菜,跟滿囤一塊兒啃蒸土豆、雜麵窩窩。
吃飯的時候兩人都不吭聲,結果就又成了一次暗中比飯量的較勁。
王氏蒸的窩窩頭一個足有半斤重,除了全天然營養均衡之外,口感非常一般,好在放在空間裡,還不算乾硬。
結果一頓飯下來,兩個人除了吃光了蒸土豆,還一共吃下去七個窩頭,滿囤飯量是三個,對方吃了四個。
吃過飯,滿囤就有點兒坐不住了。
技術員對著灶膛裡的火,把口袋那半隻煙又點上了,一邊抽著,一邊在劣質菸草的青煙裡再次打量王滿囤:“不錯,車洗得怪乾淨。”
滿囤點點頭:“我能幹重活。”
“這回出門家裡給帶了多少錢?”
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滿囤就簡單講了他買種子的經過,略去了扒火車的事情,最後,把僅有的三塊多錢連著手帕子一起放到了兩人跟前的臺子上。
技術員點點頭,抽完了最後一口,把菸屁股彈進了灶膛裡:“也能吃苦,也能幹活,也不挑嘴。”
“但你也不是咱們種地的人。”
王滿囤登時心裡一緊,這個火爆脾氣的技術員看著可不是個細心的主兒啊,連他娘王氏都沒看出他的不妥來,這傢伙從哪兒看出了破綻?
心裡暗自吃驚,但臉上一片平靜。
“大叔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前天可還剛翻過田呢。”
“小子,你知道這是啥?”技術員衝他指了指耳朵上夾的那根菸。
“鳳凰唄,上面寫著呢。”
“老鳳凰,老鳳凰,不跟鎮長跟鄉長。”技術員從耳朵摘了那根鳳凰煙,使勁嗅著。
“這煙你是打哪兒拿的?”技術員突然眼睛一瞪,看著滿囤就像看著犯罪分子。
呼,原來是煙的事兒。滿囤心裡輕鬆,就又講了講穿山甲的故事。
技術員也放鬆下來,先嘆了口氣,然後重新把玩著手裡的捲菸,“這煙我也不是買不起,可關鍵就tm的買不著。”
滿囤眼睛一亮,有門!他把剩下的大半包煙拿了出來:“加上這個,我還差多少錢?”
“把錢拿回去,光這包煙就夠你換兔子了。”
“那把兔子給我吧,我急著回家。”
“去再幹點兒活兒。”
“好咧。”
王滿囤於是就拎著飼料桶,跟在技術員後面,在一天中最熱的時候,畜欄裡所有動物都趴著歇晌的時候,硬是把每個畜欄都餵了一遍。
哪種牲口怎麼喂,什麼東西不能喂,大個子技術員跟他講得清楚。王滿囤拎著飼料桶,一下子心裡趟亮。他終於知道該去哪裡找飼料啦。
半個多小時後,紅星養殖場開來一輛拉貨的卡車。
技術員把滿囤跟牛一起塞進了後車鬥,滿囤抱著一個大竹筐,裡面是一大兩小三隻種兔。
儘管心裡疑惑,但他沒有支聲,既然是種暗中的照顧,技術員肯定有他的用意。就像他們本來不用在中午的時候去特意喂那一趟飼料。
拉牛車把滿囤送出了四十里地,又把他換到了去榮崗鎮拉公糧的拖拉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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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囤心懷感激地站在三岔路口上,胸前抱著裝兔子的筐子,口袋裡揣著三塊零七分錢。
在他對面不遠處就是那家燒雞店,正好是往西邊兩百米的距離。老舊的黑匾牌下,不斷地飄散著誘人的燒雞香味兒。
匾牌上寫著:“洪家百年老字號。”
“燒雞兩元一隻。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耍話兒1:玩具。
第十九章
滿囤站在洪家燒雞店對面。
這家的燒雞真不錯,即使離了一百米遠,他也聞得到撲鼻的香氣兒。櫃檯裡的大銅盤上整整齊齊碼著一層燒雞,雞皮醬紅,泛著油光,另有幾個小盤,滿滿當當盛了雞頭雞爪雞肝等等雞雜。
滿囤嚥了一口口水,緊緊盯著滿滿一櫃臺貨真價實的散養雞。這還是用傳統方式加工烹調的雞,是沒有任何一丁點兒新增劑的優質美食。而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沒吃到過真正的農家土雞。他懷念記憶裡的味道,甚至流連於回憶中雞皮酥爛而雞肉緊實的特殊口感。
現在,他終於有機會重溫記憶裡的美味,一瞬間他心馳神往,恨不能立刻就飛撲上去。
然而他捏了捏那個小小的深藍格子紋的手帕卷兒,沒有動。
他眼前又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