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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現不出什麼黨性和革命性;二、因為解放軍代表雖然“支左”是支了我派,但他們思想深處是偏向“保守派”的;三、因為工人代表的文化水平很讓人擔心,聽聽他們來醫大後讀的幾個字即可見一斑 :患者讀成CHUAN者、分娩讀成分WAN、齲齒讀成YU齒、大夫讀成DA夫、枉然讀成KUANG然、紅彤彤讀作紅DAN DAN……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們的覺悟問題:從“運動”開始至今天,哪一件事是他們先覺悟的?就算上海的“一月風暴”(奪權)吧,還不是張春橋和姚文元回去攪和起來的。試問這個班子能領導“文化”“大革命”嗎?可是,毛主席說“三結合以革命幹部為主,老中青以老年為主”,你不聽也得聽、不服也得服。解放軍是全國人民都得學習的;工人階級是領導一切的,所以,領導班子的頭三把交椅是定牢了的、沒商量的。可是,革命革到今天,鬧得和“保守派”平起平坐,這可太、太、太窩囊了!也太太太不公平了!然而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毛主席說“兩派都是革命組織”,若非如此,想讓兩派聯合,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是打死我們也辦不到的。說實話,我當時真懷疑過老人家的頭腦是不是出了毛病了。否則這樣至關重要的問題,他安能出爾反爾?不是嗎?一九六七年春毛老人家命令人民解放軍支援“左派”,武漢“七。二〇事件”和較早“奪權”的地方進“三結合”領導班子的群眾代表的派別,都向全世界昭示群眾組織分為“革命派(左派)”與“保守派”。現在怎麼都是”革命派“了呢?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鬼被打死了,鍾馗該靠邊了?說實話,我當時也特想再造一次反,思之再三,還是算了吧!你想,黑龍江的“炮派三傑”夠英雄吧?結果呢?完蛋!安徽的“P派”和“G派”鬧得夠狠夠兇吧?結果呢?大勢所趨下,也握手言和了。我,一個小小的毛丫頭能創造什麼奇蹟呢?況且 ,我早已經是身心俱疲了。算了吧!“文化”“大革命”兩年多,地方上是折騰來折騰去,最後折騰回了原處。不是嗎?原來的黨委書記兼校長,現在的革命委員會主任;過去的副校長,今天的革命委員會副主任……這權奪與不奪有何大差別?哪個領導班子不是一把手說了算,掌大權?說到底,這“奪權”還有什麼意思、什麼意義呢!莫不如當初就不要打倒他們,讓他們好好學習一下,換換腦筋,豈不更省勁、更實際些!或者把原班子改組一下,也勿需費這等周折呀!如此看來這場“運動”到底意義何在?啊——!不得了!這個想法太可怕了!打住,不要胡思亂想!這時,我猛然醒悟了:六六、六七兩屆畢業生已經分配了,過一年多我們也該畢業走人了,我們管得了那麼多嗎?我決定不當那個鳥官,不做那個陪襯,回班級參加復課,否則將來我畢業後會做什麼?會打針?會看病?會用聽診器?會使手術刀?不!不會!什麼都不會!無奈,很多“造反派”的職工、同學天天輪番找我談話,正面說,反面講,面面俱到。是啊,時勢把你推上這個浪尖,歷史將你定在這個位置上,豈是任你自由選擇的?“運動”還沒有結束,大家都自顧個人前途,“運動”誰去搞?夭折?半途而廢?現在你只有承受,只有承擔!說到底還是心中那份沉重的“史命感”在鼓脹。我真是無可救藥!於是,我常常在革命委員會中當反對派、少數派,一、二、三把手對我頗感頭痛,卻又無可奈何。難道他們不想拔出身上的芒刺嗎?也許我這是“小人之心”吧。
一九七〇年三月二十七日,黨中央發出《關於清查“五。一六”反革命陰謀集團》的通知 。通知本是要求糾正清查“五。一六”的擴大化傾向,但通知又提出“國內外階級敵人同我們的鬥爭是很複雜的,反革命秘密組織絕不只有一個‘五。一六’”。這就促使人們去抓更多的“五。一六”分子。所謂“五。一六”反革命集團 ,原指北京一度存在的一個名為“首都五。一六紅衛兵團”的人數甚少的極左組織。這些人在一九六七年五月,以貫徹“五。一六通知 ”為名,建立秘密組織,進行秘密活動,散發反對周恩來的傳單。毛主席在一九六七年九月八日《人民日報》發表的姚文元《評陶鑄的兩本書》一文中加一段話,指出 “五。一六”的組織者和操縱者,是一個“用貌似極左而實質極右的口號,颳起‘懷疑一切’的妖風”、“炮打無產階級司令部”、“搞陰謀的反革命集團”。一九七〇年的暮春,我校兩個反對解放軍的造反派頭頭被定為“五。一六”分子,我兵團的韓江南正在審查中。韓江南的罪行是搶解放軍的武器、副食店和私設公堂,毆打群眾並致死人命。
開始我是真被嚇傻了,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