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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產生一種罪惡感,覺得自己不該插足於她和韓江南之間,不該去破壞她的家庭。她不年青,但依舊顯現出她的天生麗質;她著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可讓人感到她是那麼高貴不俗;她看上去似乎和靄可親,然而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卻悄然向你襲來。
我說:“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見韓江南了。請您放心,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算數。”
徐春花微微一笑說:“其實早在兩年前,我已跟韓江南提出了離婚。此後,我們一直在分居。他偶爾回家,完全是做給他兒子看的。”
我驚得目瞪口呆。
徐春花接著說:“拋開他與我的感情問題不談,韓江南近幾年已經變了,變壞了。我不想等他身敗名裂的時候跟著受恥辱。可他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是他不同意離婚的。另外,我們的孩子,他若是完全不懂事的兒童,或者是個明白事理的成年人,我也無須這種顧慮。偏偏他是處在不懂事將懂事、要成年未成年的節骨眼上,他無法理解大人的事情。而且他是個天生具有叛逆性格的孩子,很難管教。做母親的怎麼能忍心不顧及孩子的成長呢?我也就不再堅持已見,稀裡糊塗地過下來。唉,正所謂凡事難兩全哪!”
“那你……今天來……”我糊塗了,我搞不懂徐春花的來意。
“白皪,我們是同齡人,都是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我同情你、憐惜你。我真不想你再被人欺騙,再摔跟斗。”
我的心開始緊縮。我感覺到她的真誠,明白她不是來打婚姻保衛戰的,那樣的話問題也許更棘手。
“正巧,昨天我拿到一盒帶子,它應該能說明一些問題。”徐春花從衣袋裡掏出一盤錄音帶,“它或許對你有用,今日冒昧相送。”
“這……”我遲疑著接過錄音帶。
“你想知道它是怎麼來的吧?”徐春花苦笑著。
因為孩子病了,想爸爸。徐春花打電話,到處找不到韓江南,只好硬著頭皮找到他那個“金絲鳥巢”。她進屋還沒說上幾句話,院中有汽車駛入。“金絲鳥”大概也是不知道何人到來,就讓徐春花從後門出去(那房子是老式二層小獨樓)。徐春花靈機一動:到這裡來的未必有什麼好人。就順手把“金絲鳥”的袖珍錄音機開啟放在了茶几下層,躲到屋後面。原來是韓江南迴來了,一小時後,他摔門而去。徐春花取出了錄音帶。
我聽了錄音帶,就變成了日記開頭記述的樣子。
那是真的嗎?韓江南是那種人嗎?往日的情感,舊時的恩愛就那麼經不起考驗嗎?不!這不可能!這絕對可能!莫非我的聽覺有了毛病?有可能,我現在身上的毛病多了。
我爬起來,再次開啟錄音機……
十九 心隨境遷 舊日恩愛何足憑(三)
一陣細微的電流的嗡嗡聲後,一個嗲聲嗲氣的女高音:“南哥,今個兒是哪陣風把你吹來了呀!”
“乖乖!寶貝兒!兩天沒見你,心裡和貓抓的似的。過來!讓我親親!”一個京味十足的男中音。
接著是一陣哼哼唧唧讓人肉麻的男女聲二重唱。
“去!別在我面前演戲了!”女高音。
“怎麼著?好好的,說變臉兒就變臉兒!我招誰惹誰了?”京味男中音。
“哼!拿我當什麼?擦腚紙?用,就撿過來,不用,就往犄角旮旯角里一扔!哼!”
“說嘛呢?說嘛呢?”
“自己明白!”
“不明白。”
“我問你,你不是說要娶我嗎?哪天?哪時?今天你給我叫準了!”
“我不是說了嘛,等我這筆房地產生意做完了。若不,蜜月也度不踏實不是?”
“你拿姑奶奶當小娃娃呀?今個兒,黃臉婆又來找你,你們狗扯羊皮的,究竟何時了斷?明日,你又去找那個老處女親熱,你一隻腳到底能踩幾艘船啊?”
“你別瞎說好不好?嘛?‘老處女’?”
“我瞎說?你和她在玉泉溝……”
“你!你再胡攪我就走了。”
“怎麼?心虛了?你以為很秘密?告訴你,你們一進浴場,就被我小妹給看見啦!沒想到吧?她認識那個老處女哩!怎麼樣?想聽聽?嘿,我還不說了呢!”
“不錯,我跟她有過曾經。可那又怎麼樣呢?現在我們之間嘛都沒有。沒有。”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還不夠,你還……哼!真是‘男人有錢就變壞’!”
“下句呢?‘女人變壞就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