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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誠地認錯領罪,“黨內第二號走資派”直到一九七四年復出時還承認自己犯了“方向性路線性的錯誤”(這也許是違心的話,既便如此,也足以說明彼時的情勢);還有,他們不敢與自己對面的人相對抗(他們面對的不是敵人,是群眾,是偉大領袖親手扶持的革命派),這就是群眾運動的威力,所以偉大領袖發動了這場由下而上的群眾性的革命運動。
十一 “hongse恐怖” 天翻地覆親痛煞(五)
一九六六年末,各個學校的黨組織都癱瘓了。“保皇派”組織惶惶不可終日,最最鐵桿分子都緘默了。其中一些人先後使出了“回馬槍”——造他們原來死保的黨委的反了。不過,我現在和當時都不認為這種天翻地覆是我們“造反派”的功勞,這一切完全是中央自國慶節以來的一系列的舉措的結果。說老實話,運動發展到這時,傻瓜都看明白了偉大領袖所要的運動是什麼樣子了。當然也有極少數人還是拗著幹,那就是有意,就是“別有用心”了。
首都是榜樣,形勢發展最快。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北京紅衛兵第一次點名批判劉少奇,至此,睡在毛主席身邊的“赫魯曉夫似的人物”就被正式送上了歷史審判臺。
然而“文化”“大革命”運動的發起者並不滿足於此,又出臺了將“運動”推向更深更廣的策略。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九日,以黨中央名義發出了中央文化革命領導小組修改定稿的,黨中央政治局透過的《工業十條》。此檔案規定:工人可以進行“革命串聯”,“有建立革命組織的權利”,學生可以到“工礦串聯”。於是“文化”的“大革命”就擴大到了全國的工交財貿各戰線部門。十二月十五日,黨中央又發出《關於農村無產階級*的指示(草案)》(簡稱《農村十條》)。之後,“文化”的“大革命”就正式擴及全國廣大農村。紅衛兵則以“先知先覺者”、“救世主”的姿態殺向了工礦企業、工交財貿各戰線部門和廣大農村。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底,黨中央又發出《關於黨政機關無產階級*的意見(初稿,供討論用)》,提出“黨政機關是這次*的重點”,“對黨政機關的當權派要進行階級分析……”“革命幹部對危害革命的領導不能無條件接受,而應當進行抵制”,“機關幹部在無產階級*中,可以建立各種群眾性的革命組織”,“應該允許革命幹部在本機關、本地區以及同一業務系統內進行革命串聯,以交流經驗,互通情況,進行調查研究。同時應當歡迎學生、工人、農民到機關革命串聯”。於是黨政機關幹部開始起來“造反”,連公檢法各部門都成立了“戰鬥隊”,機關內外搞起了大串聯,洩露了大量國家機密。這時,大批紅衛兵、學生和一些工人開始從本單位殺向機關,他們用鋪天蓋地的大字報和振聾發聵的口號對上級黨委、黨的領導人進行“炮轟”、“打倒”和“批鬥”,還採取了示威、*、圍困、靜坐和進駐等更激烈的方式。有的還以種種藉口、“理由”衝擊、圍困、砸毀報社和電臺等。
“運動”發展到此期,“保皇派”,即使“鐵桿分子”也開始造黨委的反了,也毫不客氣地向“走資派”開火了。而且“造反派”已經不是學生的專利。也就是說全國人民都“造反”了,全中國的天下都大亂、特亂了。
至於哪些幹部是“走資派”、該打倒,各組織、個人的意見是不盡相同的。因此,各派群眾組織都發生了大分化。北京的紅衛兵就分成三個部分,成立三個了司令部。
至此,“造反”的巨瀾衝擊著全國各地黨組織和各地各級政府。按《十六條》的標準,各級黨政幹部幾乎都成了執行“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代表人物。於是他們被批判、鬥爭、體罰、刑訊、汙辱,被掛大牌子、戴高帽子、遊街示眾……其聲勢、威力影響比解放初期鬥爭惡霸地主大得多,何止十倍百倍;這時,全國各地、各級黨、政一把手幾乎毫無例外地被拉下馬,在接受群眾批鬥、審查。其他黨、政領導幹部除了少數參加“造反派”的之外,其餘的人不是被“打倒”,關“牛棚”,就是“靠邊站”了。而革命了多年的他們絕大多數人本身也都在雲裡霧裡,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條線上的人了,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會與哪根弦掛上、與哪個人挨著靠著,而受到株連。他們絕大多數,包括中央的高階幹部,都承認自己犯了方向性路線性的錯誤,其中一些人的態度還確是真誠的,有的黨員竟然自己把自己的入黨志願書焚燬,還宣告他“不參加修正主義的黨”。這真是“假作真時真亦假”了。
“文化”的“大革命”進行到此時,全國各地跨地區跨行業的各種群眾組織紛紛